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状似悠闲地往椅子上一靠，嗓音仍动听，却不再柔和：“那我再说一次，滚出去。”
傅昭南也不恼，神态平静：“我还会再来，直到你想见我为止。”
语毕，他礼貌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乔鹤倏地一下站起身来，她努力压抑着翻涌的情绪，腮上因为咬紧牙关而鼓起的肌肉微微颤抖着，整张脸上的表情透出一种平静的歇斯底里。
许多破碎的记忆涌入脑海，每一帧画面都蒙着淡淡的红。那张重度烧伤，五官难以分辨的面孔就那么浮现在她眼前，只有那双清亮的眼睛冰冷地望着她。
她摇晃了几下，控制不住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乔鹤别开脸逃避着那人的眼神，慌乱从抽屉中摸出药瓶，她的肌肤，然后无声地收紧身体。伴随着放大的窒息感，留下一阵湿漉漉的黏腻吐息。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狼狈的模样。晃神间，似乎又看到那双冰冷的眼睛。目光像蛇一样缠绵地经过她的肌肤，然后无声地收紧身体。伴随着放大的窒息感，留下一阵湿漉漉的黏腻吐息。
喉咙里泛起一阵酸，她克制着想呕吐的冲动，将镜子倒扣在桌面上。
然后慢慢地将脸埋进颤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