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予站在客厅中央,双手做喇叭状,高喊,“你们都出来吧,顾阎王今天不在家,不,不只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应该都不会在家,这几天你们可以尽情自由玩耍。”
她话音刚落,一只只白里透绿好似大号豆芽的小人儿从顾宅各处飞奔出来围着顾昔予欢呼。
这些地物灵,特别怕顾霆,只要顾霆在家,它们都躲得没影,顾霆不在的时候,它们才会跑出来活动。
“好了,现在开始点名,豆芽一号。”一只豆芽小人高高举起小手。
“豆芽二号,豆芽三号,豆芽四号,豆芽十三号......豆芽二十七号......豆芽五十三号......豆芽八十九号......豆芽九十七号,好,全员到齐,开饭。”
豆芽小人儿们欢呼的爬上餐桌,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生蔬果,大部分都是生长在地底下的,比如土豆,萝卜,芋头,紫薯等等。
顾昔予开心得看着它们在餐桌上蹦蹦跳跳,呲着小尖牙啃咬食物,觉得特别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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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陈宁晖就领着顾霆,邵易轩,方茗丞去那两个案发现场再勘察一番。其他人还是继续调查两个死者的社会背景人际关系。
他们先去了第一个死者的家里,除了尸体已被搬走,其他的都基本保留原状,但是经过一番勘察依然毫无发现。之后他们去了第二个案发现场。由于陈宁晖要回去处理些相关事宜,就先行离开了。
“这个凶手太不简单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就仿佛这一切都是死者自己做的,那个凶手根本不存在,而且一点阴灵的气息都感觉不到。”邵易轩失望的在房间里转圈圈。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什么气息都消散了。”方茗臣说。
“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什么?”顾霆说。
顾霆站在窗边,手里拈了一张纸片正拧眉沉思。他是从窗户左侧的罅隙里发现的这个东西,那是个极不起眼的地方,很难被发现。
两人走过去,方茗臣瞅了眼他手中的东西,“这是折纸艺术,谁的作品?”
顾霆把折纸递给他,“看看像什么?”
“这不是折纸艺术,这应该叫折纸渣术,这折得什么啊,像鸽子又像鸡又像鸭。”邵易轩甩甩手中的折纸说。
方茗臣从邵易轩手中拿过那个折纸细细端详,或许是他的神情太认真了,邵易轩狐疑又期待的望着他,“茗臣,你看出什么了吗?”
“没有,我觉得比较像乌鸦。”邵易轩无语,一脸我真是败给你了。
“像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很可能是一条重要的线索。”顾霆若有所思的说。
“老大,你的意思是......可是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折纸,如果是某种术法或者被术士操控过就绝不可能不存留下一点灵息波动,可是我完全感觉不到,老大,你知道我对这方面的判断基本不会错的。”说到最后一句邵易轩颇为骄傲。
“也许我们这次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顾霆顿了一下又说:“这个折纸只有两个地方折的最好,一个是翅膀,一个是眼睛,一个飞,一个看。”
“如果这个折纸真的跟案件有关,那会不会第一个死者的家里也会留下类似这样的折纸?”方茗臣思索了下说。
顾霆点点头,“茗臣的想法跟我一样,我们重回第一个案发现场再仔细搜查一番。”
最终,三人在第一个死者家窗边的一株盆栽内沿找到类似的折纸。顾霆,方茗丞,邵易轩刚从第一个案发现场出来,就接到陈宁晖的电话,第三个死者出现了。
三人驱车前往陈宁晖所说的地址,到了那里,陈宁晖领着法医科法证科的同事也刚到现场,法医和法证的同事正等候在一旁。特殊案件侦查科与一般刑侦科不同,要侦查科的同事们先勘察一遍现场,法医和法证才能动手。
顾霆走到死者前方,死者是个年轻的男性,一根尼龙绳穿过天花板的吊灯垂了下来,缠住死者的双手双脚将他倒吊起来,死者的下方摆了个大鱼缸,死者半个脑袋泡在水里,鼻子不知被什么工具切下来,浮在水面上,死者的肚子破了一道口子,肠子流了出来,被打了好几个蝴蝶结垂在鱼缸里,死者的喉咙有割裂伤,后脑勺有钝器击打伤,身上也有被钝器击打的伤痕。鱼缸里的水早已被鲜血染红,几条观赏鱼翻着肚皮漂浮在水面上。
死者的周遭散落着各种工具,有水果刀,菜刀,锤子,麻绳,大口袋等等。
顾霆他们勘察完毕后,法医和法证就开始工作。
“死者身上有多种不同工具造成的不同程度的伤口,致死原因应该是溺水性窒息,估计死亡时间是四天前,其他的还需要进一步解剖才能确认。”法医官说。
顾霆点点头。
这次案发现场和前两次一样,房间里只有死者的指纹和痕迹,除了邵易轩在房间偏僻一角发现一个丑丑的折纸以外没有其他线索。
三人回到分局,把装在证物袋里的三份折纸交给法证鉴证。
“顾队,这次的死者名叫周峰,单身独居,在一家民营企业工作,死亡时间是七月二十七号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我们排查过他的社会关系,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陈宁晖说。
“继续扩大范围更深入的调查。”
正说着,一个同事把折纸鉴证结果送过来了——折纸上没有指纹,附着的颗粒等也只是现场环境留下的,对案件没什么帮助。不过技术科痕检科却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