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如电,一丝血花飞溅向了夜空!
凌寒看到白朗廖泉兄弟相残,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凌霄,若是凌霄迁怒自己害死父亲,会不会也对自己兵戎相见?凌寒不敢再想,也不敢再看。≥,
车马二位神医见状,不由相视轻叹,虽然那廖泉为恶,但同室操戈,依旧是人间惨剧。
廖泉“啊”的一声惨叫,随即面色灰暗,倒在地上,一双眼睛已是黯淡无神,胸口处一片血迹,染红的衣襟,已是奄奄一息。
而白朗看都不看那廖泉一眼,转身奔到凌寒身边,先是将凌寒身上的绳索割断,随后又将车马神医身上的绳索解开。
凌寒忍住小腹的疼痛,迅速的爬到了天宝的身边,好在那廖泉没有失手,天宝安然无恙,脸色依旧红润,只是没有醒来。
凌寒忙问道:“车神医,天宝他没事吧?”
车神医伸手摸了天宝的额头一下,又捏住天宝的手腕道:“还好,这小子命大,没有事,只是医治之事再不能拖延,不然的话就来不及了!”
凌寒见黑白无常吉凶难测,下面的必经之路又是一片厮杀之声,便道:“车神医,不如我们进入林中,料那些黑衣人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我们!”
车神医此时已是十分疲惫,真的难以再奔波劳累,便道:“只有如此了!”
只是密林之中荆棘密布,马匹却是难以进入,凌寒先将车马神医扶到路边的草丛休息,随后与白朗将天宝也抬到了路边。虽然是几步之遥,凌寒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马神医听到凌寒气喘如牛,便道:“凌小子,不可再硬撑了,若是再这么撑着,你也多活不了几日!”
凌寒听到马神医的话,心中不由一阵怅然,不用提自己的大仇未报,重任在肩,就是此时自己的冤屈未雪,天宝依旧昏迷不醒,而众人又未脱险地,凌寒便强迫自己不能倒下。
凌寒用手扶住了胸口,深吸了两口气,强打起精神道:“马神医,不用担心小子!小子还挺得住!”
凌寒说罢,拾起了一段绳索,朝着那几匹马的屁股狠抽了几下,那几匹马吃痛,便朝着山下狂奔而去,山路上又扬起了一阵烟尘。
凌寒看着白朗在擦拭着短刀上的血迹,又想起当然露琼用这短刀以性命相邀,才迫使沈潮放了自己一马,心中顿时感觉到又亏欠露琼甚多,便是用尽这一生,也难以回报。
只是这柄短刀不是被露琼拿走一把了么?为何白朗此时手中还有两柄?
凌寒不由疑惑的问道:“小狼,这柄刀怎么在你的手上?”
白朗道:“琼姐偷偷给我的,让我保护好你!”
凌寒听罢,鼻尖不由一酸,险些落泪。露琼在那种情形下,还交待白朗照顾自己,这份情意,真是粉身碎骨也难报答。
凌寒更不敢轻生,便要与白朗一同进入密林。
那路上灰尘散尽,竟有一个灵巧的身影朝着凌寒等人的方向急速奔来。
凌寒不知那人是敌是友,赶紧与白朗伏到路边的高草之下,车马神医知道情形危急,也不敢吭声,用那野草挡住了头脸。
不多时,那灵巧的身影便奔到了众人面前。只见那人身材不高,身手却很敏捷,只是一身黑衣,还用黑布蒙着脸,令人难以看清他的颜面。
凌寒见他衣着与那些黑衣人相仿,以为他们是一起的,便压住了呼吸,生怕被那人发现。
果然,那新来的黑衣蒙面人见到一地的死尸,不由一愣,随即小心的朝着四处观察了片刻。
忽然,那黑衣蒙面人一扬手,一道银光直刺路边一颗歪脖老树。只听那老树之上,枝叶一阵乱动,一只猎鹰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那猎鹰的身形忽高忽低,看来是受了伤。
““千里追踪”也来了!”那黑衣蒙面人自言自语道。
而凌寒正运用那五感之法,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那猎鹰便是‘千里追踪’训练的神鹰!”凌寒暗暗吃惊。
凌寒在沈庄时曾经听大长老介绍过,沈庄还有一些身怀绝技的弟子,遍布全岛。其中有一人叫做福尔摩,那福尔摩修为虽然不高,但最擅长追踪人,即便是一个脚印,一丝头发,都能成为线索,即使所追踪之人已在千里之外,都能寻得回,久而久之,便得到了一个雅号“千里追踪”。
依靠着这种超凡的本事,那福尔摩也成为了风铃城七扇门的总捕头。若是提起福尔摩,也许风铃城没有几个人知道,但一提起“千里追踪”,却是家喻户晓。
凌寒还以为自己与马神医等人进入了密林,就安全了,没有想到,自己早就落入了那“千里追踪”猎鹰的眼线。
凌寒见那黑衣蒙面人只是一招,便将那猎鹰击伤逃命,不由得暗暗佩服,这黑衣蒙面人真是心思缜密。同时也在暗暗思索,这黑衣蒙面人是什么人,居然破坏“千里追踪”的好事,莫非也像那沈乾一般,想独自立功?
黑衣蒙面人将那猎鹰击退后,立刻弓着身子,蹲在地上,一双有神的眼睛四处巡视。过了片刻,黑衣蒙面人见四周没有动静,才缓缓起身,随后将那些死去的黑衣人一一翻过,挨个查看。
但那些黑衣人不是被割断咽喉,就是被刺中心脏,个个都死的不能再死,那个黑衣蒙面人一般翻动,一边失望的摇头。
忽然,那黑衣蒙面人仿佛发现了什么,几步跃到了一人的身前。
凌寒一见那人的衣着,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