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秦渊惊骇无比,“落颖姐姐?你何时变得那么厉害了?”
“……我是她妈。”女子原本玩味悠闲地话语陡然变得有些尴尬。
“咳咳,抱歉,不好意思。”秦渊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说。
“唐夫人,这个顽徒我们要如何处置?”众僧人看见秦渊落网,也都停了步,恭敬地询问唐落芸。
“如何处置他们,你们不必管了,交给我吧。”唐落芸笑道。
“好的夫人!”闻言,众僧人应了声,尽皆离去。唐落芸也收弩把秦渊往前一推,秦渊顺势往前走了两步,转过身,唐落芸也取下了银色假面,笑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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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斟酌了一下称呼,拱手说道:“义母,今夜围杀,到底为何?还请指教!”
“你问我为何围杀,我倒想问你为何出现在此地,单刀反攻。”唐落芸却说,“你现在不应该在希岚威风么?我本来还打算哪天遇了难去投奔你呢。”
“我只是个路过的。你追杀的人是我朋友的朋友,所以我多管闲事一样想要帮他们免除祸患,仅此而已。”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到底卷入了何等事态。”
“确实如此。我只听说你们想要抢夺一把神兵利器。”
“并非如此,我们想要的不是刀剑,而是人。哈哈,你仗义出手帮人免除祸患,别人却未必会向你吐露事情啊……不过想想也正常,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轻轻松松与你说呢?”
“愿闻其详。”
“我们追捕的,乃从紫京出逃的当朝公主。”
“公主?”秦渊再度惊讶,弦晴信带回的朱瑜不正是紫京人士么?本朝皇家为红姓,与朱瑜的朱字恰好有共通之意,料想皇家出逃用假名也是惯例,一切线索联系了起来,但又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红家的公主怎么会跑到南边来?”秦渊又问,“她到底在躲避什么?”
“也没躲避什么,公主贪玩,出了宫,又碰上了个俊俏少年,拉扯着人家带他去南方玩。”
“所以你们是在帮皇家把公主捉回去?”秦渊心下一松,觉得事态也没多么严重。事实上,他对皇家的人叫嚷着要自由是完全持反面态度的。身为地主阶级代言人,天生享受无上尊贵,在是否承担了责任尚且不能确定的情况下,反而得寸进尺要求自由,秦渊的反应很简单,一脚踹下皇位让他们感受一下平凡的自由,而且现在他还真有这个力量。
“那倒也不是,我们唐门很少与皇家打交道。”唐落芸又笑了,“红家的公主,多么尊贵的身份,想要她的,可不止皇家一个。”
“我的天,你们可真够大逆不道的!”大逆不道的代表人物秦渊震惊地说,“你们到是在替哪个阴谋家效命!”
“你不需要知道。”
“无论如何我不可能放任我的朋友遇险,还请义母罢手!”秦渊郑重说道。
“不可能,事关重大。但如果你能把红家公主交出来,我们也不会对你的朋友追究太多。”
秦渊心下犹豫无比,一方是他珍视的亲近朋友,一方是关系亲密的义母,一方是伙伴的伙伴与尊贵的皇室,他到底应该如何抉择呢?
事实上他完全不用犹豫,直接请伙伴的伙伴和尊贵的皇室出去便好,但他又不得不担心弦晴信的想法。
夹在中间,难!真的难!
正犹豫间,忽见寺院西边火光大作,惨叫连连,唐落芸与秦渊皆惊讶回望,紧接着秦渊却嗅到了机会,瞥向唐落芸,只见她腰上系了一根信号枪模样的铁管,立刻趁机跃上,唐落芸猝不及防,秦渊已伸手抓过铁管,朝天摁下了扳机,顿见幽蓝烟火升天,寒气弥漫。
“秦渊你……”不等反应过来的唐落芸蹙眉怒斥,西边又一声巨响,两个僧人瘫软的尸体越过院墙落在地上,一位身披红袈裟手持沾血金禅杖的僧人驱赶着一众惊慌失措的逃跑和尚走入,他的头上,赫然亮着殷红符印。
“尔乃何人?”秦渊大声问。
“我找到不是你们。”行凶僧人微微皱眉,看了看两人。
“业焰僧!你怎会在此!”唐落芸惊讶地高声问。
“佛门清理门户,与唐门何干。”业焰僧不屑一笑,“但如果你想要阻拦的话,我不介意顺便把你也清理了,唐门影落云。”
正此时,秦渊又闻身后一阵巨响,回头一看,院墙坍塌,背棺负剑的古锈巨甲已大步走入,身后,满地都是惨死的僧人。
见到憎恶伐罪之军的嫌疑出现在寺院里,秦渊更加搞不清状况了,但紧接着,他想起了以前和唐落芸相处时的一些细节。
“落芸!你早先与我说过不少佛门藏污纳垢之事,怎么如今却和佛门勾结到了一起!”秦渊急问。
“什么落芸,我可是你义姊之母,莫要乱了礼法!”唐落芸警惕地看着古锈巨甲,回应秦渊,“至于与佛门合作,我只是租用他们的地盘当本阵,金钱交易罢了。”
“礼法算什么?真要细较,我们都乱了伦了!该死的!这个巨甲你见过么?我告诉你,老吓人,每次要杀人都会把剑往前一指,说,我闻到了罪恶的气息,然后动手杀人!怕不是这个寺院破戒的事情干多了,这样才引来了他!”
话音刚落,巨甲还真把剑往前砸下,正对唐落芸,沙哑地说:“我闻到了罪恶的气息。”
这次,他没有再补一句:“但不是现在。”
下一刻,巨甲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