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侯最近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做事居然如此狠辣。”两个人来到大厅内坐下,孙中便忍不住开口说道,面上不加掩饰的不愉快。
刘顺是受害者,还被孙中职责,他当然也是不痛快。当然此刻也不好与孙中争吵,便忍下火气,拱手说道:“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了。明府才练干达,自上任为河南尹以后洛阳治安有了明显改善,还请明府派人调查清楚。”
“并保护我的安全。”末了刘顺又补充了一句,他对于自己的安全实在是很担心。
孙中听了差点气乐了,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做事这么肆无忌惮跋扈刚猛,迟早会有现在这样的下场。
不过孙中也没说什么,毕竟对方也是宗室列侯,而且这件事情孙中也需要仰仗一下刘顺。想到这里,孙中便压仰下对刘顺的怒气,脸上厉色一闪而逝道:“这件事情还请范阳侯放心,敢在洛阳纵横,便是不将我孙中放在眼里,我定要将他揪出来,就地正法。”
刘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喜色,孙中的这个态度他十分喜欢。正先开口说一些恭维的话,却听孙中又说道:“只是这件事情还请范阳侯不要张扬,更不要闹大。否则我这河南尹的职位恐怕坐不稳。”
天子脚下出了人命,当其冲河南尹,洛阳令,如果在盛世如汉武帝,光武帝的时候,河南尹被免官算是轻的了,可能会被下狱。
现在嘛,当然是可以遮掩的。
刘顺从善如流道:“我必定不宣扬此事。”
短短的交谈,二人便各取所需了。一个要抓捕罪犯,保护自己的安全。一个不想将事情闹大了。
因而刘顺,孙中的脸色便要好看了许多,又交谈了几句,二人便没了谈性,孙中便起身告辞了,刘顺象征性的挽留了一下,便也送孙中离开了。
不久后,这洛阳城内的巡逻士卒明显增加了。而范阳侯刘顺家里边也多了许多衙役镇镇守。
孙中,刘顺虽然极力遮掩,但是这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次日一早,便有许多人从其中的蛛丝马迹中推断出范阳侯刘顺出事了。
至于出什么事情,人们并不清楚,但应该不算小事,毕竟是惊动了河南尹孙中。对于范阳侯刘顺遇到了麻烦,幸灾乐祸的人不少。
实在是这刘顺平常做事情肆无忌惮,得罪了不少人,但因为他是宗室列侯,人们都敢怒不敢言。
现在刘顺惹了麻烦,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拍手称快呢。
也有不少人对于敢出手对付刘顺的人比较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人??猜不到,实在是范围太广了。
不过他们相信这一定是胆大包天之徒。
而此刻人们心中的胆大包天之徒,正在自家的破宅子内与王不向,金方,吴风三人说话。
简陋的大厅内,王金坐在主位上,吴风立在他的身侧,而王不向,金方二人则坐在左右客座上。
四个人都露出了几许笑容,显然是心情都不错。
王金的心情当然是不错了,这实在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让他念头通达了许多。望着王不向,金方二人,王金觉得自己的决策非常正确,请游侠对付刘顺果然是最正确的做法。
当然现在事情毕竟还没完,王金是目的是让那刘顺乖乖的将宅院的地契吐出来,并乖乖的送上钱币。
万里长征才刚走了一步。因而王金很快就收起了喜色,郑重对王不向,金方道:“昨晚的事情让刘顺吃了一个大亏,但是毕竟惊动了河南尹,现在范阳侯府内的防备严密了许多,洛阳城巡逻士卒也是多了起来。虽然我今天请人去游说河南尹,但毕竟对方是河南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可能的,但不可能全部放水。所以我们接下来该换个策略,不骚扰刘顺的府邸,转而打击刘顺在城外的庄园,产业。”
“王先生放心,这个我们兄弟熟门熟路。我们已经打听过了,那范阳侯刘顺产业不小,光在洛阳城外的田地就有三千亩,在黄河南岸有一处渔场,专门购买渔民捕来的鱼虾供给洛阳权贵,还有养蚕的地儿,布庄等等,这些地儿我们兄弟都会一一光顾。”
金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狞笑,也有一些贪婪。昨晚上去刘顺府内他们杀了人,却没抢到什么财帛,而这一次如果突袭刘顺城外庄园,应该能捞取不少好处。
这也算是游侠的灰色收入之一。他们的兴趣很大,手底下小子们的士气也很高昂。
“这件事情交给二人位兄弟,我心中自然是放心的。但记住一点,那千万要小心,别被人抓捕到了。”王金听了之后十分满意,但叮嘱了一句,让他们别太得意忘形。
“王先生放心,我们兄弟做事向来小心。”衣服上绣着一朵牡丹花的王不向拍着胸脯保证道。
王金与二人谈了一会儿话,便让吴风送二人回去了。接下来王金便在破宅子内等待武备的消息了。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王金是比较乐观的。他打听过了那河南尹孙中比较贪财,在派系上倾向于十常侍。
而武备既是十常侍府内重要的护卫领之一,又拉了二百万钱过去。两样都沾得上关系,孙中该怎么抉择,他自己明白。
同样的时间,武备率领了十个自己信得过的部下,拉着五辆装满了铜钱的大车,来到了一处宅子外边。
这一处宅子外表看起来并不气派,地理位置也出于平民所在的区域。不过武备打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