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猖狂,给我杀了他!”
长期都在冀城与汉军对峙,故而这群羌人并不知赵旭凶名。
见赵旭这般猖狂,只当赵旭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小辈,那先行渡河而来的百余羌骑,便顿也不由拍马杀来。
“小贼受死!”
一员虎背熊腰的羌人大将手持一杆铁枪,奔马在前,呼喝怒吼倒也显得是威风凛凛。
但谁承想,仅是一个照面,两马交错之下,己方那大将便就被那鄣县小将一槊挑杀。
那小将一马当先手持长槊冲入阵中,怒吼呼喝连杀数人,冲入己方骑阵却如入无人之地。其人之勇悍,简直令人侧目!
“杀啊!”
不过刹那功夫,百余羌骑便就被赵旭领兵彻底凿穿。二百余骑怒声怒喝,对着背水而立,仓促间结成阵型羌人步卒便就冲杀了过去。
那羌人步卒阵型稀松,没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哪里又能挡得住这气势如虹的铁骑冲锋。
故而但听得一阵哀嚎痛呼之声,那二百余汉家骑士便就不由在那鄣县小将的率领之下冲进了阵中。
阵中士卒拼死反抗,但怎奈阵型以乱,那鄣县小将又过于勇猛。
怒吼呼喝之间,简直就如一头猛虎,槊锋所向,竟无不望而披靡。
见此,那尚未来得及渡河的羌人主将顿也不由为之大惊。顾不得再说其他,赶忙挥鞭便就让部下们赶紧渡河,好将那汉将围杀。
那汉将勇猛无敌,但幸好兵马甚少。
不小片刻,当己方越来越多的兵马顺利渡河之后,那小将便也就再难逞凶了。
“哈哈,那鄣县小贼,你方才还不嚣张的很吗,如今怎么又想做起缩头乌龟了!”
周遭敌人越来越多,自问庞德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突围而出之后,赵旭当即调转马头便也就想要回城。
见此,一员身披铁甲的羌人将领顿也不由怒声喝骂起来。
赵旭此番杀他数十儿郎,岂能这般轻易放过。
但赵旭此时哪里有心与他纠缠,又杀二人,轻巧巧的撕开一条归途后,当下也就带人准备回城。
“无胆小贼,休逃,休逃!”
“聒噪!”
简直就像是一个乌鸦一般令人心烦,随手捡起一杆染血的长矛,勒住战马,回头观望,看到那披甲羌人已然领兵冲近时。便也不由怒喝一声,一下子将手中长矛掷出!
“嗖!”
那长矛竟是响起了一阵破空声,那披甲羌将见此大骇,赶忙拍马躲闪。可奈何那长矛太快,躲闪不及,还是被其一下钉死了胯下战马。
“再敢出言聒噪,下次便就取你性命!”
见此番掷出的长矛却是偏了几分未能尽功,赵旭眉毛一挑,却也不由这般怒骂了一声。
而从地上狼狈不堪爬起来的披甲羌人听到这话,本下意识的还想要放两句狠话,可一看到那倒在血泊中唏律律哀嚎的战马,一番狠话顿时便也不由憋进了肚子。
大摇大摆的返回了城池,清点了一番人数,发现即便是如此,此番一战却依旧不免伤亡了二十多人。
不漏声色的摆手让这些人先退下休息,赵旭衣甲未换,手持长槊便也不由迈步来到了城头。
“军候,令明他们方才已经顺利突围了。”
见赵旭迈步而来,马循倒是赶忙将赵旭现在最关心的一件事道出。
因而听到这话,赵旭顿也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希望令明能将援兵顺利带回来吧。’
赵旭心想,可面上却是不由哈哈一笑,自信满满的说道:“方才一战如何,你们也都看到了。来犯的羌人,不过也就是一群色厉胆薄之辈。
只要我们此番团结一致,守住城池,易如反掌!”
这话说出来,赵旭自己都不相信。
到底人力有穷时。就算他赵旭乃是一块铁,但在此时又能挨得了几颗钉。
自家人知自家事,若是无甲无马让他搏杀,十数悍勇敢死之辈,便就足以取他性命。
只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谁慌赵旭也不能慌。
假装露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而后看向一旁的另一名军候吴良,不由对其道:“现在城中还有不少的民夫百姓,这些人现在也算是与咱们休戚与共。
所以劳烦吴军候你现在立即带人从其中征选些青壮来。此番只要是能拉得动弓,射的了箭的人,便全部给我征调起来。”
“诺!”
现在就是有有一分力量算一分力量,这些青壮再不堪用,但只要能够在这个时候给城外羌人找些麻烦便也就足够了。
看着吴良带人快步离开城头跑去征调民夫,赵旭他默然长叹了一声,目光随即便也不由再度转向了城外。
城外,数以千百计的羌人已然开始着手整理攻城器械了。
看那样子估计最多再过两个时辰,他们便就会开始攻城了。
是以在这个时候,赵旭便也不由将目光下意识的转向了西方冀城的方向,‘希望令明能早日将援军带来吧!’
他心中一叹,而后一番深呼吸,便也就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抛到了脑后,全神贯注的注意起了眼前的事。
……
“吾乃董破虏帐下假军候庞德,吾有要事要禀报盖府君,快快为我通禀!”
庞德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来到冀城,这个时候真的是连口水也顾不得喝,立即便就赶到了冀城城中的太守府。
而太守府门前的守门甲士见此,顿时也知此乃为十万火急之事,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