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看到白书没多一会就收回了探魂,明南有点纳闷。
“若他所说真得是个幼儿园的话,那这个幼儿园百分之百有问题。”白书心里有些毛,他越地觉得这事不对劲。而且,说不出什么原因,他直觉上感觉这跟明北说的八年前的那帮人会扯上关系。他担心那帮坏蛋又死灰复燃了!
“为什么这么说?”云碧不解。
“他记忆中的地方,有老师有小朋友有园长,老师每天给他吃肉,园长每天给他吃骨头,他们都对他很好。”白书把自己在男孩脑海里看到的记忆复述给云碧和明南。“你们觉得这正常吗?”
“老师对学生好?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挺正常的啊。”明南没反应过来。
“你们觉得这男孩有多大?”白书暗暗叹了口气,果然明南就是个木头,从不仔细观察。
“唔,看个头应该有五岁了吧。”被白书一问,明南下意识地瞅了瞅男孩。
“可他的智魄只有三岁不到。”白书摇摇头否定了他的答案。
“也许,他是个智力有损的孩子呢?”明南想起他主魂遗失的事了。
“没有,他的智魄完好无损,且没有先天不足的迹象。”白书斩钉截铁地道。“他不是那种弱智的孩子。”
“公子,那你的意思是?”云碧看白书的情绪似乎不太好,怕明南傻乎乎地答下去惹白书不高兴,在白书话音落下明南没张嘴说话之前,及时拽了明南衣袖一下,成功阻止了他。眨眼示意明南不要继续后,才轻轻地问出来。
“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就算营养充足,长出得牙的硬度也有限,就算骨头煮得很烂,也还是有一定硬度的,他那点小乳牙怎么能天天啃东西呢?可能你们没注意到,他刚才说话时露出了他的牙齿。他的牙一点都不好,牙根部的嫩肉上都有很多硬物摩擦划坏的痕迹,显而易见是撕咬啃食硬物时造成的损伤。”云碧的小动作白书看到了,心里不禁腹诽云碧把自己看得太严厉。不过,明南这种不爱观察的性子,也让白书很头疼。索性借此机会提醒他改一改,以后让他自己独自做事白书才能放心。
“公子这么一说,这老师的好意还真是有些不对头了呢。只是,他们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明南和云碧这才明白白书的意思。
“因为他们想要造出魔童。”
云碧的问题白书还没想到怎么回答,却从白书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突兀的声音。白书微微一愣,立刻转身看去。
白书后面不到两米的地方,原本只有两面对开的烧饼店的店门立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店门和白书之间多了两团淡淡的冥火,在白书三人的注视下,正在一闪一闪地跳跃着。白书魂识一动,原来是两个和男孩差不多大小的小鬼坐在门口抬头望着他们。这会看到白书看着他们,其中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小鬼没等白书问话,就先说了起来。
“那小孩名字叫古小东,在花红柳绿幼儿园上中班。他说得那个老师叫方敏,那个园长叫裴一封,他们都是大坏蛋,我们就是被他们给害死的。”
“你们又是怎么回事?”白书魂识一动,便查知这俩小鬼跟那个叫小东的男孩一样,主魂也有不同程度的缺损。可奇怪的是,他俩在说话行动看上去与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我叫李文科,死了四年了。她”李文科指了指旁边坐着的另一个个头稍小点的小鬼,“她叫王雪,她在我后面两年来的。我俩活着的时候,都是在花红柳绿读的幼儿园。因为我俩魂魄不全没法凝实鬼体,所以只能一直在这里飘荡。”
“王雪是女孩?”云碧惊异地看着那个一直一声不响的小鬼,“你们,都是被那个方敏和裴一封害死的?!”
“嗯,是的。”李文科点点头,“不只是他们俩,那里还有几个老师,都是坏蛋。”
“那小东说的大肉和骨头是……”白书隐约已经想到了什么,但他却不希望这是真实的。
“是死了的那些小孩的胳膊和腿。”
李文科的回答却彻底毁了白书的希望,也让云碧和明南大惊失色。
“你说小东他啃得骨头是,是,人的尸体?!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白书拼命压住心里的愤怒,冷静地向李文科询问。
“这个,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李文科也很无奈,“我死的时候已经六岁了,因为生日比要求的学龄晚了几天没能当年上小学,没办法就只好多读一年大班。就在开学的那个月,方敏开始给我吃大肉喝骨头汤了。当时,全班二十五个小朋友,只有我和另一个比我小一岁的男孩有这个待遇,我们都很高兴。”
“我那会牙齿还算长得不错,汤里的骨头虽然都很硬,我也能啃上几口。原本一切都还好,直到有一天,我在喝汤时看到了一个东西。”
李文科说到这,身子突然打起抖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日子。
“汤里有个小木棍一样的东西,我一时好奇就用勺子给捞了出来。”
“难道是……?!”云碧心里一紧,两只手攥的紧紧的生怕李文科说出什么不能接受的东西来。
“嗯,是一根手指,而且就是比我小一岁的那个男孩的!”李文科一直颤抖的身体,在他说出这句话时,终于不抖了。“那个小孩因为天生残疾,每根手指的中间都多长了一小块肉,就像那里磨出的一个小鼓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