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到了肖鼓的眼神的变化,又看到皇后急忙阻拦,连忙走过来拉住肖鼓的手:“三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啊!我们年少不懂事,还是听母后的吧,她毕竟是见多识广!”
正在这个时候,慕容哲赶来了,他走上前去冷不丁揭开了盖在琅琊贺青脸上的白绫!
自从慕容哲听了闫龙的话,一直呆在宫中,心情十分郁闷,回想着最近父皇的话,尤其是哪天在琅琊和青的住处,皇上口误说出的:“不是亲生,也是亲生”的话,才明白,原来父皇已经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骨血,可是父皇为啥没有揭穿呢?
自己的生身父母究竟是何许人,慕容哲不想知道,因为无论是何人与皇上比起来都会逊色,目前慕容哲想到的是,怎么样才能保住自己在宫中的二皇子之位。
刚刚听到皇宫里面的丧钟,慕容哲立刻让探子打探到了是怡妃娘娘,想到那人肖鼓和闫龙在一起哭的情景,慕容哲自然想到怡妃娘娘是被皇后迫害而死。
要是揭穿了皇后的真面目,兴许会让肖鼓明白皇后是怎么样一个人,让皇后重新树敌,正所谓蚌蟹相争,渔翁得利。
因此慕容哲匆匆赶到,恰好听到了皇后和肖鼓的对话,也看到了肖鼓掀起怡妃娘娘脸上的白绫的一瞬间,肖鼓的表情。
慕容哲故意迟了一下,然后走进来,直奔怡妃娘娘的遗体前,嘴里说着:“大姨娘,我来晚了!”一边掀起了怡妃娘娘脸上的白绫。
啊??
众人惊呼!
上官婉晴和太子以及身边的丫头们都吓得惊呼倒退。
只见怡妃娘娘的脸上一副极其恐惧痛苦的表情,双目圆睁,嘴角似乎还有血迹,像是被牙齿咬过的痕迹,脸色乌青,样子十分吓人。
肖鼓和肖安同时惊呼起来:“娘,我娘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其实刚刚肖鼓已经看了一半正在愣神,现在被慕容哲完全掀开,哇地一声扑倒在琅琊贺青的身边:“娘,娘啊……”
肖安也慢慢走到琅琊贺青的遗体前,又是悲伤又是恐惧地看了看琅琊贺青,放声大哭。
“我大姨娘她究竟是怎么死的,看这个样子似乎是中毒身亡,还像是在死前有过剧烈的恐惧,看她的表情似乎是极度痛苦的样子!”慕容哲看到了琅琊贺青的脸,也被吓了一跳,心想一定是皇后把怡妃娘娘害死了,而且死得很惨。
皇后看到慕容哲掀开了怡妃娘娘头上的白绫,看到皇后的表情,也吃了一惊。
可是皇后转头对着慕容哲大骂:“你这个四六不懂的东西,怎么没有经过本后的允许就私自把怡妃娘娘头上的白绫掀开了?那是犯大忌的,死了的人的脸一旦盖上就不能再揭开了,快去盖好!刚刚御医不是说过了吗,怡妃娘娘得的是幻想症,总是觉得贵妃娘娘在她身边吓唬她,就是这样被吓死了,吓死的人就是这个样子,不让你们看偏看!”
皇后嘴里骂着慕容哲,转身对身后的丫头们骂道。
可是丫头们一个个都瑟缩着,不敢上去给怡妃娘娘盖上被慕容哲掀开的白绫。
太子看到此情景,走过去,把落在地上的白绫重新拾起来,盖在了怡妃娘娘的头上。
太子看了皇后一眼,又对众人说:“都散了吧,留下来几个人守灵,其余的人都去干自己的事情去吧!”
太子的话提醒了皇后,皇后立刻下令:“找女官过来,让她找人看看什么时辰适合下葬!”说完瞪了慕容哲一眼,也转身离去了。
上官婉晴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也在想怡妃娘娘死的蹊跷。她不相信什么御医说的所谓的幻想症,可是事已至此,她在这个宫里自身难保,刚刚被太子接回宫,只能息事宁人,跟着肖安哭了一会,太子拉住上官婉晴的手说:“走,快回去吧,贤德公主一会找不到你,又要哭闹了!”
这是上官婉晴进宫后和慕容哲见到的第一面,慕容哲看了看上官婉晴,又看了看太子,故意对太子说:“皇兄,什么时候把皇嫂接回来的,不是说在娘家养身子吗?”
太子不冷不热地说:“接回来不久,就听到了怡妃娘娘过世,我们都累了,你也回去歇着吧,不要操劳过度啊!”
慕容哲知道太子的意思是在责怪慕容哲多事,怡妃娘娘是肖鼓肖安的娘,这两个人都没有多事,他慕容哲反倒来这么一手,故意是给皇后娘娘难堪的,虽然太子知道怡妃娘娘死的蹊跷,一定和皇后有关,可是皇后是太子的生母,他又能如何,只能是帮助皇后掩盖弥彰。
肖安看到娘死得这样不明不白,心里也很难受,可是看到众人的表情,皇后的态度,还有太子的话,她只能一边哭,一边看着肖鼓。
肖鼓心里明明知道自己的娘死于非命,可是到了这个境地,皇上本身都不追究,太子是皇后的亲生儿子,自己在这宫中人单势孤,慕容哲又奈何不了皇后,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太子带着上官婉晴要离去,突然转过身来对肖安说:“安妃,你也回去吧,你怀孕,要注意保胎,不要太难过了,你们俩搀扶着安妃回去歇息吧!”
肖安看到太子亲手挽着上官婉晴的胳膊,立刻生气,对太子说:“我怀着孩子你都不说搀扶着我,姐姐什么事没有,你却搀扶着姐姐,你真是偏心!”
上官婉晴听了肖安的话,把太子的手拦下,对太子说:“你去扶她,我自己走!”转身走出了永乐宫,紫藤和惠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