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秋天,你姥爷原打算要给我和你娘成亲的,可是突然在潢河岸边晕倒一个人,当时奄奄一息,身上衣冠不整,一看就是长时间的流浪导致的无衣无食,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你娘她心善,看到那个人还有一口气,就让家奴把他捡了回来,可是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等到你娘让下人把他收拾停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以后,相貌英俊,一表人才,你娘竟然一眼看上了他,那个要饭花子,就是你该死的爹!”完颜乎邪恨不得在上官婉晴的脑袋上面狠狠地敲一下。
众人盯着上官婉晴看,用蔑视的眼神,似乎是她的过错,都带着愤怒,除了萧十三以外。就是因为她是上官睿成的女儿。
上官婉晴看看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可是还是想继续听完颜乎邪讲他和她娘的故事,强忍着众人的蔑视,小心翼翼躲闪着完颜乎邪,继续听着。
“你们说说,她爹,算不算是横刀夺爱?我和她娘很快就要成亲了,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杀出来一个他爹,该死的上官睿成,他本是宋人,你就老老实实在大宋呆着吧,硬是要往我们大辽跑,这样一跑不要紧,他跑高兴了,给耶律将军府做了上门女婿,娶到了我们大辽最美丽的女人耶律兰心,可是我这一辈子……我这一辈子就被他给毁了,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完颜乎邪又开始呜呜大哭。
一听说要杀人,大家都齐刷刷地看向上官婉晴,毕竟是她爹啊!
“干爹,既然大家都叫你干爹,你和我娘活着的时候又有那样的交情,我就尊称您为干爹,若是我爹有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我在这里替我爹给您道歉赔礼,看在我这个干女儿的面子上就不要再说什么杀我爹的事情了,我爹他也许办事不地道,可是他毕竟是我爹啊!”上官婉晴很聪明,跪下来替她爹给完颜乎邪赔礼。
“好了好了,我说归说,可是我毕竟没有真的杀你爹啊?我要是真杀他这么多年早下手了,我的确是发誓要杀了他,我杀他的理由并不是因为他夺走了你娘,毕竟你娘她自己选的,你娘她要抛开我,有什么办法,关键是他娶了你娘没有照顾好,竟然让你娘那么早就死了,在生你们的时候!”一说到耶律兰心的死,完颜乎邪又开始心疼,这是他永久的伤疤,永久的痛。
“那个时候我想一剑杀了你爹,最好是把他的脑袋割下来祭奠你娘,可是当时你和你姐姐都嗷嗷待哺,死了娘,再没有了爹,我看到你们可怜,就把剑放回了剑鞘!毕竟你娘是不希望我这样做的,还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饶了他。当然我做这一切的时候,你爹他都不知道,根并没有觉察,他在忙着哭你娘!”完颜乎邪看看上官婉晴,唯恐她误解。
“其实你爹现在的将军位置原本也是我的,我和你姥爷出生入死打过多少次胜仗?你爹他就是坐享其成,什么功劳没有立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命好,坐享其成不说,还娶了你娘,当了将军。人的命啊,没有办法和命争,我也任命了!”完颜乎邪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