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停住不说,秦墨寒问:“后来呢?”
她妩媚一笑,“后来呀……”
秦墨寒:“别让我猜,我猜不到。”
梁以笙愣了一瞬,咯咯笑,“我问的问题都是你知道的,只是你没用心而已。”
秦墨寒耸耸肩,不置可否。
梁以笙托住下巴,仰脸看星星,“后来我大一下半年体育测试,因为身体太虚弱,昏倒在地上,说是昏倒,其实还是有点意识的,就是那种很强烈的濒死感,好像随时都会死掉,当时谁也不敢碰我,连我们老师都是打了120等急救车,生怕被我身上所谓的皮肤病传染,我们那是医学院,老师学生都明白有些皮肤病,如果真被传染上了,那是一辈子也好不了的,所以他们就任我躺在地上,等着救护车。”
她收回目光,扭头看秦墨寒,“我躺在那里,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很难堪,很绝望,后来,过来一个学长,嘴巴很毒,一边背起我,一边冷嘲热讽的骂那个老师,我至今还记得他的话,他说,什么教书育人的人类灵魂工程师,狗屁不是,就你这素质教出来的学生,拿起手术刀也是出去祸害人的,趁早从这里滚蛋。”
她看着秦墨寒,妖娆的笑,“那一刻,趴在他的背上,我觉得很爽,简直想仰头大笑几声,我原本绝望的心,一下子活过来,我对自己说,我一定好好活着,好好把这张脸治好,以后风风光光的回来,风风光光的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看看,我脸上白斑到底是不是皮肤病,到底会不会传染他们!”
她一边讲述,一边察言观色,看着秦墨寒的反应。
秦墨寒见她又不说了,追问:“后来呢?”
“后来我在学校医务室进行了急救,中暑没事了,可为了保险起见,救护车还是把我拉进了医院,我爸妈听说我进了医院,非常担心,连夜赶到医院,看到我的脸,我爸妈都惊呆了,哦,……”
她笑了下解释,“忘了和你说,我脸变成那样之后,怕他们担心,一直没回过家,他们一下子见我变成那样,吓坏了,我爸连夜咨询了好多皮肤病方面的专家,我吃了好多药,抹了好多药,可始终没什么起色,再后来,我爸把我送去了国外治疗,学籍也转了过去,边上学边治疗。”
“经过那件事之后,我发现我对人性特别感兴趣,于是改了专业,学了心理学,在国外,反正我谁也不认识,也不介意别人用怎样的目光看我,我一门心思想让人刮目相看,学习比任何人都用功,成绩越来越好,居然慢慢被我闯出些名堂。”
秦墨寒摇头轻笑,“没想到一次中暑成就了一个伟大的心理学家,这就是传说中的塞翁失马。”
梁以笙浅笑,“我脸上的白斑断断续续治疗了三年多才彻底治好,我不放心,怕它复发,又在那边待了两年多,见不管抹什么化妆品、吃什么东西,或者生病时吃什么药,脸上的皮肤都没什么变化,这才放心,决定回国,回国前,我又去咨询了几位皮肤方面的专家,让他们为我做了几次全面检查,确定完全没有问题,我这才回国。”
秦墨寒笑着说:“晚回来几年也没什么损失,如果不是你在国际上的名声那么响,我们家老爷子也不会眼巴巴的把你请回来,请来之后像抢到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梁以笙欢畅的笑,看着他眨眨眼睛,“秦院长,听完我的故事了,你难道没什么特别的感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