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三遇到费解的东西,就脑子短路,在左看右看也无果的情况下,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无助的眼光,看围在坛子四周研究图画的沙重八,随后点上一支烟,干脆不去看那些伤脑筋的东西。
沙重八看了一圈,把第一个坛子所有的图画都看了一遍,心中已经有底。
他转身对文老三说:“你他娘的也不要偷懒,咱们的队伍,每个人都是一个螺丝钉,都是大有用处的,你既然不研究这些古代图画,就得照看欧阳冬艳和那只疯了的猴子。”
“得了吧你,要不是你得到祖辈秘传的《巫术密藏》,看你现在还能这么吊!”文老三虽嘴上这么说,却已经站起来控制住那只疯狂的猴子,又从黑子背上接下欧阳冬艳,放她在身边,随后自顾自的掏出一壶酒,不管不顾喝上一口。
黑子也看了坛子上的图画一遍,看完之后,他若有所思,估计是不懂苗族历史,或者想起其他遭遇,他的心情变得很低沉,脸色苍白的吓人,眼神也有些不自在。
他和沙重八两人看完第一个坛子的图画,又去看第二个,第二个坛子的图画和第一幅图不同,画风相近,但记述的内容是另外一番景象。第二个坛子又和第三个不同,他们将七个坛子都看完,发现七个坛子各自记述不同的事情。
综合来看,七个坛子在记述的时间上没有明确的标明,似乎是杂乱无章的。
这也客观反映出,这七个坛子是不同时期安放下来的,应该是七个身份相近的人,可能是苗族远古大巫师之类的人。
苗族是巫族的一部分,自然以大巫师身份最为珍贵,族长只是大巫师下的一个管事。这七个坛子,自然不可能装着族长,那些小的坛子,应该就有族长的份。
根据《巫术密藏》记述,苗族大巫师能够沟通神灵,能够与鬼怪交谈,甚至能够召唤这些鬼怪神灵,还能够招魂,总之大巫师拥有的神通,深不可测。如果这七个坛子都是大巫师装在其中,他们生前通天晓地,记述的东西,也一定与他们所遇见的事情有关。
两人将七个坛子的图画看了一遍,沙重八扭头对黑子说:“你觉得,这些图画记述的是什么事情?”
“第一个坛子,图画记述是一个身份高贵的人平生遇到的大事,第二个到第四个似乎记述一场很恐怖的灾难,第五到第七,说明他们在逃命?”黑子不确定的回沙重八说。
沙重八摇摇头:“不是这样的,虽然这七个坛子所记述的事情不同,但他们都有一个主旋律,那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灾难,这七个坛子都与那场旷日长久的灾难有关。第一幅图,那个大巫师无意中得到一颗珠子,但是得到这颗珠子后,整个族人都不得安宁。第二幅图到第五幅图,记述的是族人与灾难作斗争。最后两幅图,是族人逃命,从遥远的地方,逃到鬼叠洞附近躲避灾难,族人才得以生存下来。”
黑子若有所思说:“一颗珠子,带来一场莫名其妙的灾难,这其中的联系,会不会与五灵珠有关?”
“五灵珠那只是一个传说,苗族在远古的时候可能得到过,不过,那是宗教祭祀活动用语,五灵珠可能代表的是其他意思,我们在这七个坛子的图画上面,除了第一个坛子提及珠子外,其余都没有提及,这就说明,很可能他们在第一个大巫师之后,就失去了那颗珠子,才带来灾难。”沙重八推测说。
坐在地上喝酒的文老三狠狠把瓶盖一扭,忽地站起来,大声对沙重八说:“我看你们两个也不必费脑子了,依我看,那珠子就不要多想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刚才祭祀台那五颗发光的石头,不就是珠子吗?”
沙重八没有把文老三的话当一回事,他摇摇头说:“外面那五颗发光的石头,可能是夜明珠之类的玩意,它们只是祭祀品,没有什么意义,自然无法与远古苗族大巫师的珠子相提并论。”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看咱们就别纠结这个珠子了,管它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也轮不到咱们兄弟几人得到,就算是得到,咱们也没有那个命消受。我看要不要这样,既然这里五百具装满人骨的坛子之中,有来自于远古灾难的尸骨,咱们现在就赶紧弄明白其中联系,这样对于重新标明地图,是大有帮助的。”文老三难得说出一句有水准的话。
沙重八点点头,纠结于那颗珠子,无异于站牛角尖。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弄清楚这些图画所表达的意思,然后找准方位,勾勒出这幅星象图来。
第一个坛子,图画记述的事大概是,第一任大巫师在山中得到一颗神奇珠子,他将这颗珠子带回部族,之后的情况,瘟疫蔓延整个苗族部族,死了很多人。
第二个坛子图画则是记述一件惊天动地大事,有一天苗族部落内遭遇洪水,一只大乌龟搁浅在部落河滩上死亡,好奇的族人前去将乌龟带回部落。就在那个夜里,乌龟托梦给每个族人,说这个地方很快就会战火连绵,战火会和瘟疫一起,吞噬这片土地的人类,直到重新来一批人类。但是第二天,人们再去找那只乌龟,却不见踪影,只留下一片刻满古怪文字的龟片。大巫师研究了一辈子,终于读懂了文字的其中含义,但是就在那时候,大巫师坐化了,就此没有下文。
第三个坛子则简单得多,主要记述当时大巫师为了去山中解决一件影响部落的大事,但是她一去不回。从构图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