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龙一个人在小院中呆了几日,总是觉得冷清。
“人也怪了,年轻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这山上采草药,每天忙来忙去的,觉得很有意思,一点不觉得孤单,可是现在人老了,怎么又觉得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呢?”闫龙一个人自言自语地絮絮叨叨。
要是吃用的,闫龙不愁,这么多年当郎中,积攒下来的银子足够自己养老,可是就是觉得没有个伴孤单。
干脆去原来的那个小院看看琅琊贺青怎么样了,即便是皇上不让自己靠近,在远处偷偷看看总是可以的吧?再说皇上哪能天天去呢?
这样一想,闫龙背上褡裢,骑上马,决定回原来的家去看看,毕竟那里是他和琅琊贺青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
在冯阿娇和琅琊贺青这两个女人当中,闫龙最喜欢的还是琅琊贺青,因为她的性情和冯阿娇正好相反,冯阿娇是有啥说啥的直性子,心里想啥,别人一看就明白,琅琊贺青则相反,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说出来,都要埋藏在心里,心思总是让人猜不透。
可是,
闫龙就是喜欢琅琊贺青,即使猜着她的心思过日子,闫龙也愿意。
要说冯阿娇年轻的时候也是说得出的美人,可是与琅琊贺青比较起来,闫龙怎么看都是琅琊贺青更胜一筹,总是觉得琅琊贺青看着顺眼。
闫龙骑着马,来到了原来的山里的家。
远远地看到了毡房,看到了他和琅琊贺青的小院,是那么亲切,可是只能远远下马,不敢靠近,因为他不敢得罪皇上,那可是要杀头的。
闫龙急切想回去看看琅琊贺青,可是又担心皇上在,招来杀身之祸。
于是闫龙把马拴在一棵树上,自己蹲在一块石头上,盯着小院看着。
今天是难得的晴天,闫龙看着看着就被太阳晒得打起了盹,于是干脆依着大树睡上一觉,反正穿着厚袍子也不觉得冷。
闫龙一觉醒了睁开眼睛,天就到了晌午。
闫龙揉揉眼睛往小院里面一看,还是悄悄的,似乎是没有人走动的样子,怎么这么静呢?难道皇上没有来?
闫龙又渴又饿,打算仗着胆子进去找点吃的喝的。
当闫龙来到院门口,院子西侧的一个毡帐里面出来一个看守的护卫,对着闫龙吆喝:“老头,干啥的?到这里做什么?”
闫龙有些怯懦地对护卫说:“我原来就住在这里的,现在回来看看!”
“皇上有令,让我们在这里看守着呢,你怎么可能住在这里呢?这是皇上和怡妃娘娘住的地方,现在皇上带着怡妃娘娘进宫了,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到一边去吧!”
闫龙一听护卫的话,才知道琅琊贺青已经不住在这里,已经去了宫中了,那么肯定皇上也不在了,闫龙的胆子立刻大了起来:“你们还讲不讲理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怡妃娘娘的丈夫,是皇上抢了我的媳妇走了,还把我赶了出去,这里是我的家,这里的积攒的粮食都是我种的,买的,不让住在这里,我吃什么啊?”闫龙一边说一边往进闯,护卫想拦住不让进,从毡帐中又出来一个护卫,听了闫龙的话,对阻拦闫龙的那个护卫说:“既然那样,就让他进去看看好了,让他自己死了心就知道这里不是他呆的地方了,来,接着玩!”
原来这几个看守的人正在毡帐里面玩一种支三猴的游戏,也相当于是一种赌博:这种游戏很简单,只需要三支色子,一个碗就可以了。
几个人围在一起,提前下注,坐庄的人把三支色子抓在手里晃来晃去,然后对着那个碗扔下去,然后看出来的是什么点,来定输赢。如果三个色子都是同一个数字就是豹子,豹子最大,要杀光所有下注的人,当然在豹子中,六豹子是最大的。
闫龙来的时候,几个人玩得正高兴,一个输了的人出来接手,看到了在门口张望的闫龙,于是走过来问。
闫龙进了小院,一看,院子里面的变化很大,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原来他和琅琊贺青住的房子从里到外被装修一新,原来的家三火四全都不见了,换成了全新的从宫中带来的东西,炕上的被子窗帘等所有用品都是绫罗绸缎,闫龙用手摸摸就觉得舒服。
地上的家具梳妆台,椅子都是紫腾木的,很高级,闫龙只能用手摸摸,根本不敢坐上去。
看来这个地方是皇上和琅琊贺青休息的地方,因为琅琊贺青喜欢睡火炕,皇上就把她的有火炕这个屋子装扮一新,看来皇上对这个琅琊贺青也的确是用了心。
闫龙走到西间屋一看,竟然是一个很大的浴缸,看来是琅琊贺青和皇上洗澡用的,真会享受,难怪人家是皇上,自己和琅琊贺青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想到在这里装上一个浴缸。琅琊贺青想洗澡了,就用一个大盆装上点水擦身子,一点不舒服。
“难怪她见了皇上就忘了我,跟着皇上是比跟着我舒服啊!这屋子弄得这么亮堂,苍蝇进来都劈跨,哪有我带的地方啊!”闫龙不由得发出感慨。
闫龙看了一圈,哪里也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原来自己和琅琊贺青睡觉的火炕已经成了皇上下旨不允许他去的地方。
闫龙皱着眉头走出屋子,站在院子中一看,呵!好家伙,对面的变化更大!
现在才看清楚,西边的小河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架起了一座桥!
桥修得很精巧,一直通向对面的山坡,对面的山坡上又新建了一个凉亭,看样子是给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