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而硬忍着，没出声。
脑子里迷迷糊糊，眼尾都发红。
折腾到后半夜，她半张小脸都埋在枕头里，倦的很了。
秦牧半压在她身上，呼吸很重，在她肩上亲着，手臂一伸，将她往自己怀里摁。
走廊很安静，隐约还能听见模糊的呼噜声。
他眸底猩红，压着胸口越发抑制不住的冲动，翻身下地，军裤松垮垮一穿，用军大衣将人裹住，抱出去。
要去那边洗澡。
这样晚，全都睡了。
周思而被他一抱，就清醒了过来，很是紧张，压低声叫他，“秦先生？”
小脸都有些发白。
生怕有人忽然出来，即便都知道他俩的关系，但被人这样瞧见，总归有些不自在。
秦牧脚步很稳，将人抱过去，小澡堂，地方实在是小，两个人都进去，几乎一动就能碰到彼此的身体，水流开的很大。
周思而挺警觉，努力往后靠着，要自己洗。
按着往常，秦牧肯定不让，但这会儿，没动，就盯着她看。
水珠子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往下，她当看不到他狼一般的眸光。
他看着看着，将她小脸抬起，吻上去。
小澡堂里，水声一响，姜成就睁开了眼，本来就没睡，在食堂里，秦牧当众亲周思而的画面，在心脏里针扎般刺痛。
他睡不着，胸口闷的厉害。
也就迟疑几十秒，他动作很轻，翻身下床，门打开，走出去。
她在洗澡。
这个时间点洗澡，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他没动，盯着那扇门看，下颚渐渐紧绷。
丁野同样没睡，没有特殊照顾，往九班的宿舍搬了张床，真的同吃同睡。
姜成一动，他也起身。
走廊里安静如斯，小澡堂里的水声，便有些过分的突兀。
姜成神经紧绷的厉害。
丁野靠门站着，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良久，低声嗤笑，“你喜欢她？”
问的还算客气。
姜成回过神，视线收回，冷冷看他一眼，当没听到，推门要进。
丁野手一抬，将人拦住，看着他，声音玩味，“想要她？”
姜成脚步停下，额上青筋跳动，脸上冷的能掉冰渣，抬臂，握拳照着他脸就砸了过去。
动静几多大。
从门外一拳将人砸到了门里。
木板门砰地一声响。
九班的人顿时都醒了。
张博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从床上跳起来，肌肉紧紧绷着，“姜成？”
姜成牙关紧咬，没想将事情搞大，一俯身，将地上丁野扯起来，声音压低，“别打她主意。”
也就一句话，手一松。
丁野没当回事，甚至都没还手，掩过眸底阴鸷。
门一关，九班的人都醒着，没人说话，但气氛明显紧张。
姜成上床，声音冷静，“没事，睡。”
小澡堂里，秦牧本来没打算动她，但她望着他，一双眸子湿漉漉，有些防备，怯生生。
他动作生猛，连给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将人直接抱起。
周思而没忍住，又气，还急，眼眶都发红，发起狠，咬住他肩。
小牙还挺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