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魏郡东面的馆陶城内,驻扎着无数汉军精兵,此时在城主府的一间书房中灯火通明,一名老者正在伏案处理着公务。
这时,一阵阵“哗哗哗”的铁甲声传来,一名中年武将来到书房中,向老者禀报道:“中郎将大人,如今冀州黄巾张角部人马突然大规模攻打我等驻守的县城,而我方粮草辎重已经告急,还望大人,能尽快想些办法,早日解决粮草的问题,否则我等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听到中年武将的话,卢植却是平淡的说道:“宗元,你的难处我也知道,可如今魏郡内大战不断,道路不通,如今就是要粮草也是没有办法运来。你身为大军副将,就多费些心神吧。本将已经出多道书信,已经令甘陵相刘虞、渤海太守杨璇等人组织人马从东面进攻安平国、甘陵国的黄巾,牵制张角部兵马,减轻我等北军的压力,另外本将也已书向洛阳求援了,洛阳应该会有援兵到来。而且本将还出书信给并州的丁建阳,让他调拨人马支援魏郡。并州的黄巾势力不大,丁建阳应该能调集不少人马前来支援的。有这几路人马来援,我等只需要在坚守几日,敌军必退,到时在集合众多人马与张角决一死战。”
“既如此,我等便在等上几日。”宗元一听,也只能点头说道,略一抱拳,便下去准备去了。
就在馆陶的卢植等人正在为粮草而忧心的时候,魏郡邺城城主府内的大堂中,却正在举行夜宴,鼓乐笙歌,美酒佳肴,一片合乐的景象。
一阵觥筹交错之后,坐于上的魏郡郡守张则拱手向着下一名模样古板的中年人感激的道:“此次能够邀请到元皓先生为我等出谋划策,区区黄巾不过是手到擒来。来,本太守敬元皓先生一杯。”
中年人名叫田丰字元皓,乃是冀州名士,见到魏郡张则如此礼遇却是平淡的道:“张太守严重了,田某不过是略尽本分而已。”
“哎,元皓先生出的计谋解了我等大难,本太守定会表奏汉庭,为元皓先生请功的。”张则喝了点酒,脸色红润的着豪言道。
“如今汉庭腐朽不堪,田某却是无意出仕。”听到张则的话,田丰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的拒绝道。
一旁的韩馥一见,见是个机会,立马献着殷勤道:“如今,汉庭的确是昏庸的很,像先生这般大才之人却不得重用,只是元皓先生既有大才,又岂能终日在市井之中度日,某一定表奏先生之功,能让先生有一展所学的机会。”
“多谢韩刺史了,只是这些还是等击退了黄巾军之后再说吧。”田丰对于韩馥的热情,却是没有任何表示,平淡的回答着。
见到田丰性子冷淡的样子,韩馥不以为意,他已经与田丰有了点交情,心中想着日后要收服田丰也就不是太大的难事了。
这时,田丰想到了什么,开口向张则提议道:“张太守,如今我方大将鞠义正率领异人大军与黄巾大军对峙于渲水、清河一带。只是黄巾大军兵马甚重,田某恐鞠义有失,不妨派人增援鞠义。”
“元皓先生多虑了,鞠义可是我等之中最是能征善战的大将,如何会被一帮黄巾军给打败了,元皓兄,不要杞人忧天了。”韩馥听到田丰要增兵给鞠义,心中有些不喜的说道,因为鞠义与韩馥有隙,韩馥自然不愿意鞠义大胜仗。
“鞠义的确是能征善战的大将,可异人却未必会服从管束,即便鞠义再是能战,若是手下兵马不听他的,又怎能打赢?还是派出援军为上。”田丰不顾韩馥一脸不好看的神色,径直说着,气的韩馥的脸色有些黑,不过韩馥最终还是没有作起来。
这时,位于上的张则看到韩馥与田丰闹了起来,急忙劝解道:“两位不必争吵,如今魏郡正值多事之秋,还需要二位鼎立相助呢。呵呵,本人也觉得韩刺史说的有理,如今魏郡周边尽是敌军,我等手中的人马也并不是很充足,派人前往相助鞠义一事还是做罢吧。”
听到张则的话,田丰也不看周围人的脸色,立马反驳道:“太守说的是西面的那支2oo余万的黄巾人马吧。可那支人马对于现在的魏郡来说并不算什么,分布在西面的33镇异人人马足以应付,反倒是南面的千万黄巾大军才是我等需要极为小心应付的。一旦鞠义抵挡不住,而让南面的黄巾大军来到邺城周边,那时我等只有被动招架的份了。不如,给鞠义增兵,如果能在南面就将黄巾兵马解决,我等就掌握了主动,要想挺过这次黄巾军的攻击,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还能节省不少军力,又能及早打通通往北中郎将处的粮道,这样一举三得的事情,还望张太守能够同意。”
见到田丰说的恳切,而且理由也是极为充分,张则想了想便同意道:“好吧,就如元皓先生所说派出援军。”
“无双何在?”张则说完便点起名道。
听到太守叫自己的名字,潘凤立马出列行礼道:“末将潘凡潘无双,见过太守大人。”
见到出列的潘凤,一声虎背熊腰的极为健壮,是个合适的人选,张则便下令道:“无双,命你点3oo万异人兵马南下驰援鞠义。”
“诺!”潘凤领命便要去点兵,却在这时,韩馥出声道:“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让双点兵前去吧!”
“战事紧急刻不容缓,怎能拖延?”田丰一听却是怒道,丝毫不给韩馥任何的面子,让韩馥心中气急,却是没有办法反驳,只能向张则进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