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野在那边，狠狠踹了下床脚，呼吸平稳下来，“你在哪？”
周思而抬眸，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要暗下来，“政府楼，你要来？”
丁野没说废话，“等着。”
手机挂断，他军大衣一提，直接出门。
周思而眉心拧了下，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一抬头，高九站在安全门边，正在看她。
她神经顿时有些紧绷，微顿，走上前，到他跟前，“来找我？”
她靠的太近，近的他一低头，就能碰到她。
高九不动声色，身子往后退了退，没承认，“不是，出来抽烟。”
周思而低头，视线在他手上扫了一圈，眼眸弯了弯，“烟呢？”
她笑的时候，好看至极。
高九偏过头，手心有些发湿，声音低哑，“忘记带了。”
周思而盯着他看，没信，但点点头，问了句，“会还在开？”
刚刚她出来的时候，正好有人提到了今年征兵宣传片的事，中午去小半岛吃饭的时候，秦牧问过她的噻。
征兵宣传片每年都要拍，总得拍出点新意。
高九点头，看腕上手表，“估计还要一个多小时。”
五大战区的人聚在一起，无论大事还是小事，不讨论出个章程，肯定不会散会。
尤其是，韩良这次尤为重视，军装们全部不敢怠慢。
周思而手里还提着笔记本，要回小会堂，工作态度蛮认真，要去继续做记录。
高九将人拽住，低头看她，神色不明，“丁野要来？”
刚刚听到了。
她叫丁野的名字。
周思而脸上神情不变，点点头，“是要来。”
她这样，平静至极。
高九握着她胳膊的手，力道都不由得加重，心里不舒服，脸上笑了笑，但眸底都是冷意，“周少尉，你是被欺负上瘾了？”
他记得几多清楚，上次她被丁野带走，那糊糊的样。
几乎是一想起，他心脏就紧缩。
周思而将胳膊抽出来，“高大校，你胡说什么。”
高九控制情绪一向拿手，这会儿，有些失控，但她这样，他想控制也控制不了，胸口堵得慌。
刚刚她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几多熟稔。
他朝着她逼近，低头盯着她，“你离他远点。”
周思而被他逼的，身子都不由得靠到了身后的墙上，抬头看他，“我知道。”
平日里多温和的人，现在这样，她有些紧张，还有些怕。
高九知道自己吓到她了，但没往后退，就这样将她堵在墙边，声音压低，“思而，他骨子里就是个坏种，你听话，离他远点。”
周思而后背紧紧靠着墙，他靠的她太近了些，有些狼狈，她扭过脸，故作镇定，重复，“我知道。”
她这样明显避开他。
高九下颚紧绷，直接抬手，将她小脸给板正过来，低头凑上前，看着她眼睛，“你知道，我是为你好，对不对？”
他和她之间，相差不过几厘米。
周思而受不住，又有些委屈，语速都放慢，“你松开我。”
高九不动，闭了闭眼，长长的出了口气，胸口堵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