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一路奔进愉州城,一下子便被愉州城的守城官给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
那守城官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们。
林公公见此,立时上前大喝,不过,他还没喝出声音来那守城官却开了口。
“你这胡子剃得倒是挺干净的,只不过这走路的姿势有些娘们儿,依我看,你们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来人啊,将这马车给我扣下来,等杨护卫来了再行处置。”
于是,几个守城的护卫二话不说的便上前来将他们给扣住。
林公公傻了眼了,这是什么事儿啊,从京都之中一路走过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守城官,有好的便上来检查一下他们的包袱,还有不好的收了他的几两银子便就放行了,偏偏就是这愉州城的守城官却只一眼看他们不是好人就收押?
“放肆,放肆,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
林公公的脸都白了,他一把老骨头和身份低贱倒是没什么,可是不能将太上皇也给收押起来了呀,若是太上皇在这里有个什么好歹,就是诛了他们的九族了也赔不起。
“什么你们是谁?杨护卫说了,只要是有可疑之人便就要收押,这是对于我愉州城安全的一个守护,哼,我说你这老头儿也真是的,你还真当我们愉州是其他的地方吗?你可以用几两银子买通他们,可买通不了我们,王爷和王妃也说了,若是不想城里的父母妻儿有事,就得牢牢的将这城门给守紧了。”
“不过你们放心,我愉州城也不是什么坏城,只要查清楚你们没事就可以走了,我们也是从来都不冤枉一个好人的。”
那护卫一点面子也不给,二话不说便将二人往牢里推。
林公公傻了眼了,一边护着太上皇,一边心中暗暗道苦,但再说什么似乎也没用,这守城的护卫根本就一句也听不进去。
当那些个护卫走后,林公公有些慌了,“太上皇,您看,这,这可怎么办啊?虽说会放我们出去,可,可这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嘛。”
看看这牢,脏死了,就是皇宫里踩的地也比这个要干净许多,再看看一边的恭桶,臭死了,他们居然被关在了这样一个地方?
太上皇抚着胡子呵呵一笑,“没想到朕,我做了一辈子的天下也有一日能坐上这样的大牢?看来,还是叶琉璃厉害啊,想当年我也让赵老将军受过这样的苦,现在也是时候我尝尝了。”
林公公用袖子将那地面擦了又擦,这才小心的扶太上皇坐下。
“太上皇,您也真是的,干嘛不透露真实的身份,这样真的好吗?”
太上皇大袖一挥,“别叫我太上皇,叫我南先生,什么真实身份不真实身份的,这么多年我什么没做过啊,从王爷,到皇上,再到太上皇,这样的高高在上被人捧着的日子我还真不喜欢,像现在这样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那也没什么不可以,而且这一路过来,也让我看到了我的国土上的人世风情啊。”
体会一个皇上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东西,那也是一种不错的感觉啊。
南先生乐在其中。
从出了京都,再到一个隐密的地方将马车给换了,弄了辆不打眼的马车一路行来,他看到了田里的麦子,看到了绿色的青菜,但也看到了荒地,看到了死了的动物尸体,看到了母慈子孝,更看到了不孝之子责打长辈,还看到了长辈不作为让子女们极为困苦。
他想帮啊,可是他现在也已经无力可帮了,他只能将这些记下来,送给现任的皇帝去办。
不过,这越是靠近愉州,便越是能看到什么是安居乐业。
“南先生是要去愉州吗?那好啊,愉州城里有好多好吃的,先生不防去试试,哦对了,每个街头的每百步就能有一口井,先生若是口渴了可自行打水喝,不要钱的。”
“对啊,若是先生无家可归,又无亲戚,还可以住进招待所,那里可便宜了,只要十文便可住一晚,若是身上身无分文,还可做工相抵。”
“没错没错,不过,先生在愉州城里千万要注意,第一不可随意的扔垃圾,第二不可随地吐痰和大小便,第三,万事只说理,不可推搡闹事,否则,若是违反了,那就要重罚。”
他想到这里,眉头又皱了起来,因为那些个村民提到的“重罚”时一脸的笑意,这看上去并不像是重罚嘛,倒像是很好玩的事情。
可真当他要再问时,那些个村民却怎么样也不肯说了,他也只能放弃。
太上皇想到这里,他的心便就如挠痒痒似和难受,他就是想知道这重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林公公却不以为然,“什么重罚,这也只有凌王妃才想得出来吧,随地大小便,这大街之上的人又岂会做那种不堪之事?”
太上皇呵呵笑道,“你啊,这你就不懂了吧,或许以前还真有人在街上大小便过呢,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那个叶琉璃,可不是你我想像中的人,她的鬼主意最多了。”
林公公点了点头,“太上皇说的是,凌王妃年轻的时候就聪明,被叶府抛弃了十年之久居然还能笑着回到叶府,还能在不知不觉中将叶府给弄败落了,想着大牢里那个没有双手的叶显明,老奴我还真是想不通,这好好的一个聪明的嫡女竟会抛弃了?还有那个叶老夫人,眼睛也瞎了,只能就着这一口气而活在这世上,啧啧啧,何必呢?”
他还真的没有佩服过一个女子,叶琉璃是第一个。
太上皇正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