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山匪头目愣了一下,头摇晃的像是拨浪鼓一样,连忙解释道:“误会,这都是误会,两位大爷,是我们眼瞎,我们只是一群不长眼的山匪罢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这些东西也都留给你们,只要,能饶过我们兄弟。。。。。”山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见这两人的面色更冰寒诡异了,忽然他心中冒出来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应该说是福至心灵吧,这一刻。。。。。山匪头目那脑子里都是肌肉的一团浆糊,居然不可思议的冒出来一个令人心悸的念头:“你们。。。。。。这些人不会本来就是你们杀的吧?”
山匪头目的眼睛不自觉的瞄向地上堆砌的一层层块儿状的碎肉,像是一层网状的红毯。
凉飕飕的风从脖子处吹过,就像是有一只阴冷的手掌在触摸肌肤,一众战战兢兢的山匪们只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明白了!”赤砂之蝎恍然大悟,手指微微错动,无形的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拨弄出血腥的涟漪。
“明白,什么了?”
一众山匪脑袋里一头雾水,不知道眼前的怪人明白了什么,只是觉得心底猛地泛起极度不安的感觉。
“你们是想要这种一样的死法,这个没有问题。”赤砂之蝎五指拨弄,眼角不易察觉的跳动了一下,余光却是悄然的瞥着一处静止的阴影。
“什。。。。。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请求了,你不要胡乱给别人做决定啊。”
山匪头目大惊失色,眼前却是一片红影浮现,浓郁到刺鼻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一对空洞发黑的眸子冰冷的映入眼帘。
“是那个跛子!”
他心中浮出人生中最后一个念头,就陡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整个都僵硬了起来,不但手指头不能动弹,就连声音也被彻底卡在了喉咙里面,发不出来一丝一毫。
转眼之后,一股沛然的力量把他整个身体一下子拖到地上,可怕的剧痛从体内漫出,那种滋味儿就仿佛体内有无数柄锋利的刀子生长出来,一齐发力,就将全身的筋骨肌肉骨头全部斩断成一块块方形的格子。
整整齐齐的拍在地上。
血色的线条在地上一道道笔直的朝上刺射,在半空中交织有一种异样的美感,旁边的山匪们一个个面无血色,转身疯狂的发出厉叫,四散而逃。
“逃啊!”
一个山匪蹦出两步,须臾间整个胸口就向下凹陷,胸骨肋骨齐齐断裂,到插入五脏六腑,发出噗的一声闷响,瞬间就从嘴里往外涌出大口大口的黑血。
一根漆黑的匕首透体而出,连续带掉三条人命,然后定定的射穿几块木板,强烈摩擦的火花当即将一辆马车上的布匹之类的易燃物点燃,接着钉在地上,影子反射在地面上就好像融入到一层果冻中似的。
赤砂之蝎面无表情,余光却不自觉的瞥了过去,波风水门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反手苦无带起一道弧线,一名慌不择路的山匪手臂,骨骼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肌肉,经络传来撕裂的剧痛。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刀,山匪魁梧的身体突然裂开,伴随着可怕的骨肉分裂声,鲜血飞溅化为细密的小雨洒下,破碎的甲胄碎片沉甸甸的砸在地上,发出轰然巨响。
波风水门的身体从这个断裂的身躯中笔直的穿过,连续几根苦无猛地射出,洞穿一个个山匪的身体,带出丝丝的鲜血在火焰中绚丽的落到地上,盖在漆黑的阴影大地上。
几名山匪受不了了,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朝着波风水门疯狂的冲了过来,然后势不可挡的,几人的身体和甲胄在一刀黑光闪过后,身子没有半点儿声音传来,几人的身体就从中被截断,炮弹一样的朝远处狠狠砸去,甚至尸体在地上拖拉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将地上的深邃的黑色都一分为二。
七八个呼吸过后。
一地新鲜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地,其中几辆车架燃烧起幽幽的火焰,火光照耀的重合下,地面一些斑驳的黑影显得深浅不一,就好像有一只鬼手在地面上抓着,整个鬼影的身体却沉在地底深处似的。
“还不出来么?你已经跟了我们一路了。”
赤砂之蝎右手一挥,“咔嚓”声不绝于耳,他轻轻一转手臂,关节错动不断发出“咔咔”脆响。
手掌像是凭空翻折一样,露出一截“断裂”的手腕,一根幽黑的铁管钻出手骨的位置,连续的一串黑线“哒哒哒”密集的扫射向地上的阴影。
黑线连成一条曲线,在地上诡异的勾勒出一道人形轮廓的影子,接着,火光照耀下的地面仿佛一团凸起的果冻,液态一样的物质猛地涌出,就好像一根扭曲的面条从汤水中自己跳了出来一样诡异。
面条在膨胀,是一道纤细的人影,借着身旁的灌木和树干,一闪一窜,来去之间,形同鬼魅。
“阴暗的小老鼠。”
密集的黑线如同恐怖的弹雨犁过,直打的灌木草丛枝叶纷飞,转眼间空气里就被带起一阵浓烈刺鼻的毒气所充斥。
一根根漆黑的锁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四周都给拦截住,铁索横栏似的构成一个方圆200米左右的区域,一只只拳头大小的金属蝎子和蜈蚣吊在锁链上,漆黑冷漠的复眼中射出一道道诡异的射线逡巡着黑暗中的阴影。
就仿佛整片空间陡然被严丝合缝的封锁住,恐怖的毒雾和阴诡的射线在空间内交织,映射出一道越来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