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刚来,东升的微光旭旭,透过窗户洒下光束,径直的打落在室内。
护栏上初开的蔷薇花朵里有着几滴露珠,显得越发鲜嫩欲滴。
根茎比之昨天又稍微出头了那么一点,以它所生存的方式,正散发着强烈的勃勃生机,令人不可忽视。
往里看,是干净整洁的卧室,有些凌乱的被子蜷缩起来,包裹成一团。
七点的闹钟准时响起,算是彻底把这个宁静的早上给打破。
一声极细的嘤咛声传来,紧接着被子就被掀开。
先入眼的是一双极为纤细白皙的手,轻按了闹钟的开关。
又没忍不住揉了揉眼晴,乔语的眸子刚睁开,带着几分迷茫和惺忪之色。
手轻掩住面,打了个哈欠,她理了理被子,慢慢的爬起身来,把窗帘完全拉开。
早上的阳光正好,并不算刺眼,甚至还有些温暖,乔语舒服的谓叹一声。
在阳台待了一会儿,等差不多清醒了,转身进了洗漱间开始刷牙洗脸。
在第一医院大概已经待了大半个月,眼见还有三天就要结束了这次的调任。
那天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卿言,还以为至少可以见一面的。
乔语穿好衣服,一如往常的去了医院报道。
刚换上职业装,电话就响了起来,显示地点在京都。
但并不是她所熟知的任何一个人,是个陌生号码,她接了起来,“您好。”
对方的语气听起来极为慌张和害怕,“请问是乔医生吗?”
“对,您是?”
“我是沈天悦的妈妈。”
乔语记得,是前段时间的那个男孩,她的声音不自觉柔和下来,带着几分安抚性,“您先别急,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沈妈妈声音里满是压抑,她强行压下想哭的情绪,“天悦自从接受治疗后,情况有渐渐好转,而且一天比一天开朗,我…我就今天没注意,进厨房想给他做点东西吃,出来就看见天悦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说到这,她已经崩溃大哭,话语里是深深自责。
乔语倒吸一口气,“沈妈妈,你先告诉我,孩子是怎么受伤的?”
“孩子搬了板凳,从高台上拿了玻璃杯摔碎在地上,刺伤自己的。”
“那现在呢,医院怎么说?”
“还好发现及时,只是一些皮外伤,但是天悦…天悦进了医院之后就一直不肯说话,也没有什么反应。”
乔语用了几分钟整理情绪,再出口已经冷静,“沈妈妈接下来请不要再离开孩子,你现在是在市一医对吧?孩子伤口处理完立马带去心理科,给孩子做个具体的检查。”
“记得随时跟进,等得出结果之后再说别的。”
沈妈妈连连道谢,“好的好的,谢谢乔医生。”
乔语刚挂掉,又拨通了导师的电话。
具体汇报了一下为期一个月的调任工作,顺带提了下刚刚的事。
等把事情都安排好,才松了口气。
忙忙碌碌一直持续着,她要抓紧最后这几天的时间把收尾工作全部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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