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不足50, 需等待72小时 对了, 他昏迷了多久?小狼崽子们应该还好吧?
思及此,猛地起身, 汩汩淌血的伤口更痛了, 龇牙咧嘴疼倒在地上, 祁景迁鼻尖沁出连串冷汗。
——叫你不要作死了吧?怎么就这么不乖呢?
蹲在旁边的奚念知气得恨不得踹它两下。
无奈地跑到放药草的地方,她用石头将它们稍微碾碎, 再用爪子捧着药草敷在灰狼流血的伤口上。
全程盯着它, 祁景迁深觉诡异的同时,心中又生出股说不出的暖意。
连太后都不曾这般细致地照顾过他。
这只黄狸猫, 真的不是妖怪吗?
想说, 妖怪就妖怪,显个身,朕又不是没见识的人, 一定不会大惊小怪。
它的毛发好像没认真梳理, 有些打结,算不上漂亮可爱。
太后身边养了只从外域得来的波斯猫, 蓝眼睛, 雪白皮毛,肥嘟嘟的肚子,整日趴在毛毯上眯着眼睡懒觉, 人打它身边经过, 它只稍微眯开一条眼缝儿, 端得是金贵高傲。
偏这个性子很得太后欢喜, 说特别有她养的猫该有的气质。
祁景迁盯着眼前忙来忙去的黄狸猫,心想,他是不爱猫的,倘若非要养,把它抱回去倒不错。
“喵!”处理好伤口,奚念知瞪着灰狼,用爪把鱼往它身边挪了挪。
祁景迁:“……”
他扫了眼新鲜小鱼,心生嫌弃。
没有清理的生鱼,他怎么可能会吃呢?
张望四周,祁景迁有些发愁,这是哪儿?距离小狼们的洞穴远吗?
他这么久没回去,它们会不会跑出来?会不会被猛兽吃掉?会不会……
越想越愁,祁景迁再度尝试起身。
他的意图似乎被黄狸猫看破,猛地弓背炸毛,它对着他脸“唔唔”乱吼一通,眸露凶光。
祁景迁想跟它好好讲道理。
他张开狼嘴,好声好气“呜欧呜欧”两声,意思是作为奶爹的他不容易啊,得回,你虽然救了朕,可朕不能就算作是你的了,狼归狼,猫归猫,种族不同,差异巨大,欠你的情朕以后会还的!咱们就此别过,江湖再见!
奚念知:“……”
鬼知道它在乱嚎什么,见它没有露出凶态,狼嘴张开着,奚念知索性丢了只小鱼到它嘴里。
这条小鱼是她吃剩下的,去除了内脏,用清水仔细洗过。
小鱼精准落入狼嘴。
祁景迁正在酝酿情绪,他的话没说完,还得继续说。
结果冷不丁嘴里莫名多出了一玩意儿,上下两排牙齿这么张张合合,一不留神竟然滑到了喉咙口。
“咕哝”一下,再一个不留神,咽了下去。
祁景迁懵了,想吐,已经来不及。
然后慢慢觉得——
咦,这小鱼的味道似乎还不错?
难道他味觉出了问题,怎么有股甜香味儿?
好奇地盯着网兜里的小鱼打量,祁景迁很确信,这是他吃过的最鲜嫩甜美的鱼。
奚念知得意地望着它,非常大方地推了推网兜。
喏,都是小灰你的了,吃吧,别客气!
祁景迁还真的挺想继续吃,可剩下的小鱼没去鳞片,没清理内脏,他下不去嘴。
从醒来到现在,连番折腾,祁景迁头晕目眩,脑袋沉甸甸的,浑身软绵无力。
就算爬回洞穴,估计也是一件很难完成的事情。
而且他没办法给三小狼提供食物了。
这样子的他勉强回到洞穴又有什么用?
心如死灰,祁景迁闭上沉重的眼皮,他知道,这一切都糟糕到了极点。
虽然担忧焦虑,但灰狼的身体非常虚弱,祁景迁闭了没一会儿眼,不知不觉就在沮丧中睡着了。
奚念知也困,她总算明白,为啥猫一天到晚大多时间都在睡觉,因为是真的困!
圈成一团,奚念知睡在小灰身边。
它的体温是热的,离得近点,会让她多些安全感。
森林太大了,绿波翻涌树影斑驳,她每每仰头,就觉得自己渺小如一只蝼蚁,从而生出许多孤单寂寞害怕的滋味。
自从穿成这只黄狸猫,她一直都处于惊惧恐慌之中。
对远在京城的父亲,她多想能够替他分担苦难,可惜她却一筹莫展无能为力,忙碌辗转了这么多天,丁点儿忙都帮不上。原来她真的没什么用,就连她自己,她都无能为力不是吗?或许,她这一辈子都得做猫了对吗?
将头埋入柔软胸膛,奚念知避开灰狼伤口,往它身边蹭了蹭。
她有点儿冷,而它很暖和……
睡了一个多时辰,奚念知醒了。
太阳微微西斜,大概是未时末申时初的样子。
跑到溪畔检查渔网兜,奚念知惊讶的发现里面居然又新增了许多小鱼,而且这次是第一次的三四倍。
喜出望外地叼着重重的网兜回来。
奚念知开始打别的主意了,她是不是应该去山下村子里偷个打火石?再偷个铁锅什么的?她想喝口热乎的鱼汤。
算了,还是先等等吧!
她凑到灰狼身边观察它情况。
它睡得很沉,依稀又昏睡过去了。
把芭蕉叶一片片盖到它身上,奚念知望它一眼,转身上山。
这片森林时常令她感到可怕恐怖,但有时候又令她感到可爱珍贵。
因为这里面孕育了太多有价值的东西,譬如药草,譬如野人参,譬如生存在这世上还没有绝迹的动物们。
灰狼失血过多,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