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话音刚落,严穆立刻凉丢丢地望过去一眼,这一眼让夏初当机立断婉拒了走过来要带他去卫生间的宋明骞:“不不用了,我又咽回去了。”
宋明骞:“”
童琪:“”
她再一次坚定了不要和这两个认亲的信念,不想抱大腿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两条大腿崎岖得有点丢人。
可惜她不想认不代表对面不想认,严穆看完夏初又把凉丢丢的目光放在她身上,像是在说,为什么你见到我还不主动过来打招呼。
童琪现在深切地觉得,严穆是真的被人惯坏了。因为做投资走到哪都是出钱爸爸,所以他和别人偶遇,不管那个人心里怎么想,表面上总要一脸谄媚地凑过来:严总,这么巧遇见您了,您看您中午晚上有安排吗方便的话一起吃个饭。
他就没长可能被人装不认识的那根筋。
这要是她过去一个人的时候,指不定就真的和他较劲装作从娘胎里就没见过这个人,但现在宋明骞的项目还掐在他手里,童琪总不能为了自己争一口气让严穆不高兴,害宋明骞准备了那么久的项目泡汤。
于是她只能不情不愿地蹭过去,停在距离严穆一米左右的位置,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严总。
女孩子今天扎了一个更显嫩的丸子头,让北京郊区的风一吹散下两撮落在颊边,娇俏得不得了。
严穆看看她再看看她身后明显惊呆了的宋明骞,不知怎么的突然心情愉悦起来。
他又“嗯”了一声,童琪和宋明骞可能觉不出这前后两个应声的区别,跟了他十几年的夏初却听出他后面这一声“嗯”得多么真心实意又心满意足。
由于严穆和夏初比说好的时间早到了三个小时,所以宋明骞和厂子里的人着实慌乱了一把。
宋明骞不得已亲自上阵给严穆和夏初介绍厂子的情况和改革计划,而被冷落在一旁的童琪一个人待在会客厅里,透过会客厅的窗户,一眼就望得到严穆停在院子里的那辆超跑。
帕加尼huayra,不算进口税的价格都够投厂子一个来回。
童琪知道这辆车不是对跑车有什么研究,她是刚刚百度的,因为她实在好奇这辆一只手也能开到飞起的车是什么来头。
结果事实证明车除了贵没有什么玄机,有玄机的只会是开车的人。
童琪不敢想他和夏初究竟是怎么把这辆车开过来的,也吃不准他这么不差钱的人为了一个两千万的项目作死飞车过来是为哪般。
而严穆的表现也确实不像是真心实意来做项目的,他只跟着宋明骞转了半圈就拿着一沓材料也进了会客厅,而且当着宋明骞的面就把材料怼进了夏初怀里。
“刚才他说什么你也都听见了,觉得该投吗”
别说是宋明骞和童琪,就是夏初也让他怼得一愣:“啊你问我”
严穆的脸色喜怒难辨:“我就带你一个人,不问你问狗”
夏初:“”这话怎么咋听都不对头呢
不过既然他诚心诚意地问了,夏初对宋明骞印象还是不错的:“反正两千万不够你一辆车,人家孩子陪你转悠了一上午怪可怜的,投就投呗。”
严穆“嗤”地笑出声:“他说的你有一句听懂了吗就投”
夏初当年高考总分没过100,数学分数虽然最高也才32,听得懂策划才怪,严穆立刻转向宋明骞:“让人一句都听不懂的策划你觉得讲的有意义吗”
宋明骞努力维持着脸上礼节性的微笑:“严总您看这样行不行,现在也不早了,我让人先带您和夏总去休息一下用个午饭,下午的时候我再呈现给您一版夏总看得懂的策划案”
严穆又把夏初怀里的文件拍在会客厅里的办公桌上:“免了,他能看懂的策划案就六个字我,xxx,打钱,你这策划也就唬唬他这种只能看懂六个字以内策划案的智障。宋老大花那么大力气打压你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厂子那么大的问题,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想糊弄我还是你自己根本没看出来,浪费我时间。”
被他砸在桌子上的文件有半打洋洋洒洒地飘落在地上,严穆自然不可能弯腰去捡,而是大踏步迈过文件,走到童琪身边才稍作停顿:“眼光和过去一样堪忧。”
说完这句话似乎一秒钟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等夏初和严穆走后,宋明骞才蹲下身来把文件一张张捡起来,童琪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眼前的大男孩儿可怜巴巴的。
她蹲在他身边帮他捡:“对不起。”
她该为她隐瞒和严穆的关系道歉,也该为严穆的行为和他道歉。
没有任何人可以践踏别人的尊严,哪怕严穆是有钱,宋明骞也是在求着他投资。
但厂子有问题也可以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清楚好聚好散,更何况童琪不确定这份通过了时蜜的策划案到底是真有问题还是严穆单纯地逛到一半失去耐心,找碴走人。
宋明骞从童琪手里接过整理好的文件,一起码整齐放回桌上:“是我该说对不起。”
“小姐姐,我需要和你坦白一件事。”他回头凝视着童琪的眼睛,笑得很抱歉,“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小姐姐不是在咖啡馆,而是在x大门口,我看到你从严总的车上下来。”
严穆那辆骑士十五世在北京的纨绔圈里人尽皆知,因为其他人有钱也只是开奔驰卡宴迈巴赫,只有他和夏初会整天开着辆六米多长的防弹越野满街晃。
宋明骞虽然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