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惜若刚起身,就有下人急匆匆来报,说昨夜暴雪,压垮了李孔家的房子,一家五口都伤得不清,特意来回了周惜若,看如何是好。
周惜若只觉得好巧,昨夜才提到李孔家,今早就得了这样的消息。
真是应着一句老话——人禁不住别人惦记。
唏嘘之余,她立即吩咐人去请大夫,好生安置李孔一家。
正在一旁的沈莳之闻言,开口提醒:“你铺子上一年的出息都还指着李孔,现在他人伤了,肯定是看不了帐了。”
“是啊,夫君,这可如何是好?”周惜若也明白,年底二十二是她几处陪嫁的交账日,正是今日,往年都是李孔在处理,现在……
周惜若不禁看向沈莳之,目光中带着几分恳切。
“把我的人拨给你吧!”沈莳之第一次没有避开她的目光,第一次没有拒绝帮她。
周惜若欣喜若狂,头点得有些纷乱,眼角甚至有些许水色。
“我上衙去了!”沈莳之淡淡一笑,就好像万里乌云间穿过的丝丝缕缕阳光,闪耀着荡人心魄的金光,迷得周惜若呆呆地站着傻笑足足一盏茶的功夫!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周惜若一路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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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周惜若刚起身,就有下人急匆匆来报,说昨夜暴雪,压垮了李孔家的房子,一家五口都伤得不清,特意来回了周惜若,看如何是好。
周惜若只觉得好巧,昨夜才提到李孔家,今早就得了这样的消息。
真是应着一句老话——人禁不住别人惦记。
唏嘘之余,她立即吩咐人去请大夫,好生安置李孔一家。
正在一旁的沈莳之闻言,开口提醒:“你铺子上一年的出息都还指着李孔,现在他人伤了,肯定是看不了帐了。”
“是啊,夫君,这可如何是好?”周惜若也明白,年底二十二是她几处陪嫁的交账日,正是今日,往年都是李孔在处理,现在……
周惜若不禁看向沈莳之,目光中带着几分恳切。
“把我的人拨给你吧!”沈莳之第一次没有避开她的目光,第一次没有拒绝帮她。
周惜若欣喜若狂,头点得有些纷乱,眼角甚至有些许水色。
“我上衙去了!”沈莳之淡淡一笑,就好像万里乌云间穿过的丝丝缕缕阳光,闪耀着荡人心魄的金光,迷得周惜若呆呆地站着傻笑足足一盏茶的功夫!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周惜若一路傻笑。
云罗陪着芸娘在许太太那边的时候,就听许太太吩咐人去请周惜若。
没多久,就等到周惜若来了。
烟霞粉对襟锦缎短袄,镶白色皮毛深红锦缎边,大红提花长裙,屋内的热气蒸得冰晶水气莹莹消散,越发倒映出两颊烟若红霞、色若秋波,周惜若眉眼间都卷着喜悦欢愉。
丝毫瞧不出不妥来。
许太太看着一愣,垂了垂眼眸。
“来,坐!”许太太伸手,周惜若就笑着迎上去,捂住了许太太的手就势在旁边坐下,芸娘次之,云罗再次。
喝了一小盅茶,许太太就善意地问道:“云府递状纸的事情,听说了吧?”
“听说了,太太,劳你挂心了。”周惜若笑意暖暖。
“我家大人说,牵扯到你……”许太太欲言又止,芸娘也是一下子望着周惜若。
“大人和太太自然是相信我的,我不担心。”周惜若自信满满,神色坦然。
许太太一下子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周惜若。
周惜若对她灿烂笑开,神色间俱是满足。
云罗看着虽然狐疑,脸上却是不露声色。
几人正在许太太房中说说笑笑,一团和气的时候,婆子进来禀报说是云府的二太太蒋氏来了。
见?不见?
云罗不禁摸着漂亮的青花瓷茶盏上的勾线,一遍遍地,将那些纹路镌刻于心。
“请。”许太太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又旋即摆出一副温婉贤良的面孔,虽然脸上病色浓重,但还是直起了身子,示意丫头上前为她梳洗。
蒋氏到访,意义非同啊!
许太太叹了口气,透过镜子瞟了眼周惜若的神色。
唇角微翘,目光镇定。
许太太的眉眼微微舒展开来。
虽然蒋氏论起来还是云罗的婶母,但是,由于那些事情的膈应,云罗自问不想和她照面,想来对方也是不想见她的。至于蒋氏来访的含义,她不用费心猜度,都心知肚明,且等吧!
所以她提出告辞,许太太笑着点头,芸娘也顺势和云罗一起离开。
转身离开时,不经意和周惜若的目光对上,那一直笑着的双目中带着一丝骄傲,一丝挑衅……
等午膳过后,云罗再陪着芸娘去看许太太时,许太太除了神色间略有疲惫以外,其他倒也看不出什么。
让云罗意外的是,许太太居然为她和爹每人裁制了两套新衣,摸着那衣领上滚着的兔毛,她的眼中充满感激。
许太太对他们父女两人,生活上极为优待。
云罗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别人对她的好,点滴在心头。
自从娘亲过世后,唯有奶娘掏心掏肺地给予她母爱,自从两年前,奶娘的儿子把她接回邳州之后,她已经许久没有接触过这般温柔地对待。
许太太对她也许不过就是关怀女儿时的顺便,也许不过就是尊重幼子先生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