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看,发现城北“丐帮”竟然有十多号人站在那里等候。他们派出的是一位长相柔弱,却很是喜欢钻营的男子。这位男子穿着破烂肮脏,从眼睛里透露出一股精光,仿佛眼前任何人都是他的肥肉。但若是他眼睑微垂,又会觉得他是一个很可怜可纯真的人。
这是一个矛盾体。
或许他本身长得不差,不过是长久的贫苦生活练就了一身的钻营本事。
他们此时正嘲笑般地看着这里,城南丐帮竟然派一个小孩和女……人?不,这只女的还不算女人吧,充其量也是小孩。
“哈哈哈,你们城南就没有活人了么,竟然派两个小孩出场!”城北“丐帮”的人肆无忌惮地嘲笑着走来的两人。看着狗儿腿脚发软的样子,更加有恃无恐,“嘿,城南的,你不会是吓得腿软了吧?要不还是回去躺会儿,免得等会儿吓尿了。”
“说什么回去躺会儿啊,等一下直接躺在地上等着别人给钱呗。”
“那不是还有一个丑不拉几的女的么,说不定她把衣服一脱,别人就给钱了,哈哈。”
“你不要吓人啊……”
城北的人极尽嘲讽之能,很成功地激怒了狗儿。狗儿见有人竟然这般侮辱帮主姐姐,当下气不打一处来,迈开腿就要向前打人,被莫语拉住了。
莫语对他摇摇头,在他耳朵边小声说道:“这是文比,不是武试。他们就是要故意激怒你,让你动手之后没法比,那他们就轻易地赢了。何必跟这些人计较,等会儿赢了他们就是。”
狗儿这才悻悻地停住手,也不吭声,只是怒瞪着那帮人,令他们更加嘲笑得疯狂。这时候,狗儿无比后悔听从帮主姐姐的话,由她带着来这里,而不是等着帮里的其他人。估计,那些人还要有一会儿才能到吧。
莫语本来不屑跟这帮人计较,如今看他们实在不像话,当下反唇相讥:“原来城北的人也就这点气度,不敢在一会儿的比试上见真章,就选择先欺负小孩子。如果不敢比,就不要提出来嘛,免得到时候输得很惨。”
“就是,假的还是假的,哪里是一次比试就能变成真的呢?”狗儿也跟着道,他可是气惨了,帮主姐姐的说话提醒了他,不能动手也可以一样地动口嘛,假的还能跟真的比吗?
“你们……找死!”对方被气得跳了起来,扬起手便要打上来,被身边参赛的那个乞丐拉住。他的眼睛笔直地射向莫语和狗儿,眼眸里充满鄙视,薄唇轻启,“逞口舌算什么,咱们本事上见真章。”看来他对自己具有无比的信心嘛。
“哼,不知道他的自信从哪儿来的。”狗儿不服气,嘟囔道。
莫语好笑地拉着狗儿,在他耳边道:“可别轻敌,他应当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而且城北那些人身后有些背景,暗地里稍微操作一下,说不定就赢了。”
“啊……”狗儿傻眼,显然单纯的他没想这么多,只想着这个地方的富人那么多,只要他厉害,自然能赢了比赛,没曾想这也能操作,“那是作弊。”他道。
“你有证据?”
狗儿最终没话可说,只能从本事上见真章,另外再祈求上天赐予他好运气,来个阔气的富人,然后一步到位。
当然,是不能这样抱侥幸心理的。于是,当吴长老等人租了马车慢悠悠赶过来时,天已大亮,路上的行人、摊贩和马车也多了起来。由东道主城东乞丐中德高望重的一位老人裁判,一声令下,两方各自钻入所选的街道,各凭本事乞讨起来。
除了参赛者,其他人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着,不能上前有一丁点的交流。
但见城北方使尽浑身解数,或花言巧语地骗,或巧言令色地哄,或直截了当地吭,甚至还有变着花样的蒙,反正他凭着那副长相和一双桃花眼,极尽全力地卖尽风骚。时至中午,便已经积累了半荷包银两,令城东的乞丐们纷纷侧目,更加忧心:通过此次比试,城北乞丐帮会不会觊觎城东这块富得流油的地盘?
毕竟,谁的心里都清楚,丐帮是城南搞出来的,城北乞丐觉得人家好了就偷窃了去,还想着霸占。那么,他们是否又想偷窃或霸占城东呢?
公平的天枰,随着城东乞丐的“居安思危”,已经慢慢倾斜到城南方了。
再看城南的狗儿这边,他一路钻到安康客栈门前的角落里蹲守着。安康客栈不止是一家住宿用的客栈,还经营着酒楼。
它是一座占地很大的园子,临街的三层楼是酒楼,一楼是大堂,摆着很多酒桌,喜欢热闹的可以在此用膳,甚至承包各种宴席;二楼是包厢,里面有不同环境的,从繁星皇朝的森林风光,到皓月皇朝的临海看潮,再到烈日皇朝的大漠孤烟直……大陆上有的,应有尽有,有些还甚是逼真;三楼则是一些各国高层秘密会晤的地方,酒楼有秘密通道,只要不想别人知道,自然就不会有人发现。
只除了,酒楼本身。
它的后院是一个很大的园林,内里九曲回廊,景色迷人,环境优雅,是避暑纳凉赏景放松的好去处。偏生,它的名字很俗气——安康,可是也由很好的寓意——平安康健,寄托了创建者平凡而又沉重的小小愿望。
安康客栈在大陆上可以说很是有名了,经常吸引来各国的游人,甚至贵族。因此,在这里蹲点,只要不怕被打死,还是很有油水可占的。关键是,莫语极其担心狗儿会被那些人在无聊或不耐烦之际,会对狗儿不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