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锤听到凌寒相询,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便笑道:“这‘墨守成规,铁桶城池鸟难飞’说的却是风铃城墨家!墨家善于守城,当年那盗匪来袭,将风铃城围个水泄不通,多亏了墨家组织坚守了一月有余,当真将那风铃城守得如同铁桶一般,针扎不进,水泼不进,这才让沈家布好了八卦幻阵,使那城众免去了血光之灾,而后沈家得势之后,便一直让那墨家担任风铃城防务总长的位置!以表彰那墨家的守城功绩,正所谓,生死之交不能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凌寒眼睛眨巴眨巴道:“陆师兄,我记得却是“贫贱之交不能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陆大锤听了,急忙道:“凌公子博闻强记,我却是记错了!但我以为,贫贱之交都不能相忘,那生死之交便更不能相忘!”
凌寒听出了陆大锤话中有话,便道:“陆师兄放心!我与铁兄情同手足,自会有分寸!”
陆大锤听了,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凌公子定不是那趋炎附势之人!”
众人车马缓缓走上山路,这山路乃是绕山而修,宽逾五丈,路面平坦,便如一条玉带一般,缠绕在那冲天峰上,这条路乃是当年神兵堂所修,为了将那铁料运上山顶,再将那冶炼好的兵刃器具运下山来。
马车上山缓慢,而那雷铁嘱咐同行的师弟上山通报,自己却放慢马速,与马车一同,缓缓前行。
众人行至那半山腰时,就听身后又有马队赶来,看来这上山观看比试的人竟是络绎不绝。
陆大锤远远的看到那马队打的旗帜,心里不由一喜,原来那马队却是神兵堂的老主顾,镇远镖局!
陆大锤急忙调转马头迎了上去,只见那马队为首的一名老者正是那镇远镖局的总镖头甄镇远。
陆大锤见是甄总镖头亲临,急忙下马,立在路中,凌寒见陆大锤似是迎客,便让那车夫停车等候。
只有那在前面带路的雷铁却不以为然。
那甄镇远见到了迎在路中的陆大锤,脸色似乎有些不自然,但随后也翻身下马,拱手道:“原来是陆师兄,在此相遇,真的是很巧!”
陆大锤笑道:“甄总镖头定是收到我神兵堂弟子的邀请函了吧!未曾远迎,却是小可失礼!”
那甄镇远咳嗽了一声道:“哦?神兵堂给我送邀请函了么?这个我却没有收到!只是收到了剑庐铁堂主的信笺,邀请我来观战!这个,这可怎么好!我已经答应了铁堂主!”
陆大锤一听,不由得心思一沉,神色黯然道:“原来是这样!没事!没事!我神兵堂与剑庐本身便是一家,何分彼此!”
“陆师侄这几年真是大有长进!越来越明白事理!我剑庐与神兵堂本来就是一家么!彼此争来争去,反让外人以为我们门派不和呢!甄总镖头您说是吧!”那雷铁也闻声下马,走了过来。
“哦?原来雷二爷也在这里!真是幸会幸会!”甄镇远见了雷铁,连忙拱手施礼。
雷铁急忙还礼道:“总镖头多礼了!您放心,前两日您定的那一百把宽铁剑我已经加急给您打造完毕,并且额外送上二十把,算是我们剑庐的一点心意!”
那甄镇远朝着陆大锤看了一眼,脸上微微有些红,只是都隐藏在了深深的皱纹之中,转而连声堆笑道:“这可如何使得,本来这宽铁剑的价格就已经很低了,还送了二十把,岂不是会蚀本?”
雷铁笑道:“甄总镖头客气了,镇远镖局在这风铃岛上分号最多,人手也是最多,您可是我的大主顾,更何况我家兄长一直仰慕甄总镖头,那日一见,回来便不停的念叨甄总镖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恨不能早生几年,提前认识老英雄!现在,家兄已在山顶备好酒菜,等着老英雄驾临呢!”
“哈哈哈……承蒙铁堂主抬爱,这让老朽可是受宠若惊啊!”那甄总镖头一阵大笑,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足见那老镖头雄心不已。
“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一大把年纪,黄土埋了半截的人,还在这里喜形于色,真是好笑!”一个声音从马车中穿出,正是那马神医的声音。
“何人在车里冷嘲热讽?”那甄总镖头被那雷铁捧了两句,竟是有些飘然,高声喝道。
他手下的弟子也纷纷怒喝:“什么人?快给老子滚下来!”
“甄老头,我五年前便告诉过你,不要再贪恋那美色,你这老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了,你偏偏不信,听说你前几日又娶了第七房小妾,我听你这说话的声音,已是病入膏肓,还是不要乱跑了,回家准备后事吧!”马神医继续道。
甄镇远手下的弟子听到车厢里的人出言不逊,便想上车将那人拉下,但见凌寒一脸冰冷的坐在车前,那些弟子却不敢动,一个弟子到:“小子,快快让开,我看看何人敢如此无礼!”
那甄镇远一听,脸色顿时一暗,立刻朝着弟子喝道:“你们不得无礼!请问车里面是车神医么?”
“是我!但我姓马!”马神医道。
“马神医!您说我这病还有得治么?”那甄镇远一听马神医说的严重,不由得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这就要看你自己了,若是清心寡欲,或许还能多活两年!”马神医道。
“是是!马神医说的对!这样,待明日下山之后,我立刻去拜见您,您可要救我的命啊!”甄镇远恳求道。
“这就看你的造化了!我只能救能救之人,必死之人谁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