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可,除妖降魔这些都难不倒我,不过我最擅长的还是占卜姻缘,所以道号红线,你回去可以按着我的话说。”
“哎,真人放心,我记下了。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我给您送来。”他似乎对红昭很是崇拜,眼睛都冒起小星星了。
“那你帮我定制几身道服,还有一块道观的匾额,就叫……仙人观!”红昭拍手决定。
那小子摸了摸头,笑道,“劳烦真人给写个字条,小的不识字,怕到时候写匾时弄错了。”
“好,你叫什么名字?”红昭招呼小纸人取来纸笔,直接龙飞凤舞写下“仙人观”三个大字。
“嘿嘿,小的原来叫石磨,现在跟着叔叔给丁老爷做佣人,叫丁磨。”
他这样说,红昭不免多看他两眼,见他眼神清明,头上三清正直,就道,“你这么会办事,不若跟在我身边做个弟子,我教你道法,也算接我衣钵。”
“这……可使得?”他瞪大了双眼,被天上忽然掉下的大礼包砸的晕乎乎的。
“自然使得,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小的拜见真人,啊不,师父。”石磨直接伏地拜倒,倒是一个诚心实意的小子,丝毫没觉得拜一个奶娃娃为师有什么不对。
“我写封书信给你叔叔,这一百两银子是给你老爷的,你回去收拾一番,过两日就行拜师礼。”
“哎,好咧。”他开心的跑了出去,带着一起来的其他人下山去了。
晚上,红昭把要收弟子的事情和僵尸小弟们说了,他们倒没什么反应,多个徒弟怎么了?能吃吗?
她的道法进境颇快,倒是上一世修习的武功慢了许多,可能是这个世界法则制约的缘故。红昭掐起手指又算了算,犼闭关已经三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是不敢随便去看犼的,万一打扰到他,走火入魔,她就前功尽弃,只能从头来过。
红昭摇摇头,不再去想犼,她操纵着纸人从山间找了一株野桃树,从树上截取一枝回来,准备做一根桃木剑,作为明天收徒的拜师礼。
这一晚上,她破天荒没有打坐修炼,而是给这根桃木剑刻上各种防御攻击法阵,最后一滴鲜血注入剑身,血液瞬间充满法阵的脉络,如同活了一般。
红昭试了试,不错,使用它的人可以得到双倍法力加持,而且还有防御法阵护身。
拜师礼那天,不仅石磨到了,他身后还跟着一堆人,为首的是那日的大管家还有丁老爷。后面的有些是丁府的下人,有些是慕名前来的百姓。
红昭理了理衣摆,对来往客人正儿八经的行个道礼,别看她才三尺来高,肉嘟嘟的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但是她那通身的气度就让人不可忽视,不自觉当成同辈人对待。
而且偌大一个道观,除了她再无别人,可是她却不慌不忙,不紧不慢,身边的小纸人飞来飞去,招待客人一点也不含糊。
只这一招,就让当天前来的人铭记在心,更不要说撒野找场子了。
红昭让新做的牌匾是一起送来的,她有意展露一手,没让他们动手,直接指挥着纸人们托起那块牌匾,稳稳当当地挂了上去。
她一挥手,牌匾上的红布飘然而下,仙人观三个大字显露出来,十分气魄,众人皆拍手道好,赞叹观主好本事。
接着轮到石磨正式拜师,红昭送给他一块玉符以及那柄桃木剑,又赐道号元吉,石磨拜过三清,行过礼后,算是正式拜师成功。
今日来观礼者众多,他们大多是来看热闹的,但见红昭是有真本事的,不敢得罪,因此有钱的出些香火钱,没钱的道几句吉利话。
红昭也不吝啬,让纸人端了三个托盘出来,分别是三种符:平安符、姻缘福、辟邪符,每个人都让他们自己挑一道符带走了。
就这样,红线真人的名头也正式传了出去,没多久,仙人观就开始香火鼎盛,往来过客络绎不绝。
人们渐渐地开始传言,说红线真人本是观音座下的童子,如今下凡普度众生来的。这话红昭也就听听,她好好的道教,什么时候和佛陀牵扯上关系了?
不过前来找红昭求子的也有不少,这种事在现代科学的说法,那是男人精子来决定的。然而在这个世界,还真有求子符。
就这样春去秋来,一眨眼三年过去,红昭四岁了,看起来还是个小娃娃没什么变化。
元吉,也就是石磨,经过三年磨炼,如今道法也算小有所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道观的事情基本都是他主持着,红昭又过起了清闲日子。
当然,他也早已经和道观后院那群僵尸小弟熟识了,他还给那些僵尸起了名,什么大白,二白,三白的,红昭也懒得管,还是二黑好听,独一无二的黑嘛。
她的灰灰也好听,话说灰灰现在是真成了看门狗了,整日无所事事,就会围着那些来拜访的香客们讨要吃的,尤其是女客。
因为她们喜欢带些糕点之类的过来,见到被养的油光滑肥的大灰狼,哦,看门狗,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它还会卖萌摇尾巴哩。
它那为了一口吃的就能把自己的尊严出卖的样子,怎么看都和那日一口咬掉敌人半只胳膊的恶狼相差甚远。
红昭有时候都在想,它这副样子如果被犼看到,不知是否会责怪她,怎么说也是犼驯服的它,结果被她给养废了。
这一日,只听山间一声惊雷炸响,天边一朵乌云往这边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