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未走到后堂,李观音便听到一阵打拳的声音,扭头看去,原来是阿鼻在花园里练功,并且练的有模有样,虎虎生风。
他长大了许多,只是脸色不太好,有些病态,而且,眼神里透露出一些不是他这个年龄该表露出的杀意。
对此,走在李观音一旁的郭晋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轻声道:“就这样练功,已经持续了五个多月,除了吃饭和少量的睡眠,大概在他的眼里就只剩下练拳了,谁劝也不听。”
出乎意料的是,李观音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去阻止阿鼻练拳,然后向后堂走去。
这让郭晋飞有些惊讶,就连陈鱼鱼,也是出奇的瞪了李观音一眼,说道:“阿鼻是你半个徒弟,这世上也就听你的话了,你为何不去劝劝?!”
李观音平静道:“当年我持续了一年零八个月。”
陈鱼鱼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垂头丧气的跟在李观音身后,而郭晋飞则是张着嘴巴看向李观音,不知道说什么,至于苏渔矶,更不用提了,她仿佛没有听到李观音的声音,只是一味的机械式跟在李观音身旁,就像一个女傀儡。
……
……
炎京城西郊,昏暗的天牢里,最深处的一间牢房内。
“哗啦啦!”
一阵铁锁的声响!
原来,是几名牢卒在将一个犯人的锁链打开,那犯人身上有血印,披头散发,显然是受过刑。
靠近些看,那披头散发的犯人赫然是暮良太子,只不过,他的脸上竟出现了鞭痕!
谁敢对暮良太子动手?
“吱扭”
“将军!”
几名牢卒从牢房内出来,毕恭毕敬的走向牢房外的一个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不是与赵洛在大内对话的那个身着黄金甲胄的大将军还有谁。
“你们先下去吧。”
“是。”
将军对牢卒吩咐,牢卒倒也识趣,迅速离开了这间牢房。
牢卒们离开后,将军并未及时的向牢房内走去,而是隔着铁栏看了暮良太子一会儿,那眼光,就像是在看一头受伤的让人怜悯的野兽。
里头的暮良太子静静的趴在地上的杂草上,没有丁点反应,像是已经筋疲力尽。
不知过了多久,暮良太子的手指终于动了动,只不过,除了这个动作,再没有其他动作。
然而,这个动作倒是让牢房外的将军放心许多,原因很简单,这中年将军之所以站在外面沉默那么久,正是因为要看看这暮良太子到底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毕竟,不是所有人在失去一切以后,都有勇气重新站起来的。
默默的走进牢房里,姓冉的将军负手而立在暮良太子的身旁,沉默了片刻,才对暮良太子俯首,平静的问候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暮良太子的手指动了动,可是他没有说话,他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冉将军耸了耸肩,只好周转自身丹田内的真元之气,将一些大补的元气输送向暮良太子的后背命门之处……
片刻后,只见暮良太子的整只手都开始活跃起来,看上去不再是此前的绵绵无力,而是愈发的拥有质感,直到,暮良太子能够以自己的力量,站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