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模样，秦牧也就一眼，看出来了。
他还将手里的分析报告，往旁边一放，偏过头看她，“后天南边有个实战。”
说这么一句，不说话了。
他看着她，等待回应。
周思而反应过来，“你不去？”
秦牧本来是打算领着她亲自去的，但没时间噻，刚刚总参那边发来文件，需要他回去处理，军务繁杂，一时半会儿还处理不完。
他握住她手，好一会儿，收回视线，冷声冷气，“找个人带你去。”
她自己去，他肯定不能放心。
飞机落地，北战的车直接将秦牧接走，周思而上冷海的车，直接回部队。
部队里，实战结束，很快就恢复正常训练。
周思而下车，都没回宿舍，先跑去训练场，往九班那边去，张博他们瞧见她，眼眸都发亮。
姜成抬眸看过去，没吭声，在练习格斗，手上动作都没停，出手越发的重。
周思而走过去，直接站他旁边，也没说话，挺仔细看。
她一概就知道简晨阳厉害，不知道姜成身手也不错，这会儿，盯着看，就看出些门道来了。
但，姜成格斗进行到一半，动作忽然就停止了，她站在那看，他打不下去。
周思而都没料到他忽然停下，抬眸朝着他看过去，神色茫然。
他更是干脆，直接走她身前，将人一扯，扯进训练场旁的水房，粗声粗气，“你盯着我做什么？”
就是过不得，这个鬼东西，他从山林里走出来，又上指挥台接受嘉奖，全程都没瞧见她，她压根就不在。
他高兴不起来。
周思而还不晓得他怎么这么凶，挺不乐意，小脸一板，话都不说，转头就走。
姜成本来不高兴，但她真要走，他又不让，将人扯住，“说话。”
周思而胸口一堵，音量都提高，但依旧软的很，“来恭喜你噻！”
她那天在基地直接被沈慎远爷爷给带走，都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话，几多诚心，一回来就要补上。
姜成不吭声了，将人松开，扭头就去打水，水房里放着几个保温杯。
锅炉里的水烧的咕咕作响。
周思而想走，但没忍住，又干巴巴开口，“那天，谢谢你。”
谢他护了她一天。
跟在他身边，只要发现响动，他说一句，他解决，就很有安全感。
姜成打了水又不能喝，开水滚烫，杯子往旁边一放，低头看她，“谢我什么？”
明明知道，但非得叫她说个明白。
周思而小脸一板，抬眸看他，郑重其事，“谢谢你那天实战护着我。”
搞的几多板正，说完还站了个军姿，敬礼。
姜成没吭声，拿她根本没办法，生着闷气，扭头就出水房。
周思而偏过头，没反应过来噻，跟出去。
训练场上的训练已经结束，原地解散。
姜成直接去回宿舍，周思而也往那个方向走，跟在他身后，没敢上前。
哪里晓得，他会那么凶。
但没走几步，前面，姜成脚步先停下，回头看她，面无表情，几多不耐，“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