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讷、赵晆、马循、赵默、赵骐。”
寥寥数言,让那七人介绍完了自己的身份,赵旭却是转而对着身后的五人喊了一声。
“现在你们带着他们给我围着这个校场跑圈,能跑几圈跑几圈,总之我没有喊停之下,你们就不准停下。”
“诺!”
五人虽然不明白赵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关子,不过赵旭既然这么说了。赵晆、莫讷他们五个自然也是二话不说和那刚选出的七名什长一起,带着这呜呜洋洋上百县卒就在校场上跑了起来。
而一旁赵旭冷眼旁观,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下马。
兵书上说慈不掌兵,身为领导者,自然也就要有领导者该有的威严。冷脸不摆在前头,日后遇到事,在想要指挥这群下属自然便也就难了。
所以赵旭根本就没有打算下马,甚至在看到有些人偷奸耍滑时,更是策马在其身后驱赶。这之中,若是遇到那些个敢跟他横眉冷眼的刺头,更是劈头盖脸一顿马鞭。
“好了,行了,都停下吧。”
良久,见到前面带头的莫讷都已经有些气喘吁吁,赵旭终于也高吼一声,发出了令这些士卒听来如天籁般的话。
所以听到这话之后,一个个当即便也不由跌坐在了地上,不愿起来。
可见此,赵旭眉头一皱,却是不由再度驱马来到了众县卒的身旁,“都被给我在地上躺着,站起来!”
“站起来!”
听到这话,众县卒皆不由感到一阵愤慨。
跑了这么长时间,这时候了还不让他们休息,他们不禁觉得这新来的小县尉就是在故意整治他们。
可到底都是民风淳朴的乡下百姓,不比京师之中的郎官老爷兵。纵然心中不服,可有了莫讷、赵晆、马循、赵骐、赵默以及被刚刚提拔为什长的七人的表率,所以陆陆续续之下,众县卒还是相继从地上爬了起来。
“现在去那边喝些水,然后去树荫底下站上片刻在坐下,否则等到明日,二三子免不了要腰酸背痛。”
“诺!”
众县卒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小县尉竟是说出了这样体贴的一番话。
因而巨大的反差之下,众县卒在看着赵旭,心下却也顿时不由生出了几分好感。一个个齐声应诺,接着便也就跑到一旁喝水去了。
而趁着这个时候,赵旭对着一旁默然看着的几名老卒们一摆手,看着方才的操练,已然是心有余悸的老卒们便也立即不由小跑着来到了赵旭的身前。
“拿着这些钱,去集市上买些肉,今日本官请你们吃饭。”
从战马上接下了一个大钱袋,赵旭直接将其递给了那些老卒。
而老卒接过钱袋,拿手一掂,脸上顿也不由露出了一抹由衷笑意。接着二话不说,连连点头便就答应了下来。
却是赵旭给他们的钱袋足足有五斤多重(汉一斤250g左右,而一枚五铢钱2.75g),近有五百钱。而在陇西,七八百钱就能买一只能产仔的母羊。
这些钱用来卖肉,他们这一百多人倒也人人都能分上些了。
所以当从赵旭手中接过钱的那一霎那,这些个老卒心中对赵旭这个刚上任的青年县尉,也不禁生出了一种浓浓的敬佩感。
大棒加萝卜,整治手下最简单的方式,但不得不说,却也是最有效的。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过眨眼间,十日时光便也不由悄然流逝。
这日,却也已然到了光和六年九月初了。
闲来无事,无聊之下,不知怎么的,襄武县在忙着操练县中士卒以备盗的年轻县尉。
“来人啊,为我备车,咱们去校场那看看。”
‘闲着也是闲着,就当个乐子看也是挺好。’心中这般打算着,头戴长冠,一身直裾衣袍的县长张勉,坐着他那盖着皂色车盖的马车,便也就带着他那门下五吏,贼曹、督盗贼、功曹、主簿、主记五人,前呼后拥的去了校场。
“廉君,咱们这位赵郎在郡中素有勇武之名,年纪轻轻便就得到了府君的赏识。你说这十天过什么模样?”
路上,望着为他开路在前的功曹廉熹,尽管张勉这个县长有些轻视武人,可作为以武功而扬名天下的张氏族人,遇到这种事,心中却也不乏好奇。
“这个,下吏不知兵事,却是不好回答。不过既然赵县尉能够得到府君的看重,想来此番也当不会让县尊失望。”
“呵呵,但愿如此吧。”
见功曹廉熹摆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张勉言罢,便也不愿多说。
所以一路无言,不过片刻,一行人便也就来到了校场之上。
“小人,小人等拜见县尊!”
校场大门,两名守门士卒见到前呼后拥乘车而来的张勉。总有些措手不及,却也是赶忙拜倒在地。
“恩,行了,起来吧。本官就是来看看这县中县卒操练的如何了,你们不必多礼。”
说着便也就迈步走了进去。
而见此,守在门前的两名县卒自然也是不敢多加阻拦。
“这,这是在干什么?”
迈步走进校场,却是不由见到校场上百余县卒一个个像是木桩一般竖在哪里,一动不动。
而至于县尉赵旭此时则是手持一杆长棍,在场的那个县卒敢乱动,上去便就是一棍。
“呵,倒是有意思。”
他们张氏也算是兵书传家了,可从小到大,几十年来张勉却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练兵法子,因而也不禁大感有趣。
所以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