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水月宗也是百宗道盟的盟宗之一,正是因为发现了一条海底矿脉而不与其他盟宗分享,才遭来灭顶之灾。
而带头者,正是百宗道盟的立盟道宗,元极宗!
金色的封神印毫无悬念的盖入苏渔矶的天灵盖内,她的精神海顿时一阵发紧,整个头就像被狠狠的束了一层树胶,再动意念试图使出法术神通时,已经毫无作用了。
接着,没有法力支撑悬浮的她就像一袋面粉,“砰”一声,落在地上,摔的她吐血更多。
“恶贼!”
从地上爬起,苏渔矶不甘的看向已落于远处的李观音,再次骂了一声。
“你好像对选择有障碍啊。”
李观音蹲在苏渔矶身旁,有些同情的说道。
他确实同情苏渔矶,还同情她的师门水月宗,据说当年水月宗的一切宝物都被蝗虫一般的其他盟宗给瓜分了,包括女人。
元极宗很大,百宗道盟更大,有恶人也有好人,但面对当年因同道相斥而被完全覆灭的水月宗惨剧而言,已经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恶人了,人们都已被自己的欲~望控制并驱使,天知道水月宗当时遭难的过程是有多么的血腥。
然而李观音的同情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地上的苏渔矶突然啐了他一口唾沫,并且咬牙切齿道:“方才还在犹豫,但现在不会了,你竟然还做元极宗的走狗,我鄙视你!”
“……”
李观音用手帕擦了擦被苏渔矶啐过的地方,然后用手臂阻止了一旁因为看不过去自己受委屈而要对女俘虏拳打脚踢的青笛,说道:“受过刺激的,脾气都不好,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青笛扬着小拳头,耀武扬威的怒道:“一个女俘虏,居然如此嚣张!”
此时,苏渔矶的脸色都是黑的,她冷冷的望向青笛,这个没有一点修为的小贱~人,竟敢对自己这般耍威风,她难道已经忘记了她刚见自己时被吓的模样了吗!
这样想着,苏渔矶的内心愈发不平衡,突然又向李观音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并且还张牙舞爪的打了李观音一巴掌,又骂道:“恶贼!恶贼!你这个元极宗的恶贼!”
实际上李观音能躲掉,但问题是身边不还有一个青笛吗,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哪里都碍事的家伙。
本来挺好的一件事情,通过骑鬼小阎罗的读心画面,自己知道了苏渔矶一生的所有遭遇,居然比自己的遭遇还要凄惨十倍,并且为之表现出了强烈同情。
然后,又在不知道怎样去表现这种强烈同情的状况下,做出了一系列僵硬而且有些说不通,甚至有些连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做法的不理智行为。
饶过一个要杀自己的人,并且想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去保护她,这对于自己而言,确实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吧,可是这个苏渔矶,怎么会这样不识抬举呢!
骨气,对了,这兴许就是骨气。
偌大一个仙宗,被那所谓的正道仙门屠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哪里还会为了活着,而卑颜屈膝的去讨好这所谓的正道仙门之人。
而在苏渔矶的眼里,不管李观音有多么天才,但他就是那所谓的正道仙门之人。
接着,自尊心遭到严重创伤的李观音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对一个在孩童时代便已经历过那样凄惨到不可说遭遇的女孩施暴,于是他只能在宝币里唤出一根上品灵器级的捆仙绳,将苏渔矶束缚起来,然后扭头对青笛沉声道:“给我打,用皮鞭打!”
青笛闻言,立即如同接到某种令她兴奋的任务,她又不知道苏渔矶的遭遇是多么凄惨,所以,打,爱怎么打怎么打,这辈子,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打少爷的脸,妈妈~的,不想活了,活腻歪了,想找死了!
然而她一皮鞭落下,被反弹出老远,摔在远处的戈壁滩上,摔了个狗啃泥,然后坐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这时,李观音突然恨铁不成钢的大声道:“你猪脑子啊,之前不是有说过她身穿水月宗的宝衣了吗,那你还往她身上打,往脸上打,往脸上打啊,像这样……”
说着,陷入不理智的他“啪”的一声抡了苏渔矶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同样是苏渔矶一生中受到的第一记耳光,她火辣辣瞪着李观音,像是要把他吃掉,但是她并不知道,这记耳光,却彻底开启了她与他今后不得不说的故事,可歌可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