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人声鼎沸,殿后却是格外宁静,斗神宫座落无法后山之上,湖泊、河流,应有尽有,如仙境中的仙境一般。
稀泪湖旁,两名下人倒在地上,享受朝阳之时,正嚼着舌根。
只闻闭眼之人言道:“六夫人人前冷艳无比,想不到与那野男人厮混时,如此骚媚,若是我也有这艳福就好了!“言罢淫声浪笑。
另一人低声言道:“我说你这人成天就只会做那白日梦,那六夫人眼光可高着呢,怎会看上你我这般的下人,你知道她屋中那野汉子是谁吗?”闻其自问自答,“那是当今仙界出名的风狐仙君,那家法足可列入仙界前一百位!”
闭眼之人叫道:“不就是个飞贼吗?我怎会不知道他,前些日子刚偷了君上的东西,这才没几日,又来了,看样子是没把我们君上放在眼中啊,要不我们去君上那儿告发他,说不定还有赏赐!”
另一人连忙摆手,言道:“这事儿咱就睁一眼闭一眼吧,后院起火,如此丢人的事,被咱这做下人的知道了,别说赏赐,说不定会被杀人灭口啊!”
身后微微一响,二人同扭头望去,“别说了,被人听到就不好了,快走了,去前殿帮忙吧!”
二人身后不远处,草叶无风自动,一会之后,便没了声响。
这两名下人相视一笑,如若诡计得逞一般,白衣男子言道:“二弟,演得不错!”
&是大哥你教得好!”
这二人不正是先前听窗根儿的杨稀伯与卫南华吗?他兄弟俩这是要借别人的嘴将罗法的小妾偷人之事给传出去,这样一来,倒可以为他二人寻找轩啸挣取些时间,说不定还能让这罗法栽个大跟头。
两人哈哈一笑,便随先前草丛中那人身后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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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神主殿之中,轩啸环视四方。满面得意的笑容,让场中的女子不禁对他多看了几眼。
涵寒在一旁暗骂道,“你这小贼,倒是将这败家子的模样学足了十分,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看你接下来如何收场!”
轩啸似乎看出她心中的担忧,言道:“涵小姐,有人早注意到我们,如果不将陈公子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只怕过不了午时。我便会成这瓮中之鳖!”
果然,三层之下旋飞下来三名老者,面色阴沉,为首之人白眉青须,双眼之中一片灰白之色,看来无神,却又似境界高深之辈。
轩啸顿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知道这三人定然是冲他而来,白眉老者悬在半空这中。波澜不惊地望着轩啸,那目光如能穿透他的身体一般。
轩啸仍是一副无所畏惧的神色,待老者打量半晌之后,轩啸笑关道:“爹娘生我这张脸。我以为只招女儿家的喜欢,没想到前辈也是百看不厌。”
众人闻言,不禁莞尔。
此时,司马和涂朝那老都鞠了一礼。言道:“师父,你老人家为何不歇着,怎的下来了?”
老者哼了一声。言道:“为师再不来,这张老脸就快被人丢光了。”
四大家族之人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聚首,与轩啸位列同席,大有同仇敌忾之意。
刘思空于轩啸身侧言道:“此人乃司马云世交,也是司马和涂的师父,人称鬼手仙君的武骐,修为当在玄元境中层左右,实力与我们四个老家伙不相伯仲,自创追魂夺命掌,冠绝极北,与黄驼山掌教原中衣合称极北双煞。看样子,他是冲着你来的。”
武骐双目精光涌动,死死盯着轩啸,冷声道:“听闻你这小子已修入玄元之境,更将你陈家八大绝学之一的奎蛇缚练得炉火纯青,老夫与你父亲神交许久,一直想要讨教讨教,苦于没有机会,今日便不用愁了,你代你父亲与我过上几招,也算了我老人家一个心愿!”
此人当真无耻,竟可将以大欺小之事说得如此自然与体面,让人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轩啸心中苦笑一声,暗道,老王八蛋,软刀子,刀刀要人命!
刘思空与厚禅同时踏前一步,护在轩啸身前,闻厚禅言道:“武兄,你怎的越活越不长进啊,一把年纪,竟然跟个小孩子过招,也不怕被这天下人笑掉大牙。”
武骐冷哼道:“厚禅,这里没你的事,给老夫滚一边去,若是惹怒了我,当心叫你四大家族一个也走不无法山!”
谁能想得到这武骐在斗神宫中如此强横?刘厚两老怒喝一声,凝出气兵,叫道:“武老鬼,当我们怕你不成,今日欺我侄儿,老子就让你血溅当场!”
大战一触即发,众人纷纷退避,四周墙臂突然下沉,如开无数窗户一般,自然光芒射进殿中,更显宽敞明亮。
司马和涂笑道朝武骐言道:“师父,人家不想与您老过招,是碍于你的神威,何况以他一个小辈,又怎么会你是老人家的对手,你就行行好,放过他吧!”
世家子弟均爱面子,被人如此奚落还不发火的话,这家族在仙界之中定然没什么地位。而四大家族可谓是九天新贵,连罗法这等自视甚高之人也邀其赴宴,想来实力不容小视。
轩啸若此时再畏手畏尾的话,定会惹人怀疑,当下嘿嘿一笑,行至刘厚二老身前,朝那他们行礼言道:“侄儿多谢两位叔父护佑,眼下小子即将接手家族,若被如此宵小轻视,将来如何服众?过两招而已,还死不了人!”扭头望着武骐,笑问道:“对吗,前辈?”
武骐嘴角一抽,欲言又止,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若答对,就承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