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孝天当即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么今后咱们就不用发愁了!眼下咱们缺的东西不少,也正需要赶紧补充一些!有李家给咱们做这个后盾,以后咱们就方便多了!
事不宜迟,眼下咱们赶紧把手头的货出了,要再补一些东西,这两天咱们把东西收拾一下,便给他送去,我也去会会这李掌柜,见见面也好!以后行事也方便一些!
另外这次赵叔去连江县,可还听闻陆上什么事情吗?不妨说给在下听听,毕竟在下说起来回来大明也有三个多月了,可是却只踏足过陆上两次,还是去偷袭蒋家,实在是对陆上的事情知之甚少呀!
短时间以我这相貌,估摸着也不敢轻易踏足陆上,所以有机会你们谁去陆上,不妨都多打听一些事情,好让我也多知道点大明的事情,要不然的话恐怕真会闹笑话呀!”
赵麻子这会儿已经渐渐忘却了赵通的事情,心情也好了许多,毕竟这次于孝天带船出去,虽然死了个赵通,可是毕竟他们第一次出去行劫,还是得了手,弄回来了不少好东西。
而且赵通虽然是赵麻子的侄子,可是毕竟只是他堂兄的儿子,不能算是至亲,感情也不算是太深,所以过了一会儿之后,赵麻子也就放下了这件事。
听过了于孝天的话之后,赵麻子点头道:“舵把子这话在理,你相貌堂堂,身材高大,这幅扮相去了陆上想不被人留意都难!短时间还是不去为好!出货的事情舵把子你看着安排就是,俺到时候跟船一起去大练岛便是了!到时请李家的人通知李掌柜一声,你们见个面也好!
至于这次去连江县,到时也听了些事情,眼下听闻川贵那边有个姓奢的和姓安的宣抚司起兵造反,闹得川贵一带大乱,不少川贵的难民逃离了家乡,有的跑到了咱们福建这边,街头常见一些逃避兵祸的难民,流露街头,煞是可怜呀!另外还听说浙江那边,一些地方今年闹了水灾,也有不少难民南下逃到了福建,连江县那边也有一些浙江过来的难民,总之这世道总是不太平,苦的都是些老百姓呀!
倒是咱们杀蒋百户这件事,虽说传开了,连江这边有人知道,可是官府却并未对咱们悬赏通缉,李掌柜说这件事被福宁知州压了下来,仅在福宁一带,对咱们进行通缉!所以这次俺到连江县,倒是也没有人管,直接便进了城!”
于孝天听到这里,心里一动,赶紧拦住了赵麻子的话头,问道:“赵叔说在连江县见了不少难民?”
赵麻子点点头道:“不错!倒也不能算很多,只是见了一些!有四川过来的,也有浙江那边过来的,算是有一些,据说福宁那边从浙江逃下来的难民要比连江这边多一些!”
于孝天听罢之后,摸着下巴琢磨了一阵,忽然间笑了起来,拍了拍膝盖,说道:“这倒是件好事!”
马脸没有听明白于孝天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舵把子这话是啥意思?怎么难民倒成了好事了?”
于孝天站起身在屋子里面踱了几步,这会儿他已经颇有了点大当家的架势,经过这段时间之后,不管是年轻的和年老的,现在都对他已经是服服帖帖,总算是没有让他的努力白费,逐渐的他已经感觉到,目前他基本上已经可以掌控住手底下的这些人了,至于马脸他们几个老家伙对于这些年轻人的影响力,正在逐步被他削弱,并且被他所取代,这么一来,今后他行事也就更方便了一些。
“这对于难民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对于咱们来说,却正是求之不得!诸位叔叔不是总是在为咱们这儿的年轻人们操心婚事的事儿吗?要是天下太平的话,凭着咱们除了去抢之外,又能去哪儿给他们讨老婆呢?
不给这帮家伙安置个家室,这帮家伙总是不安心,所以眼下由难民,咱们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求托李掌柜暗中帮忙,在陆上买一些适龄的女子,回来给咱们这儿的年轻人成家所用!”于孝天停下脚步对马脸他们开口解释道。
马脸等人一听便笑了起来,赵麻子摸着头笑道:“俺咋就没有想到呢?为了给这帮家伙成个家,现在都快成俺们几个老家伙的心病了,以前咱们穷的是叮当响,哪儿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咱们这些人呀!
还是舵把子想的周全,现如今咱们说来干了这两票之后,也不算是缺钱了,靠着抢女人总不是办法,那么做总是有点伤天害理了点!花钱买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也算是顺便救了些难民!”
于孝天摇头道:“不单单只有女人的问题!男的咱们也要!诸位想想看,咱们为啥要跑到这儿躲着?不就是因为咱们人手太少了吗?
眼下这海上也不安稳,干咱们这行的照着六叔所说,福建这边沿海可以说是多如牛毛,咱们带船出去,去的人少不行,动起手来不成事,可是把人都带出去也不行,岛上万一要是有人来掏咱们的老窝,不留点人看家也不成!所以眼下咱们最重要的还是要赶紧招买人手!人多了好办事,今后咱们就不必再担心太多了!
再加上咱们时不时要修船,今后咱们还要立水寨,都缺不了人手,人少的话什么都干不成!咱们要木匠没木匠,要铁匠没铁匠,就算是修补个船帆,也要篾匠才行,不招些人手总是不成的!所以今后咱们出了货,除了补充兵器粮食、修船之外,多出的钱,存起来也无大用,倒不如趁着陆上有灾,多招点人手的好!
不知道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