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成并不知道边道:“边兄弟,你是痴情种子,一万人里也找不出第二个来的。老哥我很欣赏你这一点,我只知道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权贵,只要有机会人人都想娶小妾,一个不够就是两个三个,这还罢了,他们还要上青楼去鬼混,还有通奸……嘿!照这些人的活法,就是杀一百个头也不够的。”
边长空有些无语,这还不是在这方天地里,在这种社会制度下,孰不知他老家的男人们可是羡慕死这种社会制度了,至少找二奶可以光明正大的来,而且还是受法律保护的。但是在地球上便不一样了,一个人只能娶一个媳妇,娶两个那是犯法的。
“可是乌鸦就不同了。”邱大成抬头看看天空那些正在环绕群道:“它们一生坚守一夫一妻之道至死不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不离不弃生死与共,它们很讲义气,族群中每有乌鸦死了,所有的乌鸦都会守在身边,它们会把同伴衔到临近的池塘中将它埋葬。”
边长空一脸诧异的看向邱大成,这老头儿还是个动物学家啊,竟然将乌鸦观察到如此入微的程度。当然邱大成此时只是呆住了静静的看着鸦群。边长空见他如此心中忽然生起怜悯,别看邱大成武力高深为人也坚强得很。可这老人似乎受了许多的打击,一直单身一人也不知他少年时受了什么样的创伤。
“呱——”一只乌鸦嘶鸣着飞掠下来,一头扎进了前路山坡后面的树林。群鸦齐声而鸣片刻后更多的乌鸦也飞扑了下去,暮色比先前更沉了一些。
“走吧,天要晚了,咱们得先找个歇宿的地方。”邱大成叹了口气当先迈步。边长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从弯道转过树林后,便有一个小村的轮廓渐次显现。边长空见了惊喜的叫道:“啊!这里有村子,看来晚上有地方借宿了。”这一段时间的赶路并不是时常都能找到住宿的地方,虽然他们走得也算是官道,但这条路并不是很繁华,沿途能碰上的客栈很少,就连往返的驿馆都是很少的。常看电视小说里讲到错过宿头的时候便随意的找了一个破庙。实际上这破庙可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原本连人迹都少有的地方,哪里会有什么破庙存在。
那些赶脚做买卖的还要好一些,毕竟人家是有马车的,待晚上休息的时候卸了马车,那车便是他们的临时住处了。而像边长空和邱大成他们这种,晚上能找到个山洞什么的避风所在都算不错的了,这里又没有什么临时帐篷可用,一般到了晚上便是邱大成动手砍一些粗木在路边的林中围个圈,然后再杂上一些树枝便成了一个临时的窝棚了。这种情况还是因为有小柔儿在,不然照他们江湖儿女的做法,连个临时窝棚都是没有的,干脆就是天当被地当床而已。
边长空的话刚说完,一眼瞥见前方道边上的树林旁有一排黄色的土齐齐整整的排列着,但是在沉暮之下却是看不真切。边长空快行了两步就要看清这些土包是做什么用的。
待得他走了近了这才发现,这些土包都是坟头,而且全部都是新坟。
见两人走近过来,落在坟头上的鸦群纷纷惊起飞上天空。那竟然是数十座新堆的土坟,这些土坟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墓碑,许多的坟前只是立了一块刻了字的木板。这些木板也不是什么好的材质,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化成了一堆朽木了。即使是这样,仍然是有许多的土坟前竟是连一块木板都没有的。
这些土坟上的黄土未干,而且还堆满了整座树林。坟间许多零碎的衣物和森然白骨夹杂着,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十数只心有不甘的乌鸦正在掠食地上零散的肢体,不时抬头向两人投来警惕一瞥。显然这些坟中的并不是什么好的棺木,多数恐怕皆是最薄最差的,因而才被野狗给拉了出来,将尸体给咬烂了。
“怎么死了这么多人?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边长空惊讶的叫道,邱大成却是不答话,他把眼光投向不远处的村庄。
此时天色向晚,正是做饭的时候,然而那村庄中一片死寂,没有鸡鸣狗叫,也没有炊烟,只是那林叶间依稀透出的几点微光告诉路人,这里还不是一个完全的死村。
两人行过村中大道,见许多房屋已经损毁,这些房屋敞着门,里面的箱笼家什隐约可见,一共只有八十来户的民房荒败了大半。两人在村中走了一圈,只有不到十间房中点着油灯。边长空叩响了其中的一间房,里面的一个老妪惊恐的问道:“谁……谁?是谁在外面?”
“大娘,我们是路过的,想在您这里借宿一晚成吗?”边长空语气和善的问道。
房门开了,一个满脸鸡皮的老太太端着一盏油灯走了出来把三人迎了进去。
老妪的屋子甚是狭小,各种土罐木箱占据了大半空间,屋子靠墙处有一张木板支起的小床,床上的蚊帐打满了补丁,还被烟火熏成了黑色,一个老汉穿着单衣坐在床上面,一脸惊讶的看着走进来的一行人。
“你们几位随便坐,咱家的房子小了一些,你们……你们……”老婆子的脸色有些局促,她伸手拿起搭在箱子上的两件粗布衣衫说道:“这没有凳子,你们就坐在这上面吧,我给你们热点饭……”她说着踮起小脚到偏屋中整治冷饭去了。
“家里就你们老两口么?”边长空问那老汉道。他抬头看看房顶上的茅草,这些茅草覆得很严密,似乎是刚刚修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