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瞳玉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情急之下,亦顾不得其它,回首便将轩啸抱在怀中。
她此时只想让这个令她魂牵梦绕的男人活下来,只有他活着,才能替她、替她的父亲报仇。
轩啸的身体仍没有半点反应,阮瞳玉抱着他,有些微微的颤抖,那惊人无比的气劲自身后滚滚而来,杀气弥散,寒光四射。
卫南华万不得已,终于睁开眼来,猛地弹飞而起,迎着同时攻来的娄皓与公孙兆,暴喝一声,热浪滚滚而出。
轰隆一声剧响,只见四周气芒如飚,元气狂暴无比,旋风肆虐,公孙兆与娄皓周时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立翻飞跌退。
再看那六普上人,抓住机会直抵阮瞳玉背心,不过那二指如击在铁板之上一般。
咔嚓一声,六普上人二指齐断,瞬时痛呼一声,朝后退去。
本来三人有足够的把握将轩啸一举拿下,没想到有人竟在这么人关键的时候杀到!
只见场中两男两女挡在卫南华与阮瞳玉的身前,竟是那铜鹤楼失踪的两个老家伙与九黄山羽夕仙子与蓝沁。
段焐上下各看一眼,天上的战斗他参和不了,杨稀伯此刻正是勇猛之时。
唯轩啸无人守护,电光火石间突然杀到,一掌击在卫南华的背心,玄阳真元只在眨眼间便宜将他体内伤损经脉修复大半,再借由卫南华的躯体突然反击,公孙兆二人触不及防之下,自是吃了大亏。
六普上人如见鬼一般,瞪着陈辽惊叫道:“你不是死了吗?”
陈恒宇终于等到自己的父亲归来,一把年纪竟然眼眶泛泪,陈辽看着他言道:“当年我就说你无法胜任掌门之位,如今看来果然还是不应当你牵扯到其中来!”
陈恒宇低着头言道:“父亲教训得是,孩儿这些年让您失望了!”
陈辽摆了摆手,又眼却是盯着六普上人。“恒宇退下,为父今日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贼给分尸!”
言语之中寒意十足,没有半分自负之感,即便是六普上人亦是心中一惊。
他如何也没想到陈辽还活着。
当年六普上人跟奇难老祖来到元界之后不久。便出现在了一股强大的势力与其作对,而这股势力的幕后主人便是铜鹤楼的段焐与陈辽,奇难等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们二人给引出来。
段焐身受重伤逃走,不久之后,陈辽寻来。横死当场,这都是他你六普上人亲眼所见,为何此时这师徒二人竟然一同出现,倒是大大出乎了六普上人的预料。
“臭娘们儿,你竟然帮着外人来对付我?”娄皓指着突然杀到的蓝沁暴喝着。
只不过话音未落,便一道寒光隔空划破,血光乍现。
娄皓尚未回过神来,手掌齐腕而断,他的双瞳猛地一缩,立时发出那撕心裂肺的痛呼。
“我徒儿乖巧。为了师门忍辱负重嫁给你,若是你善待她,我也可放你一马,不过你这小贼把她当下人也就罢了,还对她动手,今日不将你剁碎,难消我心头之恨!”
羽夕怒喝言来,双目之中厉色尽生,这些年来蓝沁所受的委屈她又怎么不知,虽然每次相聚之时。蓝沁从未提及,但她的心事又怎么瞒得住自己的师父?
羽夕这些年一直在等,等待着传说中的那个人归来。而段焐师徒二人也正是拜她所救。
这些年他们都藏身于九黄山养伤。
如今大举反攻之时已然到来,他们又怎么肯放过这等机会。
羽夕仙子百般逼问之下。蓝沁才将这些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全盘托出,此时的羽夕仙子,她并非九黄山掌门,比蓝沁的亲娘更亲。
见那娄皓正满地打滚,她丝毫没有手软,气刃凝出。如电划过,立时将他整条手臂猛地斩断。
随后立传来娄皓的告饶声,“仙子饶命,小人知错了,念在我是是蓝沁的夫君的份上,求求你放你一马吧!”继而转朝蓝沁,“娘子,娘子,为夫知错,快替求求情,为夫以后定会善待你,求求你……”
在缺少一臂的情形下,娄皓的尊严似乎也一同消失了,此刻的他连条狗也不如。
蓝沁面无表情,一步步朝娄皓走去,几息间就已经来到他的身旁,而那公孙兆竟事不关己般,朝后一跃与众人拉开了距离。
蓝沁将娄皓从嶙峋的地上将娄皓拉起身来,后者就如看到希望了一般,痛苦之中带着些笑容,“夫人放心,为夫说到做到,一定会善待于你。”
“男子汉,就算死,也得站着死!”蓝沁的话语声之中不带半分情感,语气淡得就不像是从人的口中说出来一般。
娄皓还未回过神来,并不知此言何意,只闻“扑哧”一声,腰腹一凉,绞痛之感立时袭便全身。
不过,下半身已没了知觉,低头看去,自己的身体上下正在分离,片刻间,肚肠流了一地,血水狂涌。
娄皓连哼都未及哼出一声来,双眼之中便没了神彩!
羽夕仙子轻叹了一声,到这畜牲临死之时,蓝沁还给了他一个痛快,按她师佼的脾性,不千刀万剐,也得大卸八块才是。
蓝沁的心此刻终于敞开,多年来的委屈与伤痛在这一刻随热泪释放,她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般轻松。
羽夕仙子将她搂在怀中,“乖徒儿,这些年委屈你了,让为师宰了完颜霸,泄你心头之恨!”
此言声响不大,确正好传入那完颜霸的耳中。
后者冷哼一声,“老贱人,往日你不是我对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