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卷梨花木书卷保存极为完好,文字是刻上去的,即便经历很多年,文字依然清晰可见。这些文字,属于巫师专有文字,写的如同鬼画符般,旁人难以理解,梨花木书卷内所记录的内容,颇像预言,而且预言十分准确!
沙重八只看了一下,就吓出一身冷汗。
他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仅仅是文字的开头,就让沙重八如遭雷击,他忍着恐惧,继续将全部文字看完,心中大概有所了解。这卷梨花木书卷所记述的内容,看样子与四人有关,只是这个预言很模糊,立意深远,仅仅是看文字表面内容,没有现实验证的话,很难知道结果。
他将梨花木书卷收起来,脸色微变,颤声对文老三说:“咱们回去吧,这里不能久留,还是尽快找到出路为妙。”
“这上面记录些什么?”文老三凑过来,好奇问道。
沙重八摇摇头说:“先离开这里,到下面再慢慢细说。”
文老三心中奇痒难忍,催促说:“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然文爷这颗心,要爆炸了。”
“都跟你他娘的说了,到下面再细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也不是聊天的地方。”沙重八一声发喊。
两人顺着原路返回,看到欧阳冬艳和黑子正在呕吐,欧阳冬艳要惨得多,呕吐到了眼泪和鼻涕直流的程度。有几滴棺材滴落的水,正好落在火堆上,发出难闻之味,她捡起长剑,准备把火堆丢出亭子。
文老三见势不妙,一边急忙跳下峭壁,一边对欧阳冬艳大喊:“不要乱丢火源,会发生森林火灾。”
欧阳冬艳愣了一下,停下手中动作,又继续呕吐。
她一边呕吐,一边指着上方平台说:“刚才你们在上面都做了什么,滴落很多水,都落在火堆了,那股味道,很难闻,不会是你们两人躲在上面大小便吧?”
“想象力丰富,实话说,上面有水滴落,那不是我们的原因,很可能是松鼠大小便,你们两人在下面遭殃。”沙重八也来到火堆旁,随后走进亭子内,坐在长凳上。
黑子自言自语:“怪不得很臭。”
四人躲到亭子内,欧阳冬艳和黑子看到沙重八手中的梨花木书卷,对望一眼,都明白接下来说的事,要关于这卷书。
文老三那急脾气始终没有改变,只会愈演愈烈,他刚坐下,就迫不及待问:“现在可以说了,那本梨花木书卷,到底记载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害怕?”
沙重八扫三人一眼,郑重说:“我慢慢说,你们有什么问题,也要等我说完再问,这些事情,逻辑性很强,又难以理解。所以现在你们认真听,我说完以后,大伙再慢慢讨论。”
“到底是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欧阳冬艳抱怨一声。
文老三坐立不安,埋怨说:“不用搞这么神秘,有事直说,这样说话,会急死人。”
沙重八点点头说:“这本梨花木书卷,是明末时期,一个叫王乃耶的少年苗族巫师写的,这位少年了不得,据说是大巫师的转世,在当时的苗族村寨里,拥有极高地位。苗族巫师一般都有极高的预言能力,道行高深的巫师,预测较为准确,就像是他亲眼所见过去未来之事一般,关于这一点,现在的苗族巫师还具备此等能力。”
“少年巫师名声远扬,苗疆十万大山范围内,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的名字,家喻户晓。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就拥有准确泄露天机的能力,很快,他得了一种怪病!”
“这种怪病的特征就是,头颅腐烂。一开始是他的眼睛开始腐烂的,少年巫师眼睛腐烂之后,他的预言能力更强,可以需要未来两千年的事,而且从现在看来,这些事都一一验证,准确到如同他在导演事情走向。”
“这本梨花木书卷,就是他的预言成果,在这本书的第一千零八象,是这么写的:当我在地府之道上安眠四百多年后,有一批四人的队伍,来到地府之道,并且找到了我,其中,有一个人是大巫师的后人。”
“由此可知,我们所处的这个无底巨洞,名字叫做地府之道!”
“这个苗族少年巫师,接下来的描述准确的吓人。他是这么预言的:这四人队伍,有三男一女,两男是苗族部落后人,其余是汉人。他们进去地府之道后,有一个人将不是人,他们将面对地府的死亡威胁,有大巫师保佑,能否安全离开死亡之地,全看他们造化。”
沙重八将他发现的东西一次性说完,当然,还有其他预言,他并没有提及。看来,有些事情他还是选择性来说,那些准确到可怕程度的预言,他都感到害怕。
有时候恐惧害怕就像是瘟疫,说出来,会传染给很多人,出现集体性恐慌。
文老三体会过苗族巫师准确预言的事实,他此刻也听傻了,脸色变得苍白,他下意识擦了擦额头冷汗,一声大骂:“这个所谓的地府之道,冷风嗖嗖的吹,可他娘的现在忽热忽冷,冒出冷汗,身上却热死。”
“你是害怕了,那个苗族巫师小伙子的预言太过准确,你他娘的听到要去面对死亡,也就怂了,咱这条贱命,还有必要在乎生死?”沙重八叹息一声说。
文老三唉声叹气:“谁的预言文爷都不会去信,唯独苗族巫师的预言,文爷可是很认真对待的,何况他预言如此准确。重八老弟,你就给哥哥说一句实话,咱们这条贱命还能不能在身上,还能不能活着离开鬼叠洞?”
欧阳冬艳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