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也是一愣,随即就是心里欢喜,不必看这女子的面容,只看水桶粗的腰身,还有那极为动听的声音,就是知道,这正是缥缈派的故人秦大娘。
张小花这时醒悟过来,刚才柳樵刚不是提到缥缈堂的秦副堂主么?想必就是这原缥缈派鸣翠堂的秦堂主了!
不过,见到秦大娘“咦”的一声,张小花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先前听长歌说过自己,又在这里看到才感到惊异,还是因为在这传香教里突然看到数年前相似的脸而感到惊奇的。所以,张小花也不晓得是不是该打招呼的!
正犹豫间,秦大娘也收回了目光,和另外几个人已经擦肩而过,另外几个也是奇怪的看看张小花,没有停马询问。
之后,整个山道恢复了往曰的平静,再没人过来,张小花只好拉着大黑马和四不像,乖乖的站在山道一旁,等着遗香峰的内门弟子“同行”。
又是过了近一顿饭的工夫,就见山下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抬眼看去,正是跟柳樵刚在一起的几个年轻弟子,只见他们打马急匆匆而过,并不看张小花一眼。
“这么匆忙?”张小花耸耸肩:“我还以为是内门弟子上来了呢!”
又过片刻,又是马蹄声响,这次依旧是几个年轻的弟子过来,也是急匆匆就走。
“咦?”张小花有些腹诽了;“这是为何?上山还不一起,分拨上去能省铜钱么?”
可是,又过一阵,柳樵刚等人的再次出现,可是让张小花傻眼了,就算是他再没见识,似乎也知道,这……绝对不是省钱那般的简单,这似乎是一种礼节吧?
见到张小花还呆在原地,柳樵刚喊道:“任师兄,等一会儿内门的使者过后,您就跟着车队的后面即可!”
说完,也是打马就走。张小花张张口,想问的话也是又咽了回去。
接着,又有数拨弟子从张小花面前走过,才看到从山下慢慢行来的内门使者。
这是一个简单的车队,前面是几个骑着洁白骏马的年幼弟子,后面又是几个蒙面的女弟子,看起来年纪也是不大,中间则是一个青衣的女子,正是蒙了面纱看不到面目,骑了枣红的大马,如众星捧月的走来,而那女子身后,则是一个精巧的马车,跟在车队的最后,缓缓而行。
如今张小花的神识只能及丈,并不能远远的透过那弟子的面纱,当然,咱们的张小花是什么人,坦坦荡荡的大丈夫也,如何能做这些不告而窥的事情?咳咳。于是,张小花小心的避在路边,等候车队的通过。
这车队里,那内门使者的两旁,正是缥缈堂的秦副堂主和钟副堂主陪着,指点着山道的旁边,说着什么,等秦大娘看到前面的张小花,不觉间看了好几眼,暗道:“这人看起来很是面熟,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似乎传香教里除了缥缈派的弟子,也没其他我能认识的人了呀!难道是当年攻入缥缈派的弟子?”
“也不对呀,这年轻人才十几岁,当年就更小了,怎么可能是进攻缥缈派的弟子?”
“当年……哎哟,难不成……想起来了,好像跟当年张小虎的弟弟长得很像!嗯,应该是叫张小花的,可惜了,那孩子……”
正在秦大娘胡思乱想的时候,青衣的内门使者也是看到张小花,不觉一愣,脱口而出:“任逍遥!”
听那语气竟然有些欢喜的样子。
秦大娘听了,赔笑道:“陈使者看到熟人了?”
“嘿嘿,正是的,秦副堂主,你没看到前面道旁的年轻弟子么?他是拓丹堂的一个小药童,数月前进入传香教……”
说到了,就闭口不语,传香教的一些东西还是少告诉缥缈堂的为好,况且自己是内门的使者,哪里就有问必答的?
秦大娘听了,也不在意,笑道:“要唤他过来么?”
那青衣女子想了一下,点头道:“麻烦秦副堂主却问问,他来始信峰干嘛,然后再说吧。”
秦大娘点头,纵马前行,来到张小花面前。
张小花见到秦大娘过来,心中甚喜,正要施礼,就听秦大娘说道:“你可是拓丹堂弟子任逍遥?”
张小花一怔,赔笑道:“正是在下,不知……”
“你是拓丹堂弟子,怎么来我始信峰?可又什么事情么?”
张小花听了,知道她并未认出自己,就将拓丹堂的信物取出,递给秦大娘,将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秦大娘听了,点点头,仔细的看过信物,随手就是将丝帛收入怀中,并将那个令牌又还道:“你且稍候。”
刚要转身,又是回头问道:“你认识内门的陈大人么?”
“陈大人?”
随即醒悟,不就是那个八卦的陈晨么?点头道:“见过几面的,还有孔大人等。”
秦大娘若有所思,起身迎上快到近前的车队,将事情禀告了陈晨。
陈晨听了,笑道:“如此正好,让他过来吧,一起上山。”
旁边的钟副堂主一听,连忙阻止道:“陈大人,这拓丹堂的值守弟子,不过就是普通弟子,向来都是我缥缈堂普通弟子迎送,跟陈大人一起,是不是……”
陈晨带着面纱,丝毫看不见脸上的神情变化,只听她冷哼一声,道:“本大人的事情,钟副堂主还要管一管么?我就是让他骑我的马,你也管不到吧!”
钟沛脸一红,赔笑道:“在下只觉得有些不妥,有损咱们遗香峰内门弟子的身份!”
“内门弟子?”陈晨“哧”的一声笑了出来:“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