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州!”
“播州?那岂不是就在九天绝伦宫附近?”
“是的。”
文升缓缓的踱着步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了好几圈,他才终于对黑衣人说道。
“这边的事情就让他们闹吧,不过你马上派个人去四川那边通知他们一声,告诉他们做好准备应对周王反叛,另外,你马上下去安排一下,带上所有人我们明天一早便启程去播州。”
“是!”
黑衣人退了出去,文升的目光却是落到了文壁的身上,他缓缓在他身边坐下,用一种兴奋的目光看着一动不动的文壁。
“看着吧,就在不久的将来,我便会让文家再次大放异彩,让你这个胆小鬼看看,我文升虽然是你的儿子,却不是像你一样的孬种。”
文壁虽然被点了穴道浑身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可是在听了文升的这句话之后,身体却是明显的颤动了一下,不过也只是颤动了一下而已。
…………
峨眉山
郭襄和张三丰两人,正端坐在一个亭子当中下棋,看着棋盘上密密麻麻的棋子,郭襄却是迟迟没有落子,这不禁让张三丰起了一丝疑惑。
“郭师妹心中有事儿?”
张三丰知道,这只是一局十分平淡的棋局,无论自己还是郭襄都还没有显露出胜败的迹象,可这郭襄却迟迟不肯落子,显然心思并不在棋盘之上。
“张师兄果然不愧是世外高人,一眼便看出我有心事,只是不知张师兄是否知道我所忧何事?”
张三丰惨淡的一笑,他知道郭襄之所以会这么说,那只是给自己面子而已,她的心事都已经写在了脸上,自己又怎会看不出来。
“莫非是为了那件事儿?”
郭襄缓缓点了点头,却并未说话,而是犹豫了一会儿,从衣袖当中拿出了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你我无时无刻不再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可当它真的就要来了,我这心中却是十分的不踏实。”
张三丰也短暂的沉默,他看着郭襄手中的物品,不用看,他知道那是什么,因为在他的手中,也有着同样的一件东西,那是当年文相爷交给他们,让他们代为保管的,一共有九件,分别交给了八个不同的人保管,而最后一件,则是文丞相自己保管着。
“是啊,距离十八年之期,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而最近江湖各股势力也都蠢蠢欲动,却是不知道我们的神尊,有没有做好准备迎接这一切呢。”
这也正是郭襄担心的问题,他派出去的人除了去请张三丰的和张三丰一起来了峨眉山,其他的全都还没有回来,而最让她担心的,还是去九天绝伦宫的人,按说九天绝伦宫距离峨眉山最近,应该是最先到达的才是,可是转眼半个月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不但文星魂没来峨眉山,更是连她派去九天绝伦宫的弟子也没回来,这不禁让她有些担心,甚至是焦虑。
“不瞒张师兄说,我也正是有这方面的担心,因此才想提前把你们几位给聚集到峨眉山来,同时我也派人去了九天绝伦宫,打算把文星魂也找来,如果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或是他还根本就不知道这背后的秘密,那我们便帮他一把,可是转眼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九天绝伦宫那边却是没有丝毫的消息传来。”
“也不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吧,昨天你的弟子不是说文星魂已经离开了九天绝伦宫吗?”
郭襄自然知道张三丰说的那件事情,最近武林中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文星魂识人不明,被手下人偷了一件东西送给了昆仑派的掌门南宫无邪,而那件被偷走的东西,正是习武之人人人都梦寐以求的梵天经和太玄经。
“可我派去的弟子却并未回来,况且,难道张师兄会真的相信那件事情是真的?”
张三丰却突然笑了,他放下了手里抓着的一把棋子,继续说到。
“既然郭师妹已经察觉到其中可疑之处,又何必担心呢?我相信文星魂绝不是一个那么轻易就容易上当的人,况且那传说如果真是真的,别人又岂会轻易从文星魂身边将其偷走?”
郭襄的表情却依旧凝重,似乎根本就没有被张三丰的话所改变。
“正是因为如此,你我都能轻易想到的问题,难道别人就想不到吗?如果南宫无邪一旦醒悟过来,而文星魂又不在九天绝伦宫,那九天绝伦宫岂不是非常危险,而且这个时候,我是真的想不到他到底会去了哪里。”
听了郭襄的话,张三丰的表情也凝重起来,这确实是个问题,这么简单的计谋,狡猾的南宫无邪不会想不到,可若是让他洞察了其中的玄机,岂不是要恨文星魂恨得牙痒痒,要是他真的不顾一切,那还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明教,想必张师兄也该听说过一些关于明教的传说,虽说这个教派向来不怎么在江湖上露面,可正是因为它的神秘,才不得不让我担心。”
明教,这个在江湖上已经流传数十年的教派,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个属于什么样的存在,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里,甚至比多年之前的九天绝伦宫还要神秘,江湖人从来都只是听说,却从未有人见过明教中人。
而更多的,中原武林当中对明教的了解,只知道那是来源于波斯的一个教派,传到中原甚至已有上百年的历史,而且与早年间的白莲教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到底当中有着怎样的联系,同样无人知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