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黑子所说,老便妈不应该出现在迁禺山上,她本来是在水月村与县城附近的山上翻岩石吃青蛙的,可是此刻他却出现在迁禺山,看来一定是守在山上好几天了。
她肯定有特殊本领,能够相隔几十里地,尾随而来。
沙重八摇摇头说:“老便妈就是如此,她能够找到咱们脚印尾随而来。在苗疆,老便妈是很神奇,几乎听到她的名字,可以说是谈虎色变。每个人走路都会留有特定的脚印,都是不一样的,不管是在什么道路,难免留下脚印。而老便妈就是根据这种脚印找到咱们的,无论天涯海角,她是不会放过咱们了。”
文老三满脸震惊,他说话不经过大脑:“原来老便妈是跟踪咱们脚印而来,这他娘的还能跑吗?不管咱们怎么跑,也逃不过她的手掌心啊。”
“难道没有解决办法?”黑子皱眉说。
沙重八点点头说:“当然有办法,只是咱们要破财才行。”
文老三听说无论如何逃跑,也不会将老便妈摆脱,他烦躁摆摆手,一声发喊:“破财免灾,天经地义。再说咱们从鬼叠洞出来后,也得了不少好东西,大不了花费点钱,摆脱老便妈的无休无止跟踪,也是值得的。对了,咱们到底花费多少钱?”
“两头牛的钱!”沙重八说。
四人一边说,一边快步逃命,聚光手电照射在树林之中,光线摇晃,看的人心慌。好在盛夏的天,说亮就亮,而且天亮的速度很快,照此下去,很快就能够天色大亮。
天亮之前的迁禺山,显得更加神秘。
甚至天亮之前的迁禺山,一切回归了平静,夜间那些虫鸣鸟叫,此刻已经停了下来,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越是安静的出奇,表明越是有巨大的危险来临。
忽然一阵风吹来,树枝噼里啪啦被吹响,树叶瑟瑟作响。风力加大,大树们被吹的摇动,整座迁禺山,似乎有了生命,到处都有大树在欢呼。
四人身后的老便妈,依旧不屈不挠跟随,看样子,她是绝不会放弃的!
忽然,老便妈一阵风似的冲来,好在文老三不敢松懈,当老便妈冲来那一刻,被文老三一剑击中。虽然老便妈没有任何伤害,就像是被棍子打了一顿,但文老三何其精力过剩,力道何其惊人,将老便妈击中,又长剑一挑,将老便妈丢去。
四人好不容易下到迁禺山下,前方刚好有一条水沟,顺着这条小溪往下走去,就是鬼叠洞上方的山坳上。从山坳往回走,经过十里崎岖山路,上爬下河,原路返回后就是水月村。
但这里回去,距离明显过远,根本不可能在天亮之前回到水月村。
看到身后老便妈穷追不舍,文老三大急,他烦躁道:“两头牛的钱?几万块钱啊,这也不算少了,不过咱们尽快去找两头牛,该做法的做法,该祭祀的祭祀。搞完之后,咱们和老便妈,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此不必再相会。”
“别他娘的想这些破事,咱们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麻烦事,欧阳美女来开路,咱们三剑客轮流上阵,先抵挡老便妈的冲锋。”沙重八一边让欧阳冬艳来开路,一边走回去,共同对付老便妈。
被老便妈追烦了,文老三火爆脾气也上来了,他卷起袖子,不管不顾,将长剑当棍子使,轮起长剑,一顿乱砍。
即便老便妈打不死,但被文老三这一波发狠攻击,被打退回去。
文老三还不放心,火爆脾气没有减退丝毫,他又不管不顾,再度向老便妈冲锋过去,长剑上下翻飞,左右横扫。
看到文老三如此勇猛,沙重八也血气上头,抓起长剑,不顾生死,又是一顿乱砍。
两个大男人生死看淡,奋不顾身,无差别的一通乱砍,终于将老便妈砍飞。但两人不会因为被眼前的胜利冲晕头脑,两人一边退走,一边注视身后情况。
四人终于来到溪水上,还来不及洗脸,老便妈又再度追来。
经过这一夜不间断的战斗,即便是机器人也有精疲力尽之时,四人大口喘气,想休息都没有时间。好在老便妈身体小,体重较轻,两个大男人稍微用力,就能够挑飞她。
老便妈虽然不舍不弃,耐力惊人,不会受到致命伤害,但她战斗力有限,只要保持她没法近身,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四人再次开启荒山野岭的逃命之旅,翻过山坳,又玩命跑了十里崎岖山路。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四人只要半个小时就走完了。
远远看到水月村,四人也送了口气。
但老便妈却不像是上次那样,距离村庄也急,想速战速决。这次老便妈反倒不急了,估计她能够凭借脚印,就能够找到四人,看来她胸有成竹,不怕下一次找不到四人。哪怕是四人躲进县城,还是躲进省城,招惹了老便妈,如果不让老便妈死心,这辈子估计没法逃脱她了。
在最后与老便妈战斗中,文老三和黑子合力将老便妈打飞,路下就是悬崖绝壁,老便妈被打下悬崖后,四人也借着这个机会,进去水月村里。
此刻水月村已经炊烟袅袅,四人走进吴宝生家。
吴宝生夫妇看到四人衣衫褴褛,当即满脸错愕,又看到文老三那只独眼的脸上,被树枝之类的划破出血,显得极为恐怖。
吴宝生震惊道:“几位老弟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走了十多天吗?怎么又回来了?”
沙重八将遇到老便妈追随的事情说一遍,又对吴宝生说:“看来老便妈是不会放过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