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北朝丞相林孝廉受贵顺帝所托,到得幽州前线宣读朝廷首道金牌诏令。诏令宣读完毕,陆睿与廖茚先置办酒席款待林孝廉一行。酒过三巡,陆睿向林孝廉抱拳道:“丞相,时下收复幽云十六州才是朝廷紧急要务,前线离不开我,否则军心大乱,收复幽云大计将会前功尽弃。还请丞相回京后在皇上面前转达我的苦衷才是。”
林孝廉故作姿态道:“陆少保,按大洪律例,本来违拗皇上金牌诏令实属大罪。但是本相从少保对朝廷的赤胆忠心,以及目今前线之紧急形势看来,少保你确实不能移动半寸。我看如此,少保你写一份奏折,向圣上言明你的苦衷,本相愿为少保转达圣听。”
“既如此,下官多谢丞相成全!”
酒席散后,陆睿自到书房草拟奏折。陆睿今夜也是多饮了些酒,回想起自己受朝廷皇恩眷顾以来,扶保当今贵顺天子扫平无数政敌、登上龙位后又南征北战的点点滴滴。贵顺帝是一位难得的人人圣君,他从谏如流,善于听取不同意见,还把严春以及自己等一些对朝廷赤胆忠心的武将文官当作知己。目今,大洪江山紧急关头,他此时也应该和我是一样的心境罢。想到此处,陆睿奋笔疾书道:
“为收复幽云十六州事上皇帝书微臣陆睿启奏:目今幽云十六州收复大事正值紧要关头,微臣一日不能离前线,否则军心大乱,收复失地之事将前功尽弃,留下千古遗憾。而罗刹之兵患不过一时纤芥之疾,朝廷有严春元帅前往平定足矣。皇上之虑在一时,所以金牌诏令召回微臣。微臣对朝廷赤胆忠心,苍天可鉴,非对朝廷金牌诏令存半点违拗,事有轻重缓急,还请皇上体察微臣忠心。述著文字,明证典章,诚惶诚恐,微臣草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书写完毕,陆睿慎重地将这份奏折交给林孝廉道:“丞相,下官就拜托了!”
林孝廉双手接过,宽慰陆睿道:“陆少保在前线好好杀敌立功,这份奏折本相一定亲自转达到圣驾面前。”说罢,便起身告辞,一行骑官马向奔燕京而去。
途中,林孝廉吩咐随行在京郊暂时歇息,他擅自取出陆睿奏折,仔细浏览一遍。尔后笑道:“陆少保啊陆少保,你文武双全,不仅战功赫赫,书法也当属大洪一流。奏折写得荡气回肠,老夫都颇为感动!可惜可惜,目今你我各为其主,老夫只能对不住你了。”他令属下生起明火,将陆睿的奏折付之一炬,尔后吩咐进京面圣。
金銮殿上,文武群臣位列两班,贵顺帝当众询问林孝廉道:“林爱卿,朕的首道金牌诏令发给陆少保了吗,他可有什么回复?”
林孝廉战战兢兢跪奏道:“臣-----臣不敢说。”
“你有什么不敢说的,还怕朕吃了你不成?有事你尽管说来,朕与你做主!”
“陆少保傲气冲天,全然不把天子金牌诏令放在眼里,他还说----”
“他说什么,林爱卿,你为何吞吞吐吐、赶快讲来。”
“他还说幽云大事处处离不开他,朝廷此举破坏他的收复幽云十六州的大计,陆睿的手下将臣等阻拦在府外,不给我们吃喝,皇上不信时,可问臣之随行便可。”
林孝廉的随行人员自然早被收买,他们连连点头,表示对林孝廉说法的默认。
贵顺帝震怒道:“陆睿安敢如此!不遵金牌诏令已属死罪,还要大言不惭,侮辱朕的使臣!传朕圣旨,免去陆睿一切职务,递解来京问罪!”
国子监曹建此时出班奏道:“皇上万万不可,目今幽云前线情势紧急,罗刹国又陈兵边境,朝廷用人之际。陆少保平日忠君爱国,此时违抗圣旨金牌诏令,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微臣以为,皇上可再发金牌诏令,倘若他归来便罢,否则在问罪不迟。请皇上三思!”
“曹爱卿言之有理,朕刚才是冲动了,如此朕再发金牌诏令,着内务府太尉马天才前往幽云宣旨。”
内务府太尉马天才领命道:“微臣领旨!”
这马天才平时也是贪墨之人,临行前,林孝廉请他过府一叙。马天才到得丞相府上,林孝廉亲自出门迎接,寒暄道:“太尉辛苦了,今日本官设下薄宴,聊表心意,”
“无官不受禄也,今日丞相召唤下官前来,定是有紧急要务,还请丞相示下。”
“太尉勿忧,今日是家宴而已,哪有什么要务,我们先品酒再说。”
马天才只得遂了林孝廉的意思,与他酒过三巡。林孝廉道:“太尉,实不相瞒,今日是本相在皇上面前构陷陆少保的。”
“丞相,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要陷害朝廷栋梁,破坏收复幽云大计,你何以敢实言告知我?”
“本相也是受人之托,尽忠人事而已。”
“这个,你是受何人所托啊!”
林孝廉此时双手一拍,家丁们抬进两大箱死沉的宝箱。林孝廉对马天才道:“太尉,请你打开一观。”
马天才果然打开了宝箱,但见里面无数来自琉球宝岛的珍珠玛瑙、金银首饰无计其数,令人乍舌。他颤颤巍巍地道:“这些都是敌国珍宝,堪称价值连城啊!莫非丞相你与敌国----”
“太尉,你如果愿意与神龙王朝合作,这四大箱宝箱都是你太尉的。当然,你也可以马上去面见天子,参奏我一本。不过,本相保证你第一个人头落地!”
“丞相,你们要下官怎么做。”
“太尉不需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只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