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中的十年,在现实的世界之中不过那一瞬间而已。
圣尊本以为凭噬魂眼之威将轩啸无神吞噬,不想轩啸不但摆脱幻境的控制,反叫他元神受到重创。
轩啸回过神来之时,暴喝一声,玄元紫芒大作,剑止不前,剑芒却狂涨拉伸,猛然刺入那只竖在兽首双目之间的第三只眼中,血涌如柱,漫天尽是鲜红之色。血气腾升,腥味扑鼻。
只闻噬魂兽哀嚎一声,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四处打滚,白茫茫的冰原之上,突然添上这腥红点点,如梅花散落。
轩啸翻身而起,凌立当空,除万域一方众人之外,无不是欢腾一片,好不热闹。
轩啸低头望去,正巧与那珑月四目相对,那麦色的脸庞不自觉便红了起来,看得珑月不明所以。
万域十万之众顿时如骤散的鸟群,不时便消失在冰原的尽头。
此时,离那发了疯的圣尊兽体数百丈开外,公孙止与公孙兆悬在空中,见得这一幕时,那公孙兆面如死灰,极难相信,凭轩啸的实力能将这圣尊斩于剑下,虽说这圣尊还未死,不过任谁也看得出来他已是强弩之末,死只是迟早的事。
公孙兆双目无神,有气无力地言道:“先祖,留在此地已无意义,你还是先离开吧,待圣尊一死,他轩啸要对付的便是我公孙家的人!”
公孙止顿感意外,没想到这动不动就逃命的小子今日竟然让他先行开溜,问道:“我若是走了,你怎么办?”
公孙兆自嘲一笑,言道:“我与轩啸这狗贼间早晚亦要决于死战,我累了,不想再逃了。”
至始至终,公孙兆也不是个胆小的人。能将歹事做尽的人,胆子会小了哪儿去?
轩啸自认天赋过人,亦不敢小视这公孙兆,同样是两年时间,同样修入地元之境,谁亦不比谁差。
公孙止言道:“小子,你是我公孙家的后人,也是我公孙家的希望,我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谁说我们就输定了。耐心等着吧,这等逆天的小贼,老天爷又怎会任由他活在这世上,何况眼前还有如此重宝,怎能说走便走,即便要走,也要带上你?”
公孙兆心中一喜,问道:“先祖此话当真?”
公孙止费袖负手,再不言语。静静地望着那满地打滚的噬魂兽,脸庞那笑容予人高深莫测之感,着实叫人费解。
三地之人狂吼大叫,“主上。杀了那畜牲!”
&爷,宰了他,还天下一个太平”
“.......”
呼声四起,乱作一团。轩啸回过神来,忖道:“那老小两只狗为何会有恃无恐,难不成还有何后手不成?”当下瞥远处那书生。希望能从他脸上得到想要的答案。
书生那心惊肉跳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最令人烦躁的是,明明知道有事发生,却不知是何,叫人防不甚防。
书生恨不得大叫轩啸小心,心中暗恨不已,为何师父能将任何事都算出,他学艺多年却始终只能卜吉凶,却不能使人趋吉避凶。
就在此时,清霜与珑月突然尖叫,“呆子(轩啸)小心!”
轩啸扭头之时,正巧迎上那巨型兽身高高跃起,利爪狂挥。轩啸未及多想,挥剑便挡。
&
一声脆声之时,无伤剑旋舞飘飞,脱手抛出近百丈之遥。
轩啸面色一变,心中骇然,不想这畜牲三眼被废,还有挣扎之力。当下凝出玄元气刃。
周身元灵之气若猛被抽空一般,尽数涌入那气刃之中,一柄巨型长剑耸立天地之间。
轩啸冷然一笑,意动之时,剑身破空斜斩,所过之处,气浪翻转,天地陡然失色,被那浓浓紫光所覆盖。
天空之中突然扭曲,若被这一剑之威生生将天空划出一道裂痕般。
数万人立在这冰原之上,望着这奇景,又惊又喜。轩啸实力已达这一步,何愁天元不兴?
只见那十数丈的巨剑轰然劈在噬魂兽颈部,生生将其劈出百丈开外。
此次轮到轩啸吃惊了,他有自信这一剑能将流云山拦腰斩断,却叫那圣尊只伤不死,这兽身之力何其强悍。
轩啸不想再给那圣尊喘息之机,横身之时,周身一软,不想这多日积攒的元灵之气竟然全耗在了这一剑之上。
识海之中千呼万唤,鸿蒙硬是没有半点反应,焦急之时,噬魂兽连滚了数十圈,终是稳身形,四肢并用,每踏一步,便有一片冰层开裂,冰屑溅射,身后拖着长长的冰尘,如长龙一般朝轩啸狂奔而来。
众人见状,笑骂不断,皆道那圣尊不知死活。轩啸此刻在众人心中已是如同仙人一般的存大,又怎会不是一只畜牲的对手?
轩啸心中一惊,后撤之时,全身一软,瞬时便从空中跌落,那噬魂兽似乎也看出轩啸此刻的虚弱,屈身一跃,前肢利爪探出,迅若闪电一般,不及眨眼,便已在轩啸身前,怒吼挥爪。
轩啸如那离弦之箭般朝后射出,众人见状齐声惊呼。
胸品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涌如柱,与口中喷出的鲜血混在一起,于空中划出一道鲜艳的弧线,怎的来看,亦是凶多吉少。
书生喃喃道:“这便是今日的大劫吗?”
噬魂兽一招得势,再不给轩啸喘息之机,如影随形般,照轩啸贴身而上。
众人由四面八方合围而来,珑月、清霜、任佩佩等人尽数在列,惊声喝止,“畜牲,你敢!”
&伤我家啸儿,我要你神魂俱灭!”
&畜牲,休得乱来!”
圣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