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轩啸是路见不平,此话却是不尽然。他只不过是眼睛占了人家的大便宜,再不出手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算上公孙兆这小子本来就令人生厌,再不出手教训还不知将来会闯下什么祸事。
不得不说轩啸的觉悟比他的实力要高出许多,这公孙兆再是胆大妄为,那也不是他能教训的,倒不是他实力不济,而是公孙兆的师父牛鼻子还活得好好的,这个忙肯定不用他轩啸来管。
可轩啸管了,不动则已,动如雷霆。被轩啸横抱于胸前的女子,两眼紧闭,皱起的眉头微微颤抖,虽受了伤,可意识仍然清醒。为何不睁眼?难过?害羞?亦或是不能接受自己被两个男人轻薄的事实?
轩啸可没想这么多,一招即出,抬脚踩下,体内大半灵气消耗待尽,威力十足地朝公孙兆的天灵踏去。轩啸这一脚可不只是教训那般简单。
公孙兆本为女子赴死而心生难过,情泪未干,便见那断线风筝般的倩影又飞了上来,旋地一喜,接着色变,因为自己的女人竟被一个男子抱在怀里,妒火中烧之下,还未来得及出手,岂料被人抢得先机,只剩招架的份。
公孙兆看透这破空一脚并不简单,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迎敌。双掌离水,劲气逼人,亦不抬头,朝天便是一掌接下那轩啸踏来的一脚。
时间如静止一般,一息之后,巨响突来,池中泉水震出大半,连池底青石板也露了出来。
轩啸由上而下,本来就占了便宜,加上那公孙兆匆忙之间,准备不足,此时已吃了些小亏,一口鲜气涌上喉咙,被他生生给压了回去。
这还不算完,那轩啸一脚,气劲由脚而发,猛旋而下,剧裂的撕扯力,半公孙兆的外衣由衣袖袍之处,寸寸碎裂,直至整件外衣被绞成了渣。
公孙兆哪能料到这一脚还有后续之力,刚猛无比,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嘴角鲜血流出。
公孙兆双腿发软微屈,眼看就要站立不住。自他入门以来,一直是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何时吃过这种亏?公孙兆暴怒,大喝一声:“小贼,找死!”空着的一手灵光闪现,带着强大的气流一掌击出,叠于被轩啸踩住的一掌之上。
轩啸还是小看了公孙兆,逼到这份上,他竟有还手之力,被这双掌逼离了上方,抱着女子连翻数周后,平平落于岸上。
女子身上裹着轩啸的外衣,轩啸身着**,而池中公孙兆却是裸着上身,只剩一条裤子。
这如此诡异的一幕被任何人看见,定然是摸不着头脑。
轩啸那脚有些发麻,不敢用力,只靠单腿维持着身体的平衡,面带笑意,心里暗道,这姓公的虽然心术不正,可手下这功夫可一点不差。
岂知公孙光兆的心中早吃惊之情更甚,暗道,这小叫花子何时变得如此厉害。
泉眼之中,泉水不断涌出,青石板很快便又被覆盖,慢慢没过了公孙兆的膝盖。
公孙兆首先打破平静,拱手作礼,头首轻点,言道:“小侄向师叔请安,师叔此乃真人不露相,小侄佩服,佩服!”一句话语带双关,其一,你居然隐藏实力,二是你躲于一旁偷窥。
他那嘴上虽说的是佩服,可语带轻蔑,不屑至极。
轩啸一语接过,“公师侄衣着光鲜,令我这做师叔的自愧不如啊!”
言外之意无非是,你这小子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牲,别跟我客气。
这两人你来我往,各不相让,全然不顾女子感受,早忘了这女子只是两眼紧闭,没死亦没昏迷,将他二人的针锋相对的话语尽数收入耳中,粉拳紧握,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若此时睁眼,她怎么面对这两个淫贼。当下只能选择逃避,不失为最明智的做法。
轩啸不待他言语,接着道:“师侄可知这片竹林,与这山腹都是我的住地,掌门他老人家亲允,你这般无礼于此行淫秽之事,要是我将此事禀明掌门,师侄,你天聪明伶俐,帮我想想,掌门他会如何罚你?是抽筋,还是拆骨啊?”
公孙兆怡然不惧,冷笑一声,言道:“师叔,这可不好说,兴许掌门他老人家看在你也在场的份上,放我一马也说不定,话又说回来,我跟我未过门的妻子行恩爱之事,想必掌门不会干涉吧?”
&啧......”轩啸摇头叹气,老气横秋,“师侄,枉你聪明一世,怎会不知未过门的意思,让师叔我给你解释一下,未过门就是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掌门怎会不明此理,任由你胡闹?再来,我最近正在练习那轻身之术,喜从这山腹跳下,再跳上。遇上这事儿纯属偶然,既然碰上了就不能不能管。你说掌门是信你,还是信我。”
轩啸倒是说的大实话,恰巧跳了上来,恰巧看了不该看的风景。
一语戳中公孙兆软肋,公孙兆气势突变,灵气疯狂入体,看来是做了什么决定。
轩啸轻轻摇头,言道:“师侄这是要杀人灭口?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大比之期将近,师侄可别为逞一时之勇,而自毁前程啊!”
轩啸一句话说得恰到好外,早看出这公孙兆野心之大,对那大比必有所求。
公孙兆面色阴晴不定,暗道,这叫花子实力不容小觑,我全力出手定能毙他,却无全身而退的把握,听他言语,似不想将此事闹大,既然有了这台阶,我何不顺其而下?就算他事后反悔将此事告知掌门,我与他殿上一辩,掌门惜材,我师父再美言几句,便可不了了之。若是误了大事,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