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走到成业寺院, 心里还有些发凉之感, 直到, 到了寺院正殿附近,突然冲出一个身穿华服,容长脸的一个美中年男子。
“古稷,你当真不认二叔了,”中年男人一脸伤心模样。
古太虚淡漠的看向中年男子,“阿弥陀佛, 在成业寺的只有僧人太虚,没有施主口中的古稷,施主若是想寻找故人还是请回吧。”
中年男子听着古太虚亲口跟他说出这些话, 眼神里愤努失望之色闪过,“好, 你不认二叔可以, 但你得认古家吧,得认你身体里流的古氏血脉吧,你祖父病危,临终前只想见你一面的小小要求都做不到吗?”中年男子看着古太虚沉默继续说服,“你们出家人讲求慈悲为怀, 就眼睁睁看着一个老人死不瞑目吗。”
古太虚摇头,“贫僧入了佛门,便一生都是佛门的人, 施主若只是和贫僧说这些, 恕贫僧无礼, 来人,送客!”
“你…你这个不孝子孙,叫你回去继承我们古氏衣钵,做古家家主有什么不好?”要不是古家血脉淡薄,而古太虚又是唯一一个受老祖认可的人,他怎么会费这么多的口舌。
…………莫玉远远的听着,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附近通向后院的小道路过。
对方感觉到莫玉的视线,也很快发现了莫玉。
“莫施主,你你你还活着,”大和尚太纯惊得倒退两步。
莫玉听着这话,心里一阵无语,“你何时见我死了?”
“你没死吗,在那处地下冰域之内,我师傅明明确定你已经死了的啊。”太纯边说着,边上下打量着莫玉,仿佛是在确认莫玉是人是鬼一般。
“什么死了,太纯师傅你说话能好听点吗?”莫玉听着这话,心里已经百分之百认定这伏魔对她不怀好意了,见死不救她无话可说,但是知道她还活着,却颠倒黑白硬扭曲事实,这就过分了,不过太纯毕竟是对方的徒弟,莫玉犯不着逞口舌惹是非,“不说这些了,都过去的事了,”莫玉指了指古太虚那边的情况,“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那就是太虚俗世的亲叔叔。”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想知道他当年为何会来到这里?”这些内情,连前主茉玉都不太清楚。
太纯心中毕竟对莫玉有些愧疚,莫玉问起,他不好意思什么不说,“这也不是不能说的,那年太虚他生母得病去逝,太虚小时候因为这个大病一场,差点死去,先代方丈正好路过了古家,也不知商量了什么,太虚就来到了寺里。”
“那现在为什么叫他回去,真的只是为了继承家主之位,”莫玉边远远听着古太虚二叔的话,边问道。
“应该不只因为这个,”太纯说到这里有些迟疑。
莫玉见此,“你就说吧,太虚师傅也是我莫玉的救命恩人,也许大家想一想办法这些事可以解决呢。”
“唉,好像太虚小时候定过一门亲,就是仙古世家的赵家嫡出九小姐,本来太虚入了佛门以后,古家都献了厚礼向赵家赔罪了,但前些日子刚回北陆的时候,那赵家小姐竟然和我们碰面了,自己看上了太虚,就成了现在这样。”
莫玉光是听着,脑子里也可以脑补出一出梨园大剧来。“他惹下的fēng_liú债到是不少吗?”莫玉不再想听,“带我找间女客住的厢房吧。”
“莫施主是要做什么?”太纯问,该不会也想纠缠他的师弟吧。
莫玉从太纯的眼睛里,看到了明显的意思,忍不住嗤笑一声:“伏魔大师想让我参加两日后的水陆法回,莫玉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想着,别说两日,就是一日她都有些等不得了,莫玉想,“到了晚上,她就偷偷溜走,”想起伏魔的笑,还有古太纯刚才无意透漏的话,心里升起防备。
…………
“咚咚咚,”随着天黑下来,暮鼓之声想起,莫玉趁没人注意她,悄悄的溜到了成业寺后山,天色暗的很快,等莫玉好不容易找到那处寒潭时,夜已经完全黑了。
“怎么办,她好像找不到传送阵在哪?”这怎么回去,——莫玉因为赌气古太虚没给她交代他还有门俗世亲事,也没有通知古太虚,自己就跑了出来。
莫玉拿出照明的珠子,绕着寒潭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传送阵在哪?“莫不成在池水底部,”莫玉正想着要不要下水之时,“咕咕咕,”突然附近的大树上传来古怪的吓人鸟叫。
莫玉浑身一僵,强制沉下心神,边警惕观察周围,发现没什么肉眼可见的危险后,刚要再有动作。
“咕咕咕,嘎嘎,”又是一阵怪啸。
莫玉搓了搓变凉的手,抬着珠子向远处照了照,可惜,四周黑洞洞,只能隐约看到夜晚仿佛变了形的各类植物。“越看越是瘆人。”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老感觉在这些夜间虫鸣鸟叫声中,还隐隐传来,“咯嘣咯嘣”的咀嚼,仿佛什么野兽在吞噬食物的声音。
这样想着,莫玉甚至觉得自己闻到了血腥腐臭味。
“不管了,不管了,”自己不能吓自己,莫玉把照明的珠子放在岸边,“噗通”跳入水里,却发现水下漆黑一片啥也看不到。——昨天没多注意,这个寒潭竟然挺深。
莫玉心里打死了退堂鼓,这后山有古太虚在身边不觉得,她一个人只感觉要被吓死,“不如先回去,问问古太虚再说,”莫玉从水下露出头,“咦,”她放在岸边照明的珠子呢?”天空中的月亮隐入云层,莫玉感觉这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