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一脚踏出,猛然想起穆远帆所说,若是可以提气入顶,便可凌空虚步。凌寒急忙将真气运往头顶处,哪知一急之下,这真气竟然直冲头顶,凌寒顿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竟然猛地朝上空冲去。
凌寒没有料到,竟然会如此,一时间手忙脚乱,吓得大声呼叫!
平白上升了十余米之后,这口真气用尽,再无上升之力,凌寒反倒又直坠下去!
凌寒朝着下面看了一眼,只见那“红河”翻滚,炎涛拍岸,心道:这下可是惨了!
若是在那熔岩表面掠过,以凌寒的身法,加上他本身对热火的控制,或许不会受到伤害。但此时若是全身落入那熔岩之中,可就不甚乐观!就算是凌寒能够侥幸逃脱,瞬间脱离,那身上的衣衫,毛发定会烧个精光,就算是全身的肌肤,若是没有真气护体,定都会被烧伤。万一下坠的冲力过大,被那熔岩吞没,那就有性命之忧。
凌寒下坠之时,已是失重状态,大脑竟是一片空白,就在要落入那熔岩之时,凌寒已是六神无主,猛地运用起“贪吃蛇步”,双足一阵乱点。
哪知那“贪吃蛇步”一旦用出,竟如荡长藤过天堑之时,身体又凭空朝着前方冲了几步!
凌寒见前面的熔岩下面,刚好有个黑乎乎的影子,像是那落脚的石柱,便如那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猛地朝着那个熔岩中的石柱踩去。
凌寒这一脚刚踏到了那熔岩,便觉如同踩上那泥潭一般,并没有直接就坠入熔岩之内!
原来那熔岩看似液体之状,其实较之真实的河水却是天壤之别,那岩浆粘性十足,并在表面形成了一层硬膜,凌寒用这无上的轻身功夫踩在那表面的硬膜之上,竟丝毫没有陷入那岩浆之中,反而又朝空中弹起。
只是凌寒落下所带得劲风却吹起明火,便如同那岩浆内喷出一股火焰,直烧凌寒一般。但这股火焰的温度,却对凌寒丝毫造成不了伤害,只是将凌寒的外衣烤的有些焦曲变形。
凌寒见大难不死,精神一振,再次运气至头顶的百会穴,顿时身体又向上方冲去。就这样,凌寒开始便如一只风筝一般,随风吹动,但几个起落之后,运气的法门及凌空的身姿便逐渐熟悉,之前的“驽马十驾,功在不舍”变成了现在的“骐骥一跃,竟能十步”。
就这样,凌寒满心欢喜的踏上了对岸。再回望一眼那“红河”,竟有一种“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的成就感。
凌寒沿着那绕着岩壁的山路,奔向那山顶的石梁。只是才走两步,身上的衣裳便落下了许多碎片。
原来,凌寒的衣物被那岩浆炙烤,烈焰焚烧,竟已是千疮百孔,破烂不堪。凌寒看了看渔网一般的衣服,若隐若现的肌肤,不由得苦笑一声,心道:“吴衣冠啊吴衣冠!真的是被你害得不轻!
好在这洞中也无旁人,凌寒也不在意,想着出去之后,再偷一件便是了,于是,便迈开大步朝着山顶奔去。
此时,洞内已不似方才震动的那般剧烈,但凌寒也不敢掉以轻心,一旦感觉到了地震,便紧贴住冰冷的石壁,待到地面不再晃动之后,便再次前行。
贾薇一听,正是白无常的声音,急忙高声回道:“白叔叔!我在这里!在你方才下的洞穴里!”
马神医与露琼一听,也急忙赶到了洞口处。
上面沉寂了片刻,边听那白无常高声道:“小姐,那洞口已被巨石挡住,我们无法搬动,不如我下去救你们!”
贾薇道:“白叔叔,不用下来,只需抛下长绳,将我们拉上去便可!”
又过了片刻,只听到白无常高喊一声,“小姐,接绳!”便有一根粗绳从那崖上抛下。
贾薇扯过绳索,用力的拉了一下,上面绑的十分结实。
贾薇便道:“马神医,露琼姐姐,你们先上!”
马神医道:“乖徒儿,你先上吧!”
露琼刚要谦让,但见马神医与贾薇都看着自己,心知三人里面,自己却是最弱,便不再答话,抓住那绳索,便朝着山崖顶上爬去。
看着露琼似一弱不禁风的女流,但毕竟家学渊源甚厚,加上从小便修炼内力,只见她攀岩而上,竟如灵猿一般的轻盈。
贾薇仰面一看,不由得赞叹一声:“露琼姐姐好身手!我却是轻视她了!”
其实露琼本不喜欢舞刀弄枪的,但从小耳濡目染,父亲又让她勤练,这轻身的功夫却是不差。所以方才上崖,心里因为贾薇的轻视,也有些不快,便施展出家传的轻功,轻轻巧巧的攀上了崖顶。
二人见露琼已经安全的攀到崖顶,便都松了一口气。
马神医道:“贾丫头,你先上,我老马垫后!”
贾薇急忙摆手道:“马神医,您是前辈,还是您先上去吧!”说罢,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马神医其实也有点喜欢贾薇这个机灵的小丫头,见她恭敬,便笑道:“那你要小心点!我先上去了!”
说罢,马神医也抓过那粗绳,“蹭蹭蹭蹭”,几下便攀到了那崖顶,再朝下一看,依旧是不见底的深渊。
马神医一到崖顶,一见那车神医与那黑无常都进了洞里,先喊了一声:“贾丫头,你可以上来了!”便朝着车神医拥了过去。
那黑无常见了,一撇嘴道:“你们真是兄弟情深啊!”
白无常道:“兄弟不要冷嘲热讽,方才多亏了马神医,不然的话小姐和你哥哥这条性命就葬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