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心想:自己再坚持,只怕会连累了颜姑娘,不如先虚与委蛇,趁机先救了颜姑娘,让她回去给师尊报信,自己此时却是无法逃脱了。
思前想后,凌寒心中有了主意,便道:“黄兄,在下考虑在三,觉得黄兄之事还有得商量,但若要凌寒成事,黄兄只需答应在下一个条件!”
黄金屋见凌寒松口,自然欣喜,便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凌兄弟若是答应我办到此事,其余的事情,自然好说!”
凌寒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颜姑娘远来是客,一番好心搭救在下,却卷入这波澜,在下实在居心不安,还请黄兄放了颜姑娘,黄兄所说之事,在下便一定照办,不过黄兄要给的富贵,可不许推脱,在下虽然不奢望有大成,但还希望多活几年,手刃仇敌!”凌寒为了取得黄金屋的信任,换出黄姑娘,故意又提起那庄富贵之事。
“哈哈哈哈!凌兄弟真是计谋百出,若是在下放了颜姑娘之后,凌兄弟又反悔,在下拉不长你,压不扁你,又能将你如何?”黄金屋竟是看出凌寒的心思,大笑道。
“凌寒愿意发下血誓!”凌寒见黄金屋不中计,只好承诺愿血誓。
在这武道修炼中,血誓乃是最毒之誓,若有违背,必遭天谴。所以若立下血誓,便是武道中人,便必须履行。当年凌寒的母亲梅若雪便要二师姐李秋霜立下血誓,不能伤害凌府之人。
“凌兄弟死都不怕,还会在乎一个誓言?”黄金屋却是不信。
“黄兄既然不相信在下,那在下也没有办法,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凌寒眼睛一闭,竟是一副无所畏惧的神色。
那黄金屋见状,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便道:“好!我便信任你一次,不过凌兄弟若是食言,老天即使饶你,在下可定不会轻饶你,即便你死了,在下也会让你遗臭万年!”
凌寒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食言!还请黄兄将那颜姑娘放走,然后再商讨计策!”
黄金屋走到那颜如玉身前道:“颜姑娘,得罪了!”说罢解开了颜如玉的穴道。随后又拍开了凌寒的穴道。
凌寒道:“在下要亲眼看到颜姑娘离去!”
黄金屋道:“在下既然答应之事,定不会反悔,还请凌兄弟也信守诺言!”
凌寒点了点头道:“黄兄放心!”
于是三人拾阶而上,出了那暗道,登上那湖心亭。
湖心亭旁边却有一条小舟,正是送那颜如玉前来的船。过那船夫并非狼叔,但也一身沈庄的装扮。
那船夫道:“颜姑娘,可以回去了么?”
颜如玉看了一眼凌寒,似乎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
“颜姑娘,请上船吧!”凌寒伸手做了一个请势。
“凌公子,你多保重!”说罢,那颜如玉踏上那小舟,那船夫便摇橹而去,凌寒目送那小舟,直到视线模糊。
凌寒四处环视了下远处碧波岸边的沈庄,心中默默道:师尊,徒儿不肖,不能继续在您门下受教了!想罢,凌寒眼中竟是有些湿润。
“凌公子,走吧!在下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还请凌兄弟说说你的对策!”黄金屋道。
“好!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你我还是下去商议!”凌寒说罢便朝着下面走去。
黄金屋也随着凌寒回到屋中,凌寒道:“黄兄只是说将那药物混入我师尊沈潮的饮食之中便可?”
黄金屋道:“正是如此!”
凌寒道:“那就请黄兄将那药物拿给在下,在下也好见机行事!”
“好!好!这药物毒性猛烈,乃是“九天灵鸩”的细羽所研磨。只需一点,便可料理一锻骨高手。并且无色无味,混入饭菜,实难察觉!不过这奇药难得,凌兄弟定要好生保管!”黄金屋道,说罢,黄金屋掏出了那个先前给凌寒看过的药包,递给了凌寒。
凌寒打开了那药包,只见里面是白色的粉末,心道:这便是那马神医所说的天下第一奇毒!
“凌兄弟可要收好!”黄金屋叮嘱道。
凌寒点了点头,便将那毒药包好,踹入内兜。
凌寒见那地上的酒坛尚有余酒,便道:“黄兄,今日你我已达成同盟,不如喝一杯庆贺如何?”
黄金屋笑道:“如此甚好!”
于是凌寒便提起那酒坛,刚要喝,忽然像想起间件事情一般,道:“黄兄,你我这等大事都已谈成,彼此必须坦诚相待,不如你我都发个血誓,若是彼此相负,必定中奇毒而死!”
黄金屋笑道:“也好,免得凌兄弟担心!”
凌寒回手拿起那“干将碧狮剑”在自己的手掌处割了一剑,顿时鲜血直流,凌寒紧忙将那鲜血滴在了酒坛里。
“凌兄弟,何必用那么多血,该污了酒香!”黄金屋从衣袖中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也在手掌上轻划了一刀,朝着酒坛里滴了几滴血。
凌寒道:“若是凌寒有违今日此誓,定当中奇毒而死!”说罢,将那酒坛晃了晃,而后提至嘴边,大口的喝了几口!之后将那酒坛递给了黄金屋。
黄金屋也拿起那酒坛,看来看那已变成粉红之色的酒水道:“凌兄弟,这酒都有血腥味了,真是可惜!”
凌寒笑道:“黄兄若是喜欢,明日我再要就是!”
“对!凌兄弟得多讨些来,日后那兄弟成事,可就再也喝不得这么好的酒了!我黄金屋若是有违今日此誓,定当中奇毒而死!”黄金屋说罢,举起酒坛,也是“咕嘟咕嘟”的牛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