“卧槽,简直没人性了。”
高岳乐大步跑了过来,一遍跑还一边骂着什么,看见越泽更是扯脖子喊:“越泽,快跟我走,你家那口子要玩疯了。再不走,慕叶成真的要被搞死了。”
越泽转头看了过去,掩藏在淡然无谓的外表下的那点点卑微,却在心中汹涌翻腾。
“你不过去吗?”
一阵细碎的风撩动而起,黑烟蹿动,渐渐飘散。
慕贤卓眼瞳淡漠仰望,墨色清亮而浓郁,“下雨了。”
低沉的声音清润而出——
“啪嗒”
就像要认证他的话一般,一滴雨水掉落在越泽的脸上。
真的下雨了。
越泽手指抹向自己的脸颊,雨水从他的指缝渗入。
“还真下雨了。”
“小子,你要学的还太多了。”
明明是一张正人君子的硬汉脸,可嘴角勾起的弧度虽然没有多大的变化,可却让他觉察到这个男人深藏的腹黑。
“如果我问你,我是不是真的很弱,你会怎么回答?”
“你确实很弱,就她身边的人来说,你的存在绝对不是最耀眼的,也不是最出众的。”
“也就是说,我有可能是她的累赘。”
四目相对,越泽却发现,慕贤卓正一脸微妙地看着她,“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觉悟。”
越泽心里受到了打击,可他却对这种认可无力反驳。
“你相信过什么人吗?”
慕贤卓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越泽微微皱眉,却没有回答。
慕贤卓也没想听到他的答案,只是自顾的说:“试着学会相信,如果不想成为累赘,那就努力的学会相信,毕竟只有跟自己最亲近的人,才会伤自己最深。哪怕不能帮她,也别让他因为你而心痛到流泪。”
相信吗?
相信谁?
相信她还是他?
或者相信自己?
高岳乐气喘吁吁的跑到他的身边,一把拉住他叫嚷着,“你还发什么呆?赶紧跟我走。”
越泽皱眉被他不由分说的拽着跑,“到底怎么了?”
“赶紧快去看看你未来老婆怎么耍流氓,有备无患。”
越是接近前面的帐篷,越泽的眉头就蹙的越紧,“这是什么声音?”
“还能是什么?丫的,慕贤卓还真是能坑自己弟弟,简直就是标准坑弟一万年。什么狗屁建议?说什么咬?咬个屁啊。那两个女人醒了之后,知道自己得罪了慕家大少都想着怎么能将功折罪。再加上慕老三那眼神就跟要杀了她们一般,她们怎么可能真的下嘴去咬自己的老板?”
让高岳乐没有料到的翻转就是:咬这种具有攻击性的行为动词,竟然可以演变成亲?
“你什么意思?”
高岳乐的脸颊顿时涨的通红,“还能有什么意思?似咬非咬,你说能有什意思?”
越泽顿时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高岳乐,气急的朝他瞪了过去。
“那你还让她们继续胡闹?混蛋。”
“我混蛋?我要是能阻止会跑来找你吗?”
越泽转身朝帐篷跑了过去。
高岳乐跟在他的身后喊着:“哎呦,我还没说完呢,你倒是听我说完啊。”
越泽的回答简单又粗暴:“说个屁。”
“你们在干嘛?”
帐篷的帘子被掀起,可里面却是一片狼藉。
脑补出的画面没有出现,越泽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种情景设定有些大相径庭啊?
易珩看见他冲了进来,“咕噜”咽了咽口水。
“你怎么来了?”
越泽转头朝她看了过去,脸色凝重,眼底一片青灰,“你没事吧?”
易珩还真被他这么一副凝重的表情给吓到了,“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在那呢。”
那两个女人咬慕叶成的女人早就找了一个角落避难去了,只有小胖妞一个人骑在慕叶成的身上,一顿粉拳连续性击打招呼在他的身上。
那动作凌厉的,跟上了发条的小马达,都不带喘的,勾拳接直拳,直拳接手刀,手刀接脚踹——
反正那画面哪是一个惨字了得。
高岳乐跑进帐篷,气还没喘匀呢,就被越泽拽了过去。
“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高岳乐看着慕叶成被打的鬼哭狼嚎的样子,也是一脸同情的说:“我都说了我话还没说完呢,是你猴急的冲了进来。那声音其实是慕叶成被打的声音?难不成你以为他能流氓到把叫|床的声音喊的跟狼嚎似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你也不听啊,你还骂我说个屁呢。”
听着他们的对话,易珩牵动了一下唇角,“你们俩说什么呢?什么叫|床?姓越的,你哪我当什么人?”
越泽自知理亏,也不敢对她发火,而且心里对她也出于一个矛盾的两面。
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喂,你说话啊,你来之前想什么呢?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占那家伙的便宜?”
越泽的唇角嚅动了两下,“不是……我是担心,你被欺负了。”
“欺负?”
越泽的手伸出去想要摸摸她的头,可最后手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我的意思是,你还小,不适合看一些……太残忍的画面。”
说完这句话,越泽就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蠢。
什么残忍的画面?
他到底在说什么?
易珩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她的鼻翼抽动,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直接笑了出来。
“太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