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僵直过后,秦渊陷入了极大的恐慌和惊愕。
“走!先上路!”话不多说,秦渊让弦晴信在前指引,两人启程去往御剑竞速场地。
至于很多的情报,秦渊要在途中问。
“所以如果我今天没回来,你会怎么做?”秦渊说。
“戴上面具。”弦晴信说,短短四字,阴戾潜伏。
“……现在烽火希岚势大,斩兄是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和我一样,郭氏灭门前车之鉴不远,他们怎么敢?”秦渊很想说服自己对方不会做如此恶劣不智之事,因为他不想大开杀戒在希岚生事,干扰斩不平的大业,但他不得不承认,蜜罐子里长大自我中心严重之辈的行为,他估计不了,也控制不住。
别人喜欢坑爹,你也拦不住,毕竟关你屁事,对吧?
“无论如何,我们总得做个预防,白跑一趟事小,两位姑娘陷淖事大。”
“两位?”秦渊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当他回想起弦晴信一个人站在他家门前的画面,他明白了,心更揪了一下。
星漪呀星漪!先是疑似箫池的黑袍神秘人,又是和林零有竞技之争的纨绔子弟,你怎么那么多灾多难!
“龙森野还好么?你没有考虑过叫上她么?她是与我们关系好的人……啊,生物里修为最高的,如果有她压场,他们应该不敢轻举妄动吧?”秦渊问。
现在的情况,只要秦渊和弦晴信能及时赶到,危机解决不是问题,问题是如何减轻影响,假如真的大开杀戒了,灵武六陆土著智商也不低,后续事态恐怕会很麻烦,他还有很多要顾忌的相关方面,比如烽火希岚,不能不谨慎思考。
“我没敢叫她。”弦晴信也不难为情,直说了他的内心活动,“因为一点捕风捉影的消息让正在疗养的她出马,我怕她觉得我小题大做,恶意揣测他人,所以宁愿独自解决。”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来不及了。如果真要动手杀人,我们也只能那么做。”秦渊很无奈,他找不到方法,只能放任杀意在脸上弥漫。
上我,可以,上我的小姐姐,不行!
……
场地位于学院之东,林零的主场秋明山,青翠山峦的上空,飘浮着一枚枚幽蓝晶石,晶石扩展出来的光环,正是御剑竞速的路标,从近处到远,蔓延而去,又回成一个环。
比赛已经结束,胜负一如往日。一处空旷的林间空地,支着连绵帐篷,燃了三点篝火,酒水摆了几桌,肉香阵阵,俨然又是一次纸醉金迷的腐败夜生活。
篝火旁,富有电子音风格的快节奏乐曲迷乱地高响,刚刚和玩伴freee大战还尬了会儿舞的林零踩着虚晃不稳的步伐,往迷糊朦胧的桌边座位走去,她的脸上挂着软绵绵却悲戚的笑。
郭烨炜死后,她喝了很多酒,像疯了一样。
这次,她的师父剑子白雪在重伤后又为贼人掳走,不知所终,只有一把冰剑和一瓶解药送到了她的手上。
迷幻的眼前,恍惚间皆是故人身影。
走到一半,一个人影忽然横在了她的面前。
“林零小姐,你醉了,我扶着你吧?”锦衣男子挑逗地笑,胜券在握。
“才不要。”林零娇笑了一声,闪身避开,回手避过男人想抓住她手腕的企图,却还在原地旋转了两圈,才走回了座位上,瘫倒下去,一头倒在躺在椅子上似梦似醒的星漪的肩膀上。
“漪儿,我有点晕,是不是醉了……你扶我一下……”林零喃喃。
“嗯嗯……”星漪无意识地哼出声。
她们的脸都红扑扑的,散发着混合了酒气与女儿香的温暖气息。
“呵呵,上道了。”不远处,一位玉树临风的潮服男子满意又邪气地笑道。
“扛到帐篷里?”锦衣男子问。
“何必跑那么远。”潮服男子望了望同样被放倒的林零的往日同伴们,意味深长地笑,“在这里不是挺好。”
“有道理。”锦衣男子明白了什么,笑容变得诡异。接着,他迈出螃蟹般横走的步伐走到的长桌边,甩手把一桌希岚平民苦苦劳动一年都未必消费地起的美酒佳肴全部推落,腾出了位置。“话说回来,她旁边的这个也很正点,听说和那个红眼秦是舍友对吧?而且他们的住处还只有他们两个?”之后,他望向了星漪,笑得很古怪。
“哈哈,长得一副清纯的样子,居然在学校里和别的男生同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傻子都知道是何货色,怕也是个装模作样的"o zi",今天我们也让她知道,她到底算个什么,应该怎么样!”说到这,潮服男子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快意,“让他红眼秦和烽火希岚嚣张,今天的事情,只当一次微小的惩戒。”随恶言出口的,是家族几个月来受烽火希岚之压憋得气。
“说得正是!”锦衣男子赞同地应声,然后又望向了林零。这个外表清新靓丽,身姿玲珑剔透的少女,刚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便已是他眼中必定入手的猎物,偏偏她不识好歹,对他的男子气概与超凡魅力没有一点触动,和瞎了眼一样,还有屡次在比赛中赢他,让他成天给人奚落连女人都比不过,要不是郭烨炜这个死鬼一直保护,他早动手。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了,听说林零还和嚣张狂妄的烽火希岚青玉堂主秦渊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如今的他,更能顺便把家族受得气一块报复了。
爽不爽?
他觉得很爽!
打脸不打脸?
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