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一刀斩断,这人自是不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而猛的听到这声惨叫,前方那几名本就只是欺软怕硬的仆役心下自也不由越发恐惧。
以至一路仓皇之下,竟是根本不敢回头,活活将赵旭他们引导了宋扬、韩伊二人所在位置。
而至于原本在自家厅堂焦急等待消息的宋扬和韩伊二人,本来先是隐隐约约的听到几声犬吠和喊叫,然后忽的就见到后院一下子升腾起了漫天大火。
这两人到现在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两名仆役便就不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主人不好了,贼曹领县卒打过来了,贼曹领县卒打过来了!”
“什么!”
忽的听到这话,宋扬脑袋一懵,却是不禁感到一阵地动天旋。
“放屁,这怎么可能,县卒怎么可能会打过来。宋扬,一定是那贼曹小儿杀来了,快调人,快将你府中仆役、门客调集起来,将那小儿杀了!”
临大事方显品行,此时比起整日在县中吆五喝六的宋扬来,却是不吭不响的韩伊更显几分胆色。
但现在宋扬的府中已然完全乱成了一锅粥,而他手下的那些个仆役、门客又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哪里有这么容易被调集过来。
任凭宋扬大呼小叫,却也仅仅是叫来了四五个仆役,而且还都没有持有什么兵刃。
见此,只感觉大事不妙的韩伊刚准备要调头逃窜,可赵旭、莫讷却也不由接着杀了出来。
“贼子,死期将至还不伏法!”
“小儿猖狂!”
宋扬见此,不由暴怒。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不但没有选择逃跑,反倒是直扑向了赵旭、莫讷两人。
“自寻死路!”
见人举剑冲来,赵旭自然也是挥刀便斩。可宋扬既然身为一地之豪,自然也是有几分勇力在身。两手握剑横档,虽吃力,却也是生生接下来赵旭这一刀。
但到底一方年富力强,每日又不乏闻鸡起舞;另一方则是常年养尊处优,已然数年没怎么习武。两人之间,虽还没达到高下立判,可在两三个回合之后,宋扬手中的那柄宝剑,还是不由被赵旭一下子击飞了出去。
手无寸铁,宋扬自是不由面色剧变,转身想要逃走,可一抹刀光闪过,其人诺大头颅却是不由冲天而起。
“主人死了,家主死了!”
此时,宋扬就是周遭这些仆役、门客的主心骨。眼见其人都已经身首分离,余下的这几名仆役门客自然也是再无什么勇气可言。一声惊呼后,不等赵旭追杀,一行人便也就纷纷四散而逃。
“某要理会这些宵小,那韩伊才是主谋,捉住他此事了解。”
“诺!”
已是浑身浴血的莫讷闻声而应,当即便也不再理会这些个四散而逃的仆役门客,而是直接对着韩伊方才逃离的方向冲了过去。
“饶命,饶命。我为朝廷命官,壮士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别晆,手下留情,莫要杀他!”
却是无巧不成书,方才那拼命从厅堂中逃出来的韩伊,竟是迎面就撞上了赵晆他们。
“此人到底乃是朝廷命官,一刀杀了显得有些过于逾越,将他带上,也好回去复命。”
“好,如此便也就叫这老犬多活些时日。”
收起了将要挥出的战刀,紧接着不知从那摸出一根绳索的赵晆便也不由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而一边赵旭默然看着被赵晆他五花大绑的韩伊,再看着被莫讷将头颅提在手里的宋扬,将刀收起,却是不由道了一声,“没先到此行竟是如此顺利,这宋扬的家宅之中,竟是一个敢死之徒也无!”
“恩,哎!”
忽的听到赵旭这话,已然被五花大绑的韩伊却是不由哭丧着脸长叹了口气。
“彘子,落到了乃公手里,你叹个哪门子气?”
“悔啊,悔不该让那宋扬节外生枝,悔不该给宋扬言那先下手为强啊!”
听到赵晆抓着他这般喝骂,已然沦为阶下囚自知时日无多的韩伊此番却也真的是悔青了肠子了。
“先下手为强?”
猛的听到这话,赵旭他们好奇之下自也不免为之发问。而已然沦为了阶下囚,可谓满盘皆输的韩伊对此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只是一等赵旭发问,便也就竹筒倒豆子般将‘要在今夜暗杀赵旭一行人’的计划全盘道出。
“你阿翁的,你这彘子该害乃公!”
知晓了此中内幕,只感觉一阵后怕的赵晆却是不由一脚将韩伊踹翻在地,接着便就是好一阵拳打脚踢。
而对此,心中同样不免有几分又怕的赵旭却只是立在一旁冷眼旁观。
‘时也命也。幸好自己坚定,没有临时改变主意,否则成为刀下亡魂的,今夜就是自己了。’
个人勇武到底有极限,扪心自问,若是在没有防备之下被十数名手持兵刃的悍勇之徒围在屋中,赵旭定也难以幸存!
“好了,别打了,再打下去就要耽误咱们返程了。”
后怕一阵后,还是出言拦住了殴打韩伊不休的赵晆。心中也有些担心被宋扬派出去的那十数名敢死之徒回来撞上他们,故而赵旭当即便也就带上了韩伊,然后一行人便也趁着宋家烈火熊熊局面混乱的时候,悄然离开。
……
“贼曹,贼曹。此事绝对和老夫没有半分瓜葛啊,老夫虽然身为枹罕县长,可却着实不知韩伊此贼真面目。万望贼曹您回去之后,能为老夫在