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像是子弹一样四溢溅s,打在钱通的背心,地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钱通僵僵的弯下脖子,看着胸口,脸上还残留着一些迷茫之色,似乎不敢相信,秦昊居然敢在这里动手,而自己,就这么被杀死了?
秦昊咧嘴一笑,手臂抽回,钱通的身体失去制成砸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东主脸色y沉,他用一种吃人的目光盯着秦昊,牙齿咬的嘎嘎作响。
但是,终究没有直接扑上来将秦昊撕碎。
秦昊在心中不屑的笑了一声,满手都是鲜血随意的搭在桌子上,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沉声道:“本宗可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呢。”
秦昊猛然站起身子,身后的椅子倒s弹飞,撞在墙壁上,一片散架,他舔了舔嘴唇,脸上笑得无比灿烂:“现在,够了!”
蓝色的光芒贴着桌子的表面,覆盖上一层坚冰,在秦昊的手指尖堪堪停顿住,东主直勾勾的盯着秦昊,声音中敛没了一切情绪波动,“如此,秦宗主到时候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否则,杀了我黑玉拍卖行的人,可是走不出这洛安城的。”
图穷匕见,彻底撕破脸后,东主脸上也不再挂着那副淡淡的假笑,这在秦昊眼里,登时就顺眼多了。
冷笑一声,秦昊淡淡道:“你们费劲心机,选定本宗,那么,就应该对本宗的实力,抱有绝对的信心。”
“大蛇丸,我们走。”
大蛇丸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面无表情的转身跟上秦昊。
“对了,最后一个问题。”秦昊手指摸到门上,脚下轻轻一顿,头也不回的问道:“要杀的人是谁?”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嗯,也好!”
门,被轻轻关上。
门里面,东主一动不动的坐着,目光好似能够穿透门板一样,一眨不眨。
铁胆碰撞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老者站在他身后,y****:“这个男人,可不好控制啊,事成之后,必须要杀了他。”
“只要杀了那个人,自然会有人要他的命。”东主攥紧拳头。
“他不会耍花招?”
“他不知道目标是谁,不怕他耍花招,四个城门都有我们的人,他也逃不走,纵使在心不甘,也只得替我们杀人,他是个聪明人,不会想不明白。”东主脸上露出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况且,流空法梭还在公孙进那个纨绔身上,他又怎么走得掉?”
“所以,你才把黑玉牌给他?”身后的老者顿时会意,眼珠子一转,就“嘿嘿”一笑,笑声中也满是狡诈的恶意。
门外。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恶意,秦昊和大蛇丸面无表情的走出黑玉拍卖行。
脑海中还在回忆着青玉龙潭中的场景,在思量着可能生出的变故,脸色异常的y郁。
“妖躯似乎出了些问题,该死的,不过把冷风清引到罗浮宗的话。。。。”
秦昊眼睛微微一眯,在飞速的计算着可能的得与失。
末了,他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抑郁,眼下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还有其他的麻烦要先解决。
路要一步步走,麻烦也得按顺序依次解决才是正理。
“那批杀手当时死的时候,可没有告诉我家主也在城内啊,这说明,他们要么是在说谎,要么,他们自己也并不知道有其他人也进城了,更或者这批人是后面来的?”秦昊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光芒:“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得不考虑,可能还有杀手隐藏在暗中。。。。”
大蛇丸仰头望了望悄悄从云雾中探出脑袋的月亮,出声道:“秦昊君,黑玉牌。”
秦昊眉头又是一蹙,“没错,黑玉牌,对方给的太干脆了,就仿佛是我就算不要,也一定要故意塞给我似的,这不合理,除非。。。”
他伸手取出黑玉牌,借着月光,细细的端详半晌,心里面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嘴里呐呐道:“流空法梭。”
“他看出我对流空法梭志在必得,所以将黑玉牌给我,一方面可能是要借刀杀人;另一方面,则是要通过此事,再来拿捏我;或许还有其他的方面,就是我不知道的了。。。”秦昊冷哼一声,心中忽地一紧,“所以为了以防我根本不为所动,那么。。。。”
“秦昊离开的消息,已经透给公孙进了么?”东主轻轻抿了口茶水,朝暗门的方向,淡淡的问道。
“很好,以公孙进的性格,必然是片刻都忍不住的。”东主眼中寒光闪烁,仿佛已经看见了门口处,血溅三尺!
铮!
清冷的月光折s出一抹冰冷的寒光。
陡然之间,剑鸣之音高亢尖锐,仿若银瓶乍破,直刺人心。
淡青色的剑芒,凝聚如针线如光束,尖锐的破风声,宛如鬼嚎。
这一剑,撕破空气,拉出一道百米长的气痕,速度如流星,一刹那,刺向秦昊的胸口。
空荡荡的街道另一侧,公孙进眼中全是凶戾的光芒,嘴角已经微微撕开一道狰狞而骄狂的笑意。
似乎在嘲讽一个区区外来人,在这洛安城内也敢得罪本公子,真是不知死活。
黑玉牌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微微的涟漪穿透空气,无形无质的将秦昊身前百米都笼罩住。
秦昊眉头一蹙,这黑玉牌,不仅仅是遮蔽自身啊,来杀自己的人也是在遮蔽的范围内呢。
眼皮子微微抬起,秦昊瞬间消失在原地。
剑光凌厉的撕破残影,空气中一片荡然无存的景象,那人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