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原来的家是不能回了,我重新找个房子把你安顿下来,给你找两个我信得过的护卫给你站岗,这次我再也不能让你受苦了,等找到我们的儿子,我一定要杀了闫宠给你报仇!”纳兰德把自己的棉袍脱下给金达莱披上,带着她在皇宫的附近租了一个条件很好的院子,把金达莱安置下来,又给她雇了一个丫头伺候着。
丫头给金达莱洗了澡,换上了纳兰德给她买了的新袍子。
金达莱被纳兰德这样一收拾,似乎年轻了很多,仅仅是眼睛还是看不见。
纳兰德给金达莱安顿好了一切,知道自己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悄悄地返回了皇宫,这个时候已经是次日黄昏。
“纳兰德,你什么时候走的?你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一整天没有看到你的人影!”皇上看到纳兰德出去了一整天才回来,有些不悦,问道。
闫宠这个时候正坐在皇上的身边,用两个指头捏着一个剥好了的瓜子仁放进皇上的嘴里。
纳兰德看到闫宠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闫宠的脑袋取下来,可是他还是定了定神,强忍着愤怒对皇上说:“我一大早就出去了,我想查查那个太子身边的护卫,就是刚刚进宫不久的钮咕噜福成的身份,看看他的出身,前几日皇上您不是让我考察接替完颜鸿的御林军总统领的职位的人选吗!“纳兰德找到了这样一个借口。
“哦,是这样,这件事你还要尽快去办,御林军统领一职要尽快定下来,对了,我还让你打听那个肖鼓的身世,你要尽快去做,有眉目了吗?”皇上又提到了肖鼓这个人。
“还没有呢,皇上,这不是正在查钮钴禄福成的事情吗,为臣尽快去办!”纳兰德还真的没有眉目。
“纳兰德,你最近办事的效率怎么这样低呢?拖拖拉拉的,是不是老了,不中用了?”皇上一听肖鼓的事情还没有去查,似乎对纳兰德有些不满意。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闫宠在纳兰德还有回答的时候开了口,不知道他是在挖苦纳兰德还是在卖弄自己读过书。
“不劳你操心,我还硬朗着呢!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呢!要死也得死在你后面!”纳兰德一听闫宠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很是生气.,原本心里正在恨着闫宠,这个时候听到闫宠说话,他真想去掐死他。
“今天你们是怎么了?以前你们俩说话可是从来都客客气气的,从来没有听到过你们俩掐!”皇上十分警觉,一听纳兰德这样说话,就感觉到了他对闫宠有很大的成见。
其实这哪里是成见,分明是很大的仇恨,仅仅是纳兰德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因为儿子的事情还没有着落,暂时他还不敢得罪闫宠,因为闫宠若是不告诉他真相的话,也许他一辈子都不知道谁是自己的儿子,金达莱的眼睛瞎了,根本看不到。
“哎哟哟,纳兰德,我不就和你开句玩笑嘛,至于这样和我冷言冷语像吃了枪药似的吗?你看看你气得,脸都绿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个俗人一般见识!”闫宠听着像是在给纳兰德赔不是,可是说话的语气很是刻薄,纳兰德听了更不舒服了,哼了一声:“我哪敢生您的气啊,哪敢和您一般见识呢?”纳兰德扭头奔着屏风后面走去。
“皇上,您看他……”闫宠用尖细的嗓子对皇上说。
“行了,行了,我说他就说了,你偏偏要搭茬,不是自己找的吗?”皇上看到纳兰德的确是很生气的样子,闫宠似乎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想让皇上给他出口气,可是皇上没有搭理闫宠,反而训了他一通。
闫宠不敢得罪皇上,立刻闭了嘴,可是向着这纳兰德的屏风狠狠地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