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军帐之中细细的商量着,不觉已经到了天明时分。
前锋军中,朱建平用过了早饭后正与麾下众将清点着兵马准备启程,却在这时传来了高堂隆要他去中军大帐的命令。
前锋军以高堂隆为主将,朱建平为副,虽两人的职位相同,朱建平也不得不听高堂隆的,见他召唤,以为是有重要事情商谈,倒也没有怀疑什么,便跟随着士卒来到了高堂隆的大帐之中。
然而在踏入大帐内时,朱建平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他虽然实力不如高堂隆,却为人谨慎,从入杨涛军中以来就负责押送粮草,整备后军等事情,这也是杨涛会派他在高堂隆身边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高堂隆因为急功近利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高都尉,不知唤朱某来此,所谓何事?”朱建平虽然察觉到了不同,可并没有想到高堂隆会对他动手,也便坐在了帐内注视着高堂隆,向他询问着。
“朱建平,你我皆是汉家朝臣当知忠义二字,那江河公然劫持后宫妃嫔已经犯下了乃是十恶不赦之重罪,我等即为人臣,当为国除去这贼人,不知你意下如何!”高堂隆说着,眼神一眯的看向了朱建平,眼中却有一丝杀意弥漫开来。
高堂隆的话听一出口,朱建平下意识就是一惊,左手立刻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想要拔剑,却在瞬间神色一动,便放开了左手握持的长剑,神色闪动间叹了口气的向高堂隆回道:“高兄所言也是朱某所想,只是奈何那江贼身旁有着众多精兵强将在,我等即使有心也是无力啊?”
“哦,原来你也如高某一般的想法,倒是高某多事了。”对于朱建平的说法,高堂隆是半信半疑,不过却因为朱建平的一番话不好轻易动手,若他真是有心除贼的人,贸然杀了,反而会折损己方的兵马,对于除贼大事反而有碍,便笑容满面的向朱建平继续开口说道,“朱兄所担心的事,却不需我等操心,自另有援军与我等一同行事,只要朱兄能配合我等,等除了江贼少不了朱兄的好处!”
“是这般,那朱某就放心了!大事可期,我等不如召集军中众将饮宴一番再出兵不迟!”朱建平听了立马露出一副极为畅快的模样高声说道,却是当众向高堂隆提出了举行酒宴的建议来,惹得一旁高堂隆营中的众将一阵议论。
“饮宴就免了吧,等手刃江贼救出一众汉室嫔妃,我等再庆功也不迟!”
“也好,那某便去准备兵马去了!”
等朱建平一离开军帐,从大帐屏风之后走出来一名中年人,正是冯芳。高堂隆看到他后,急忙向他问道:“你看这朱建平的话是否出自真心?”
“这却不好说了,不过为防万一,还要高都尉派人盯紧点这人,以免消息走漏出去,被江河提前知道而射下陷阱!”
“那便依冯主事说的办吧!”
刚大笑着离开中军大帐数十步远的朱建平,很快便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踪,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深沉如水,却当作没有现身后跟踪之人一般,不动声色的照常准备着兵马,继续随先锋军向西而行。
……
杨涛的大军经过数天的跋涉穿过数百里山道,终于来到了弘农郡境内的第一座县城,新安县。大军到达此地,便停留在县城周边,因杨涛西园校尉的身份还未被汉庭真实剥夺,借助着这一身份,大军顺利的接管了新安县城城防连同传送阵一起被杨涛总领。
此时距离他们离开洛阳城已经有八天了,洛阳城的内乱早已经被平定,而从洛阳城方向传来的消息看,洛阳城却因为董卓、丁原等数路汉军兵马的出现而生了争执。洛阳城外已经开始上演着全武行,众多名将名士在争锋着,短时间内洛阳城中的一众文武都弄不清楚谁是兵谁是贼了。可惜这样的场面,杨
涛是看不到了,他必须得在洛阳城安定之前,将大军和一众俘虏以及大队车传送回扬州才成。
由于新安县城不过是个小县城,每天传送的名额才两三万人,倒是车马没有要求,杨涛便让三万精兵押送数千辆大车先行传送回了豫章郡鄱阳县。而后在留下数万兵马以及万余俘虏通过新安县的传送阵传送回豫章郡,他便亲自率领五万兵马,并让高堂隆等人的先锋兵马继续西进,没有了俘虏和车马的托累,一天后来到了另一座城池郑县县城,将这一座城池也占据下来后,便利用这两座城池的传送阵,加紧时间将所有兵马传送走。
可情况却在杨涛等人占据了郑县不过半日之后,出现了巨大的变故,一道系统消息突然在他的耳中炸开。
“系统提示:郑县五十公里内爆了汉军与叛军之间的大规模战斗,郑县城内传送阵临时关闭,暂时无法使用!”
系统提示声传来,杨涛的脸上却闪过诧异的表情。他的先锋军可是在离郑县以西二百公里外的山道中驻扎,若是有汉军兵马从长安方向而来,必定会有人来传信才对,怎么这时在五十公里内会爆战斗?
“报主公,先锋营高堂隆反叛,三万先锋营兵马过半被其收服,如今朱都尉正率领残兵抵挡着高堂隆的敌兵向郑城撤来!”
“郑城西面一百五十里处出现了大队汉军兵马,人数约在十五万,正向郑城方向直逼而来!”
杨涛刚从郑县内城纵马而出,便有侦骑来向他禀报消息。听闻了接连两道不利的消息,他的心中焦急万分,急忙策马来到了郑城西门之上,却只见戏志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