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长着眼睛一样,在贺狄的眼前越放越大,贺狄嗤笑了一声:“阮烟罗,用这种小儿科来对付我,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阮烟准头有了,但手腕上的力气却是她到这个时代以后一直没有解决的硬伤,以她现在的力度,飞刀堪堪可以射到贺狄面前,但力道早已没有剩下多少,贺狄只是单手随意一挥,就把那柄飞刀打落在地。
只不过这么一耽搁的工夫,贺狄手下的侍卫已经如狼似虎的扑过来了。
阮烟罗唇角撇了撇,在贺狄磕开飞刀的时候,露出一抹邪而佞的笑意,这个笑意通常都会出现在那那些恃才自傲,又性子乖张的人身上,像阮烟罗这样队伍里的模范兵,又做久了领导的人,应该是绝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的。
可是如果当初提拔阮烟罗上来的那个老首长在,恐怕会笑的一双狐狸眼都不在,只有他才知道,刚入队伍时候的阮烟罗,是比男兵还要刺头的存在,只是她后来发现动脑子阴人更有意思,所以才自动自发的收敛了而已。
阮烟罗飞刀出手之后,根本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微一蹬地,向着那些侍卫对冲过去,迈步的同时,手在腰间一抹,无声地滑出一柄森寒锋锐的匕首。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可是这句话对于阮烟罗来说却并不适用,她的力量不足,大兵器用不顺手,所以主攻的本来就是贴身近战,匕首对她来说,几乎已经成为了她手臂的一部分,只要她的手能做的,她的匕首都能做。
而且这柄匕首并不是这个时代普通的匕首,而是她临来之前特意让陆秀一赶制出来三棱军刺,相比于这个时代那些寒光闪闪的匕首来说,这柄军刺实在是太普通了,可是那深深的放血槽,却让人一眼望过去,就忍不住心底生寒。
阮烟罗历来都是不动手则已,动了手,就要做到最简最有效。
那些侍卫没有想到阮烟罗不仅不逃,还敢冲着他们冲过来,一时间都觉得这女人估计是吓傻了,最前面的一个高大的戎国蛮汗甚至都笑了起来。
抓住阮烟罗,这可是大功一件,没想到这件功劳这么简单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阮烟罗直冲着他的怀里撞过来,这个人清楚贺狄的命令是活捉,因此也不敢用兵器,而且在他看来,阮烟罗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撞一下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一只手就解决的事情,再说从来没有传出来过凌王妃会武的消息,他对于阮烟罗冲过来是有恃无恐。
他咧着,阮烟罗撞过来的时候,他一手捉住阮烟罗的胳膊,大笑说道:“小美人,我抓到你了。”
然而一句话刚刚说完,笑容还没有来得及完全绽开,他就猛地变了面色。
阮烟罗连看也不看他,藏在身下的手向后一抽,直接就往第二个人撞过去,三棱军刺抽出的地方,血流就如自来水一样汩汩往外流,落在地上甚至能溅起水花。
一刺入脾,脾藏血,只要几个呼吸的工夫,他就会因为脾破裂失血过多而死。
这么明显的血迹,放在任何时候都会被人注意到,可是阮烟罗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在后面的人还没有看清的时候,就已经甩开他冲了过去,当她一肘击断第二个人喉骨的时候,第一个人才堪堪往前迈了一步,直到阮烟罗以干脆利落的手法连杀了七个人的时候,第一个人才在趔趄了几步之后,重重栽倒在地。
后面的人经过这么一会儿的缓冲,终于缓过了劲来,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明明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甚至连武功都没有,可是下手却这么狠,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了结了七条人命,而且还是个个都比她强壮的男人。
这根本不是人,已经是杀神了。
这一刻,忽然有人觉得阮烟罗和南宫凌实在很配,都一样是杀人不眨眼的杀神。
不过这些人毕竟是训练有素的,阮烟罗的那些近身格斗技巧虽然可以在一时之间震住他们,可是被他们看出了门道之后,立刻就变得不再那么好用了。
阮烟罗善近身,那他们不要近这个女人的身就好了。
戎国人自幼在草原上游荡,最擅长的就是套马放羊,几乎人人都使得一手好鞭子和好套索,这些人能呆在贺狄身边,自然更是把这些东西玩的出神入化。
几个人用长兵器逼住阮烟罗,剩下几个直接解下惯常带在身上的绳索,就如平日里驯服野马的时候一样,在头上甩了几个圈,向着阮烟罗套过来。
阮烟罗面对那些长枪长剑本来就比较头疼,对于这些套索更是防不胜防,不过一个疏忽,便被人套了个正着。
套着阮烟罗的人狠狠一拉,直接把阮烟罗拉倒在了地下。
阮烟罗摔下去的时候,吃了一嘴的草叶子,她呸了两口,心头涌起几丝恼恨。
敢把她当牲口一样套住,等一下才会让这些人知道厉害。
那些贺狄侍卫虽然套住了他,但也着实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彪悍了,为了抓住她,居然损失了他们十几个兄弟。
几个人上前,将套索狠狠一收,把她的双臂都紧紧捆在身侧,拉着她往贺狄那边过去。
贺狄这个时候已经把脸上的面具扯下来了,祭台都已经炸了,他也没必要再戴着这个东西。
看着阮烟罗被拉过来,贺狄森森眸中光芒闪动,隐隐泛着兴奋。
阮烟罗到他手里了,和阮烟罗打交道这么久,阮烟罗落到他手里也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