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凯若有所思的说:“你觉得一般的医生都会用手术刀割绷带吗?”
“不一定,要是手里没有剪子,或者着急的时候,逮到什么就拿什么呗。”
“……也是。”
“但那个军医的动作应该是一种习惯性动作,做起来顺畅不说,而且还无意识。放刀的手指还点了三下托盘,这就是独有的习惯性小动作吧。”
好半天,秦凯没了声音。
易珩自己又唠叨了片刻,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你听我说话了吗?你不会还想着那个女军医吧,你这移情别恋的太快吧?不过,作为朋友我要提醒你一句,那个军医可不算是个女人。”
“你说什么?”
“他应该做了手术,从男人变成了女人。”
秦凯突然瞪大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说的是真的?”
易珩用力甩开他的手,“喂,很疼的,你突然发什么疯?你不信你回去自己问啊,问他是男是女?”
秦凯回头朝帐篷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锐利,“可你叫她姐姐。”
“这样的变性人当然喜欢别人叫她改变之后的性别,这是一种身份的定位,我不甜甜的叫她姐姐,难道要戳穿他,叫他变性人哥哥?你信不信我刚叫完,你小命不保,指不定她给你上的是不是毒药。”
秦凯脚下仿佛扎根了,心脏莫名而急促的跳动。
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那清沉的嗓音,以及说话不经意的勾动的卷舌音。
这一切,突然莫名的有些熟悉——
第一次见面,他嚷着:秦凯哥,如果我是女生,你不要娶姐姐好不好,你娶我吧。
最后一次见面,他说:秦凯哥,那个人已经死了。
然后满身狼狈的跪在他的面前,手里握着一柄带血的匕首。
“你相信吗?“
易珩皱眉:“相信啥?”
“一个人会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